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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根本就没想到这季锦书居然这么阴险,不让他过去他就直接喊人。

眼瞅着老镇国公满脸诧异,甚至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出来,霍氏只能咬咬牙,先溜了。

老镇国公瞥见自家四儿媳妇的举动,心里就觉得不妙,但现在也没去管她,快步走到季锦书身旁。

“可是老四媳妇儿又去找你们麻烦了?”

季锦书脸上的表情一如往昔,把手里的盘子递给老镇国公。

“倾城希望爹可以好好管束儿媳。

爹也见过倾城的身手,再有这么两次,怕是四弟妹就没那么幸运能全身而退。”

老镇国公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阵扭曲,“我会好好管束她,让倾城不用揪心。

东西你就拿回去慢慢吃吧。”

季锦书没接,“她给你,你就拿着,也免得其他人说她不孝。”

老镇国公手里拿着盘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原本安国公想把女儿送过来,我现在并不是那么赞同。

那孩子太娇气,也不是个顶事儿的,未必能承担起大任。

现在看来,是我当时眼拙。”

当时安国公用自己一生的功劳做赌注,撕破老脸恳求将女儿嫁给季锦书,他那时候十分恼怒。

这和要挟有什么区别?

即便萧氏再倾心季锦书,那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干出这种以公相挟的事?

可到现在看来,季锦书现在过上的好日子,每天能安安生生的,全都归功于萧氏。

是他当时看走了眼。

季锦书并没有回答老镇国公这话。

现在的萧倾城早已不是原来的萧倾城,根本就没有比较的价值。

不过他也觉得,如今的萧倾城很好,是个合格的合伙对象。

季锦书没和老镇国公多说些什么,只在转身之际不着痕迹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了句:“今夜子时。”

之后就推着轮椅走了。

胡三娘这顿饭吃的美滋滋,可刚一落单,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胡三娘看着娇滴滴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凌柔微微挑了挑眉,心道,原来这还有她的事儿呢?

她抬手抚了一下耳鬓的头发,眼神媚气的落在方凌柔脸上,红唇微启玩味道:“小姑娘,找我有事儿?”

方凌柔咬了咬唇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满脸歉意的看向胡三娘,道:“抱歉,我二嫂她脾气不算太好,让你看笑话了。

二嫂她……”

方凌柔抿了抿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但我不说的样子,最后挤出来一句艰难的,“二嫂她很好。”

胡三娘见她这样是真的笑了。

只不过看的不是萧倾城的笑话,而是眼前之人的笑话。

她双手抱在胸前,开门见山的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别绕弯子。”

方凌柔垂下头,泪盈于睫,“我实际上是季家的表姑娘,哪怕是在流放的路上,我也没有一点点的发言权。

二嫂怪我,他人欺我,我并不怪他们,我………”

“停停停!”芳凌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三娘抬手不耐烦的打断了。

“小姑娘你知道吗?

欲言又止,把话不说全让人遐想的那一套,姐姐我十年前就已经不玩了。

就你这点小心机放在男人跟前可以,在我这是真的不够看。

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别浪费我的时间。”

方凌柔被胡三娘这一席话堵的脸色有些涨红,心里懊恼这女人粗鄙,可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有些羡慕姐姐,哪怕在这种艰难的地方,也能过上如普通人一般的好日子。

我也想和姐姐一样。”

胡三娘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凌柔,笑着诧异的道:“你想让我给你拉皮条?”

方凌柔:……

抿了抿唇,小声的道:“姐姐说话倒也不必那么难听,我未曾看轻过姐姐半分。”

胡三娘冷笑道:“你自己就想干那一行当,自然不会看轻我,不然不就是看轻你自己吗?”

方凌柔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胡三娘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道:“听闻大家闺女都有自己的风骨,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上杆子给人做姘头的。

你既然想干这种事儿,我也不拦着你。

想让我给你帮忙?可以。

让你娘拿着信大张旗鼓的登门,我便遂了你的意。

免得之后又说我带坏你给我惹麻烦。

你自甘下贱,关我什么事儿?”

说完,胡三娘一甩袖子就走了,只留下脸色煞白满眼怨恨的方凌柔握紧双拳站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不就是一个千人枕万人睡的下贱女人吗?有什么了不起!

她不帮她的忙,她自有别的办法。到时候绝对要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踩在脚下!

胡三娘并不关心方凌柔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她灵魂出窍一般的晃悠悠回到自己的房间。

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手抚上自己娇艳的脸庞,五指狠狠的勾起,将脸上划出五道深红色的抓痕。

她想起自己的爹娘,以武将之身被人陷害,流放到琼州岛。

母亲为了救她的清白惨死在半路,父亲也因她过于鼎盛的容貌被当地的守军害死。

兜兜转转,她还是被送到守军将领赵匡北身边,即将成为他的玩物之一。

听说,成为赵匡北的女人身上的伤都一茬接一茬,没有淡去的时候。

听说,赵匡北喜欢和手下一起玩弄自己的女人,每个被临幸过的女人都非常凄惨。

听说,成为赵匡北的女人,就没有能活过三个月的。

许许多多的听说,汇在一起变得十分无力。

因为那时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岁少女,根本就没办法反抗。

每天被那些人看管着,连寻死都找不到机会。

她当时对攀附一个男人这种事是多么的厌恶?

可如今……居然有人托她找关系,想要去攀附一个男人……

简直就是讽刺!

“哈哈哈哈哈哈!”胡三娘在屋子里笑得有些癫狂,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了下来,最终捂着脸哽咽着道:“爹、娘,三娘好想你们啊!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