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望着远处的那道人影,诧异道:
“这不是~,那个人吗?”
马车渐渐驶近,随后便看见一个伙计打扮的中年人站在江边,而他的身边有一只小船,身后不远处还停着一艘不小的货船。
王权下了马车,对着那中年人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是在等谁吗?”
这人正是那日送王权下船的那个伙计阿全,后面的那艘船就是那日他搭乘的货船。
中年人淡淡一笑,随即说道:
“我们老大在船上等你,走吧!”
说着便先行上了小船。
王权一脸的疑惑,路小禾见状随即问道:
“你们认识?”
王权点了点头,但没有解释便拉着路小禾上了船。
小船飘荡在江面上,不一会便来到了大船底下,那伙计随即纵身一跃,便翻上了大船。
这时,大船上又传来一道声音:
“要不要用绳索将你吊上来啊?”
王权抬头一看,不正是那个船老大吗?随即跟路小禾也翻上了船。
“你们怎么在这?”王权不解的问道。
“我们的货送到了,自然是要回去的!”船老大敷衍道。
王权真想再给他竖个中指,并且朝他的脸上吐泡口水,你们回去就回去呗,还专门派个人在岸边等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王权问道。
“你们在晋州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谁不知道?”船老大还是敷衍道。
王权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这船老大显然是不想跟自己说实话,随即也不再问他!
路小禾自从上船后,便一直盯着船老大看,他总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
瞬间,大家都沉默了,船只渐渐的开始行驶,因为是逆行,所以并没有上次行驶得快,但走水路,再怎么样也比旱道来得快。
王权跟路小禾在甲板上待了一会后,便由人安排了房间住了进去,这次由于货已经清空,所以并没有让王权住进杂物间,而是给王权二人安排了一个伙计住的房间,刚好有两张床。
路小禾从上船见到船老大开始就一直心事重重的,王权自然是看在了眼里,随即问道: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路小禾沉默的摇了摇头,随即说道: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那个船老大,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你跟他们认识?”
王权闻言,悠悠的往床上一躺,随即说道: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他们对我们也没什么恶意,上次我从京都来晋州,便是坐的他们的船!这船上有个老哥,人挺好的,对了~,刚才怎么没见到他?过会儿得问问!”
说着说着,王权便倒头睡了过去。
路小禾看着睡过去的王权,不禁摇了摇头,他毕竟行走江湖已经两年了,警惕性自然比王权要高上许多,随即往床头一靠,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并未深睡过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着便到黄昏了。
这时,王权他们房间的门响了起来,王权二人瞬间清醒过来。
只见刚刚接他们上船的那个伙计阿全走进来说道:
“船上放饭了,我们老大叫你们过去吃饭!”
说完便转身离开。
船上的餐厅里,此时坐满了船上的伙计,粗略的看下来,起码有二十几人!
王权二人随意的挑了个座位刚想坐下,便听见一旁船老大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对着王权招手说道:
“来,这边来坐!”
王权一眼看过去,只见船老大自己一个人坐在了一张硕大的桌子旁,桌上还摆满了食物,跟其他伙计吃的大不相同。
王权似乎已经习惯了,其实他早已感觉这人或许跟自己有渊源,只是自己不知道他是哪方面的人,随即朝着船老大的那桌走去。
路小禾见状,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这船老大对王权似乎过于热情了,随即也跟着王权走了过去。
二人落座后,路小禾率先问道:
“你们是王权的人?”
船老大替二人倒了杯酒,微微一笑:
“暂时还不是,以后也说不准!”
王权脸色一变,惊呼道:
“你是我爹的人?”
闻言,路小禾灵光一闪,随即惊呼:
“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你了,你曾经跟安河栖见过面,我偷偷在一旁看见过!”
船老大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说道:
“安河栖那小子是个人才,你路小禾也不错,而世子殿下你,跟他们相比起来,江湖经验还是欠缺了些,不过也没关系,经验这个东西可以慢慢积累,不急!”
船老大举起酒杯对着王权二人敬了一杯后,随即又说道:
“现在大部分势力的江湖高手都已经进京了,都是为了这次的大比武,而这次大比武分为两个级别,分别是小辈之间的比试,和各大江湖势力江湖行走之间的比试。
本来按照你们的年龄来算,你和路小禾其实严格上都算是小辈级别的,但没办法,谁叫你们天赋高,在江湖上的辈分大,而且都同时还是各自势力的江湖行走。
所以你们不能在小辈的那个级别比试,而世子你需要在比试中获得头筹才行,这对你以后的行动很重要!”
王权有些不解,随即问道:
“为何?”
还未待船老大开口,路小禾随即解释道:
“这样的大比武,每两年一次,每一次都由不同的顶级势力来举办,每次获得头筹的势力,会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在江湖上获得主动权。
换句话说,在接下来的两年内,江湖上不会有势力主动来找你的麻烦,甚至你有麻烦,还可以召集其他势力的人来帮你,只要不触及到他们宗门安危,他们无权拒绝,这是江湖上所有势力共同立下的规矩。”
船老大随即补充道:
“要他们来帮你就算了,只要不来找你麻烦就行了,这样你也能过的舒服点!”
王权低头想了想,旋即又问道:
“那为何我们山上山就从来没举办过这样的比武?”
船老大笑道:
“你们山上山才几个人,你年纪大一点的师兄们都不愿意搞这些,而你们后面的师兄师姐们又太年轻了,主持不了大局!难不成还想你师傅来主持啊?谁敢?”
王权点点头,倒也是,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三人,一个比一个懒,当年在山上的时候,大师兄整日里跟个神经病似的,指使自己一会帮他干下这个,一会又帮他做下那个。
二师兄则是更像神经病,整日蓬头垢面的,说话神神叨叨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三师兄更绝,他简直就是神经病。
一年之中,他有半年时间都漂泊在外,另外半年在山门,时不时地就会突然大笑起来,有时候甚至是在半夜,那惊恐的笑声贯彻山谷,就连师傅说他都没有,依旧是我行我素,最后是被四师姐收拾了几顿才慢慢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