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似乎还不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也至少要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谢淮,你记清楚了,到了下边可以来找我报仇!”
随即他又回忆起了小时候:
“我十岁时父母便已双亡,那时我妹妹才五岁啊,我们一直以乞讨为生,大一点后我在一户大户人家做了家丁,好不容易将我妹妹拉扯长大,没想到却被王权这个畜生给~。
我发誓一定要报仇!可是我没本事啊,不能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所以我只能杀了你,虽然~,这对你不公平!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富贵闻言,一时有些同情这个人,一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即皱着眉头问道:
“你妹妹什么时候被王权杀害的?可有证据?”
谢淮闻言,悲怆道:
“就在一个多月以前,我妹妹肯定是被王权那畜生无意间瞧见了,于是色心大发~~,当我发现我妹妹时我妹妹已经~,我还在她的手中发现了这个,你说还需要什么证据!!”
说话间,谢淮摸出了一块牌子扔到了王富贵的身边,王富贵手被绑住了捡不起来,于是偏着头看去,赫然发现上面刻着王权两个大字,还纹着九蟒的图案。
王富贵一时懵了,这块牌子是他们这种有爵位的家族子弟所拥有的一种象征,他自己也有一块随时带在身上,现在看到这块牌子,他几乎已经能够确定,这无耻之事的确是王权做的。
就在王富贵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又朝着那块牌子的九蟒图案上看去,顿时脸色一变,然后一惊,随即惊喜的大声说道:
“这块牌子是假的!其实你并非看见了王权行凶是不是?”
谢淮闻言,随即大声说道:
“不可能!我是没亲眼看见他行凶,但是我妹妹手中的这牌块牌子上清楚的写着王权二字,还刻上了蟒纹,我来京都后专门查探过,这种蟒纹就是王族专属的,你还想狡辩?”
王富贵随即紧忙说道:
“这种蟒纹不仅是王室专属,一些功勋卓越的一等公爵也能佩戴,但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蟒纹上的爪数不同,你自己看看你这块牌子上的蟒纹是几爪!”
谢淮闻言,急忙将王富贵身边的那块牌子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随即冷笑道:
“没错,就是五爪,这不正是对应了王族吗?”
王富贵随即说道:
“在我怀里也有一块牌子,你拿出来看看,有什么不同?”
谢淮闻言,紧忙将手向王富贵怀里掏去,不一会便掏出了一块牌子,他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下,发现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余的几乎一模一样,随即更是冷笑道:
“原本我还想着,光凭这块牌子还有可能冤枉了王权,没想到你这个当弟弟的却把证据补全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富贵见状,无奈道:
“是不是一模一样的?正因为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才说你那块牌子是假的!”
“你什么意思?”谢淮皱眉道。
“你好好想想!我跟王权之间有什么区别,他是世子啊,是未来的武成王,我名义上是他的堂弟,但自从我大伯继承了武成王后,我们这一支就只能算是旁支了,怎可能跟他纹上同样的蟒纹,我的蟒纹是五爪,他的蟒纹可是六爪的!日后他身上穿得可六爪蟒袍,就跟我大伯身上穿得一样!”王富贵无奈道。
谢淮闻言后,一下瘫坐在了地上,一时间有些不愿相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是你在骗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随即谢淮疯了一样的提着一把短刀,走到了王富贵的面前,王富贵见状急忙说道: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说,如果光凭这块牌子,不能认定我大哥就是凶手,如果你此刻杀了我,我大哥查到后你认为你还能活吗,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杀害你妹妹的真凶都还没找到,你下去了还有脸见你妹妹吗?”
王富贵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般的直击着谢淮的脑子,谢淮顿时一愣,随即便瘫坐在王富贵身边痛哭道: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王富贵见状,心中轻轻松了口气,随即说道:
“你妹妹具体是何时被害的,你说说!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谢淮哭丧着脸,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二月二十四那天,我在我家附近的茅屋内发现了我妹妹的尸体!”。
“二月二十四?大哥是二月二十七回的京都,有些怪啊!”王富贵暗自想道,于是便又问道:
“听你的口音,你不是京都人,你是哪里来的京都?”
“朔州,我们兄妹俩是朔州人!”
“朔州?这样看来凶手就更不可能是我大哥了,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并且栽赃给我大哥!”王富贵笃定的说道。
谢淮一听,随即连忙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想,朔州距离京都有多远,而你从朔州来到京都用了多久?”
谢淮思索了一会说道:
“我当初用了十一天才从朔州赶往京都!”
“那就对了!你妹妹是二月二十四被你发现的,那就算她是二月二十三遇害的,而我大哥是二月二十七回的京都,短短四天时间,你认为他能从朔州赶到京都吗?”
谢淮顿时一愣,脑子在飞快的运转,不久之后辩驳道:
“王权他武功高强,若是他全力赶路,并非办不到!”
“你说的对,若是我大哥他拼尽内力全力赶路,的确可能做得到,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他真的残害了你妹妹,他需要跑得这么仓促吗?他大可优哉游哉的赶回京都,你又能拿他怎么办?报官抓他?他是武成王府世子,哪个官敢抓他?
你当然也可以说他是因为有急事回京,但是他有急事还能抽空残害你妹妹吗,他是有多疯?不是我瞧不上你们兄妹俩,只要我大哥他招招手,便有大把年轻貌美的女子投怀送抱,你认为你妹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王富贵回复道。
谢淮闻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脸色也逐渐变得迟疑了起来,原本笃定凶手是王权的他,现在也不确定了,就像是原本目标坚定的做一件事,现在突然一下失去了目标,任谁都会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