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者顿了顿，神色有些难看的低声道。
见状，月明空淡淡瞥了一眼老者，便转身缓步离去，整个过程，未曾再看过拓跋域一眼。
看着月明空离去的背影，等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后，老者这才回身朝着自己徒儿砸落的地方连忙走去。
“域儿！”
老者一把扶起一脸惨白的“拓跋域”，连忙探查他的状况。
随即只见“拓跋域”狠狠的吐了一口血，脸色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
“师父...”拓跋域...不，陈域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叫了一声。
只见那陈长老见陈域恢复过来后，一脸铁青的说道：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吗？”
“师父...徒儿知错了！”陈域惶惶说道：“您救救徒儿啊...”
“行了别说了!”陈长老对他使了个眼色，沉声道：“为师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师父...”
见师父神色异常，他又转而问道：
“那月明空，究竟是何人啊，您为什么对他...”
“他是圣子，是咱们朱雀一族的圣子，是族长的唯一亲传弟子！”陈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话音落下，陈域顿时惊在了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喃喃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月族的月子吗？族长怎么可能收他弟子!”
“有什么不可能的！”陈长老见状，顿时心中一股怒意横生：“你下山为什么要冒用族长的姓氏，冒充族长的弟子，难道你是瞧不起为师，觉得为师的实力，给你丢脸了？”
当年朱雀一族中，不知有多少孩子希望成为族长的弟子，而身为孤儿的陈域，原本是最有希望的，只是最终，那族长未能收下他，他才转投的陈长老门下！
这陈长老也知道，陈域根本就不是真心当他的弟子，他心中向往的，到底还是族长！
随即陈域神色一变，急忙说道：“不是的师父，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我告诉你，若你现在回山，族内会立即召开会审，你若还想活命，就自己去就圣子开恩，这样或许你还有一丝生机！”
闻言，陈域神色又是一变，顿时有些犹豫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还有什么是比活命更重要的？”见状，陈长老厉声喝道。
陈域一惊，沉吟了片刻后，他抬起头来，低声问道：
“他...究竟到了什么境界了，为何如此轻易就将我...”
陈长老闻言，轻叹一声道：
“你不要试图与他相比，他是圣子，自然就有做圣子的资格！”
“那他究竟是...”
陈长老正色的看向陈域，犹豫了片刻后，低声道：
“三日后，咱们朱雀一族会在月族禁地开法，届时，族内包括为师在内共两名灵阶为之护法...为的就是，圣子即将冲破九境，晋升灵阶！”
“什么？”陈域顿时一惊，难以置信道：“他...您之前说他尚且比我还小一岁，怎么会...”
“为师之前还警告你别在他面前装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有听吗？”陈长老喝道：
“他若不是有此等天赋，族长会收他为弟子吗，为师身为一个灵阶，还会对他如此低声下气吗？”
说罢，陈长老又长叹一声，失望道：
“你要知道，为师苦修五十余年方才晋升灵阶，而他此等天之骄子，更是千年难遇，你还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说的真是没错，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师父，我真的错了...”
“你跟我说没用，你要想活命，就只此一条路！”陈长老喝道。
闻言，陈域神色微微一变，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徒儿知道了，徒儿这就去找圣子！”
说罢，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月明空离去的方向走去。
看着陈域一瘸一拐的背影，陈长老长叹一声，随即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低声喃喃道：
“域儿，若他还是不愿放你一条生路，你也不要怪爷爷，但爷爷向你保证，你死后，我也绝不让他活太久的！”
........
京都。
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今日，城中百姓聚集城门内外。
今日，是武成王出征的日子。
京都城门外，两千兵马列阵以待，京都街道上，只见两队禁军侍卫前方开道，而道路中央，在京都百姓的瞩目下，王枭骑着铁骑，由世子王权牵着，一步步缓缓向着城门行进，后方，还跟着几辆王府的马车...
行至城门外，王权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老爹...”
“行了，老子我又不是第一次行军打仗，你做出这副样子作甚，难不成还怕老子回不来？”王枭看着王权那一边严肃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父王自然是百战百胜的，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子最烦的就是他们那帮文人文绉绉的样子，所以才不让那帮文官来送，你要是敢说那种酸溜溜的话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王枭沉声道。
闻言，王权王权环视了一圈京都城门外，果真一个朝中文官都没有，随即淡淡一笑道：
“那就不说了，只是如今只有两千兵马，另外那三十万兵马，与您在何处会和？”
“这不用你操心，你王舜二叔已经带着兵马先行过去了，这次只是去驻扎，又不是真的要跟西域干仗，你王舜二叔还应付得来！”
王权点了点头，随即没有在说话了。
见状，王枭看着王权淡笑一声，道：
“记住老子的话，你母亲那你暂时不要去，王稷的事，你也不要管，总之一句话，乖乖的等老子回来再说！”
闻言，王权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苦涩。
几日前，他曾经提过要去凌氏一族遗址去看看母亲，可是却被自己老爹拒绝了，他知道，他不是不愿让自己去，而是不敢，因为自己一旦去了,或许他心中的那道幻想便会彻底破灭...
王枭看着王权苦涩的笑容，随即淡淡一笑，似乎猜到了王权心中所想：
“臭小子，你爹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只是那个地方的确有些危险，等过些时日西境安顿好了，老子会回来带你去的！”
“是！”王权低声应道。
王枭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后方的马车后，高声说道：
“好了，老子走了，你也回去吧。”
说罢，他双腿一拍铁骑，便欲向着前方不远处年轻兵马行去。
“老爹，您先等一等！”
突然，王权连忙叫住了王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