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王权一头雾水,但他想要问些什么,却始终插不上嘴。
而与此同时,之前还格外嚣张的剑灵,似乎在见到霍妙君的到来后,也未曾再说过半句话....
........
凌家老宅外。
吕青山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背上驮着琥葭,学着马儿一般一圈一圈的绕着眼前这片早已荒废的广场转圈。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您能不能放过我啊,您换一个人玩成不成?”吕青山一脸无奈道。
“不成!”琥葭高声喝道:“驾,再快点!”
吕青山苦笑一声,施展身法又加速飞奔了起来,引得背上琥葭咯咯直笑。
他心里苦啊,但谁让他嘴贱,在霍妙君带着司灵与富贵进入这凌家老宅之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琥葭的。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啊,但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霍妙君当时也向他保证,一定会为他取出他想要东西的,每每想到这,吕青山也算苦得值得!
而一旁不远处,王禹也是一脸鼻青脸肿的靠在围栏上,目光惊悚的看着琥葭,一想起琥葭苏醒过来发飙的场景,他就心里直打怵。
“你现在相信我之前的话不是骗人的吧?”突然,一旁的雷松看着他那鼻青脸肿的样子,淡淡笑道。
王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雷松,心有余悸道:
“我行走江湖,掌握大承漕帮水运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像这小姑娘这般诡异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好像,还真是童心未泯的孩子似的!”
闻言,雷松又活动活动了自己受伤的肩膀,淡淡道:
“我说了,她绝不是那修炼百十来年的老妖怪返老还童,但或许...应该也不是个什么正常人!”
“那她是什么?”
“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明白,与她交手时,根本摸不清她的脉门。”雷松淡淡道。
之前琥葭醒来后,雷松又与琥葭战了一场,这后果便是他如今两条胳膊都快被废了,谁又不是个苦命之人呢?
“他不是人!”
突然,两人身后淡淡的传来了一道声音。
“二爷,您刚恢复,不宜下床走动!”雷松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王经舟轻声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
“无妨。”
他此时的神色,竟比以往苍老了十岁不止,就连鬓角雪白一片。
瞧着王经舟此时的模样,王禹不禁长叹一声,道:
“二哥,从小到大,你都是咱们王府最为冷静与智慧的那个,可你如今办的这事,也着实太过鲁莽了些!”
“你可知,若不是王权那小子将霍家那丫头从北蛮给带了回来,你这次定是凶多吉少!”
“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出了事,你让王爷与我们这帮兄弟该如何自处?京都没了你坐镇,咱们王府在京都岂不是两眼一摸瞎?”
王禹越说越来气,最后直接甩着个脸将头偏向了一边。
不当着外人的面,王禹与王经舟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讲话,虽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养子,但以王府的家教也未曾计较过许多,这样不会显得那么生分!
王经舟笑了笑:
“你这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别给我甩脸子了,我看了只想笑。”
“你...”王禹顿时一怒,但瞧着王经舟那一副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发作。
他板着脸淡淡道:“我青一块紫一块的,但好歹性命无忧得享天年,不像你...你的寿命都被你折得还剩几年了?”
“你的事情我还没有告知王爷,若王爷得知了...你应该知道他的脾气!”
“行了!”王经舟摆了摆手淡淡道: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在等了,我规规矩矩了活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不能放肆一把?”
王禹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王经舟这么多年来的苦楚,只是.....
“二哥,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王禹迟疑了片刻后,轻叹一声道。
“有什么话就说,别一副忸忸怩怩的样子!”王经舟淡淡道。
王禹轻叹一声道:
“你也知这么多年了,二嫂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肯定她还活着!”王经舟打断道。
王禹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道:
“当年王妃出事后,探寻到她最后的踪迹便是这凌家,二嫂她得知后毅然决然的进来寻她,原本约定是五日的期限,可事后二嫂却迟迟未归...”
“如今都二十年了啊二哥...你难道不做最坏的打算吗?”
瞧着王经舟此时如此这般的自信,如若事情不如他所愿,王禹是真怕这般打击之下,他会一蹶不振再也走不出来了!
但王经舟却是淡淡一笑,摇了摇头道:
“都二十年了,没有比这更折磨人的吧?但我仍是坚信,你二嫂她一定还活着!”
王禹轻叹一声道:
“你若当真是这般坚信,为何又不敢将事情告知王势呢?”
“你是怕将他母亲还活着的希望给他,最后迎来的却又是另外一番结局吗?”
王经舟顿了顿,沉默了下去....
王禹又淡淡道:“这件事情,若是按照我们所想方向的走,那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
他停顿了一下,低声道:“如果是后者的话,还是不要将此事告知王爷了!”
“你也得尽快回京,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京都发生了变故!”
“变故?”王经舟神色微微一变:“什么变故?”
“陛下他...病重了!”王禹沉声道:“如今朝堂由太子监国!”
“什么?”王经舟顿时一惊:“陛下病得这般重?”
王禹点了点头道:“陛下自从放权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而这太子殿下往日里韬光养晦,却也没想到是个有着雷霆手段之人!”
“你什么意思?”王经舟神色一沉:“太子有问题?”
王禹摇了摇头,淡淡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陛下的病,应该也与他无关,可自从他监国以来,不仅很快掌控了朝堂,就连我们在江湖上的一些势力,也多多少少的遭到了当地官府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