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淡淡一笑道:“别急小子,会让你开眼界的!”
说罢,他便逐个向着四周那三头神兽走去,像是在检查着什么东西。
王权轻叹一声,抬头看向这漆黑无比的洞顶,淡淡道:
“老狗,你说你要踏上那成神之路,听着...那应该是一条无比神圣的光明大道才是,可你却龟缩在这地底洞府之中,周围一片漆黑不见天日,这到底是要成神,还是要成鬼啊?”
寒风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后转过身来看向他,说道:“小子,这你倒是提醒本尊了,你说的不错,本尊即将成神,是不应该在这地底宫殿之中。”
“本尊应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光明正大的成神才是!”
王权冷笑一声道:“算了吧,这青天白日容不下你,你还是适合待在这肮脏的地府之中!”
寒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小子,不必激怒老夫,你想死,老夫自会满足你,不过不是现在!”
“你小子还是得好好的活着,亲眼见证本尊成神!”
王权冷笑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
寒风见状,嗤笑一声,转头又开始忙活起了手上的事...
但突然,他又眉头一蹙,缓缓转身看向王权,淡淡问道:“小子,本尊有一事不解想要问你,濮阳天为何会把天书交给你啊?”
以濮阳天的境界,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天书对于寒风来说有多重要,可他为何不好好藏着,偏偏要交给王权?
这可令得寒风有些怀疑了...
但只见王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寒风越想越不对劲,随即纵身一跃来到了王权身边,他紧紧的看着王权,神色有些阴沉道:
“小子,你最好识相一些,老夫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自找苦吃!”
王权冷笑一声道:“你这老狗都废了老子的四肢与丹田,老子还怕你什么?”
寒风神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动用手段,亲自看看你的记忆了!”
此言一出,王权低着头,眼角微微一颤...
可就是这一瞬间,却被寒风给捕捉到了,他顿时神色一寒,冷冷道:“果然有诡,本尊倒要看看,你师徒二人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把抓住了王权的头,一道玄妙的真气顿时侵入了他的脑海!
王权只感一阵头疼欲裂,嘴中又止不住的往外吐着鲜血,他挣扎无果,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了起来!
但尽管如此,这大殿之内,却仍旧不见王权吭过一声!
就这么过了片刻,正当王权就要昏厥过去之时,寒风忽然便收了手!
王权的脑袋,猛地坠了下去,嘴角的鲜血连成丝的往下滴落,整个人仿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寒风淡淡的看着,长叹一声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明知本尊得知了真相也不会杀你,你何必事事都要与本尊对着来?”
“你就配合一些,这样也能少遭受一些罪,难道不好吗?”
只见王权还在往外吐着鲜血,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你又得知...什么真相了?”
寒风淡淡一笑道:“你小子天赋异禀,世间仅有,但越是这般少年英雄,就越难过美人关这三个字!”
“想必濮阳天那老家伙想必做梦也没想到,你小子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偷出这天书来,这还当真是白白便宜了本尊!”
此言一出,低着头的王权瞬间便睁开了眼来,他微微沉吟了一瞬,立马装作一副冷嘲热讽的姿态说道:“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
“你这什么狗屁手段,当真是让老子长了见识!”
“哦?”寒风微微一笑道:“那看来是本尊读错了记忆啊...”
王权吃力的抬起头来,不屑的看向寒风:“我如今一个废人你都对付不了,你也不过如此!”
“哈哈哈~~”寒风笑了,随后他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看来,濮阳天那家伙的确是不知情,这本天书也的确是你小子偷出来的!”
“很好,那本尊便无后顾之忧了!”
王权神色一变,冷冷喝道:“什么意思,你在试探我?”
寒风笑道:“不必如此生气,本尊多个心眼,终归是好的嘛。”
“不过没想到你小子天赋都恐怖到如此地步了,却还在打这天书的主意,啧啧啧...”
寒风又笑着叹息了一声,戏谑道:“濮阳天那老家伙啊,还当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他此生最大的错误,便是让你得知了这天书的存在!”
说罢,他又大笑一声,向着下方飞了回去...
王权神色一变,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喝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师父对你设的局?”
寒风顿了顿,转过身来看向王权,笑道:“你这么说,本尊倒是更确定濮阳天他毫不知情了!”
说罢,他转身向着殿外走去,摆手说道:“小子,不必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慢慢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本尊便让你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神坛!”
他话音落下,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这大殿之中...
过了片刻,王权才缓缓的低下了头,但这时,他的嘴角却勾出了一丝微妙的弧度来...
师父啊师父,这一切果然都是您的谋划,徒儿不知不觉间也落入您的算计之中,只是您的计划,就不能事先与我说一声吗?若不是徒儿聪明,恐怕今日您的计划与徒儿的命,都得交代在这了!
这所谓的天书,明明是夔叔交给王权的,但寒风读取他的记忆,却看见的是王权自己偷的,这只能说明,是濮阳天在这背后操控着一切!
王权忍受着这全身的疼痛,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啊,你当真是害惨徒儿了!
.....
而此时,东海之外的世外仙岛中。
那崖壁沉默的洞穴内,突然齐来的便传来了一道清朗的笑声...
“呵呵呵~~这小子,还怪起为师来了。”濮阳天笑笑道:“为师为了你,落得个肉身被灭的下场,而你小子竟还起了这般心思,当真是孽徒。”
他嘴中说着孽徒,但心中却是欣慰无比。
但听到他的声音,只见这洞穴之中一位盘坐在地,风韵犹存的女子,沉声道:
“濮阳天,你又在发什么疯?”
濮阳天笑笑道:“没什么,你不必在意,专心疗伤吧!”
“哼~~”神母神色一沉,冷冷道:“定是你那徒儿又在外界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吧?”
“你不要太得意,待本尊伤势稍有好转后,定会亲自出山去“指点”他一番!”
这“指点”二字,神母说的尤为重,仿佛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浓浓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