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徐淮洲的那份面的原因,还是肚子上热水袋源源输送的热量,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徐淮洲收拾完厨房,就看她蜷缩在床上,睡得香甜,苍白的脸也有了血色。
只是这防范意识太差,房门都不锁就这么睡了。
摇了摇头,帮她把门带上,徐淮洲便出了门。
宋晚一觉睡醒后不知今夕是何夕。
阳光从窗户映进来,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可能吃饱喝足睡得好,现在肚子也不是很疼,她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起床。
徐淮洲暖壶里的热水已经被她给喝完了,她准备去厨房再烧一壶还给他。
刚到厨房,台面上她的暖壶胆已经被装好了,里面装满了开水。
切菜台子上还有一包红枣,一包红糖以及一整筐的……鸡蛋?
他这是准备干嘛?给她坐月子?
想想她便噗嗤的笑了起来。
这呆头鹅,早上还一副懵逼无知的表情,现在又像是对此事了如指掌。
这是被哪个师傅点化了?
就在她暗自偷乐的时候,徐淮洲推门出来了,见她在厨房,下意识快步上前:“怎么起来了?是不是饿了?应该吃午饭了吧?”
察觉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他身子有些僵硬,不知为何,每当她用这个既无辜又灵动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像以前中弹,被麻醉时的状态。
想说话说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
“淮洲哥,咱家是有人要坐月子吗?”
“什么?”
“你又是买红糖又是大枣、鸡蛋的,你要补身体吗?”
“这……是张婶说你这种情况要吃这些……”
原来是被张婶点化的,不过张婶还真是心疼她,给她开出这么多好吃的。
而这家伙也实在,最好吃这些,又不是一次吃齐这么多。
“原来是给我吃的呀,谢谢你淮洲哥,这些东西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哦,对了,还有暖壶内胆,都一并给你。”
“不用!”
宋晚话刚说完,他便拒绝了,一个院子住着,分那么清楚干嘛。
他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强烈,咳嗽了声,尴尬道:“我经常吃你做的饭,就当是伙食费了。”
“可是你平日已经买了不少菜了,伙食费足够的。”
“那也不用,你歇着,中午别做饭,我出去买。”
“哎……”
她还没来的及说话,他已经提着之前给她带饭的饭盒出去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和徐淮洲的相处模式好像一直在转变。
起码这家伙在自己面前话变多了,有自己情绪了,也越来越不懂的遮掩了。
嗯,好现象,好现象!
她打开袋子里的红枣,丢一颗在嘴里,嗯,现在的红枣又大又软又甜,不像后世被硫磺熏过,看着好看,吃起来没啥味道。
一看这质量,应该不便宜,这家伙将来也定是个疼老婆的。
不过可惜啦,他不能去疼别人了,这家伙应该属于自己。
如果说之前是试探人家,现在她对徐淮洲是势在必得。
毕竟,从最近的点点滴滴可以看出,他对自己并不是没有感觉,要是他对每个女性都这么热情,那就是她宋晚瞎了眼。
在确定自己的目标后,宋晚就在不紧不慢的试探和逼近人家。
徐淮洲虽不通男女之情,但也懂得男女之防。
奈何一个温软娇滴滴的姑娘整天在你面前晃悠,还一口一个“淮洲哥”的叫你,徐淮洲觉得事情的走向越来越不在正轨了。
直到一天早上醒来,很久没出现的可耻行为发生了,他才懊恼的坐在床边。撑着头思考了好久,最终像是悟出什么道理一样,皱着眉,开始去洗床单。
而宋晚这两天也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和她“同居”的男朋友在躲着她!
开始她还未在意,以为他这两天比较忙,因为他天不亮就出门了,半夜才回来,那时候她早就熬不过睡着了。
有时候甚至都不回来。
回来早了,她要做晚饭,他就说自己在基地吃过来,最近都不要准备他的。
两人但凡眼神交汇,他便第一时间将脸转开,默默回房间。
宋晚躲在被子里思考了好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自己的攻势太猛了?可他们之前不就是这种相处模式?
还是她太敏感了,人家只是累了不想说话?
那也不应该呀,不说话不是代表冷漠。
那就是他遇到喜欢的人了,所以要跟异性保持距离?这倒是像徐淮洲的作风。
但,想到这一点,她就要泄气了。
什么原因都可以,她还能努努力,用用撩汉技巧,可人家要是心有所属,就是再喜欢,她也不想、也不能去靠近他。
哎,这叫啥子事儿嘛!好不容易遇见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却有可能被腰斩,呜呜,老天爷,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因为徐淮洲的闪躲,宋晚也不想靠的太近,毕竟就算再喜欢也不能对人家造成困扰。再加上这两天服装生意很忙,她前段时间为了趁热打铁,留在家撩汉,积攒了不少事儿。现在只能再投身到事业中,希望能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吧。
宗放和他们几个开了个碰头会,大体意思是趁年前大家打起精神争取过个肥年,也为明年的新项目积累些财富。
不愧是未来企业家,短短十几分钟的谈话,把大家搞得热血沸腾,尤其是黑子和大城子,恨不得为他放哥抛头颅洒热血,马前裹尸,肝脑涂地。
宋晚和丽丽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我们都想挣一笔,还望宗老板提携我们一把。”
宗放听出宋晚语气中的调侃,也不恼火:“一定,只要你们跟着宗哥我的步伐,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大家收拾好心情,开始重新布置任务。
不知什么时候,大家已经默认宋晚是他们中的一份子,而每次利益划分的时候,也没将她当做外人。
宋晚也从不计较,不是她不计较钱,相反她很爱钱,但是能和这么一群人合作共事,精神上的放松才是最重要的,人家都没嫌弃她身家薄,她哪儿还有理由挑剔人家?
当她忙的飞起来时,渐渐将徐淮洲抛在脑后,而半夜开车回家的某人,虽院子里还有一盏灯亮着,但隔壁的房间已经早早熄了灯。
早上,他习惯了早起,却发现对方比他起的还早,他想起来打个招呼,人家已经迎着晨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