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怜星早已清醒,听到邢昱的呼唤,微微有些颠簸地向门口走去,主要是因为明玉功没有运转,她行动之间有些许不方便。
将房门打开,见到邢昱后,她并没有因为昨天自己的胸口被袭击而感到尴尬,只因为昨晚邢昱与邀月之间的事情要比她与邢昱之间来得尴尬上更多。
这人或事,最怕的就是对比。
“今日又要麻烦你了。”她很是贴心的没有提起昨天的任何事情。
见怜星看自己的神情正常,邢昱松了一口气,“不麻烦,我们开始吧。”
与昨日一样,邢昱对怜星的手部经脉再度进行了梳理。随后有些疲累地说道:“你运转内功试试。”
怜星闻言明玉功自动运转,在上身经脉流转之间,畅通了不少。之前手部经脉的扭曲让她在运转内功之时多了不少阻塞,如今已然解决。
她不由得生出喜悦之情,再度看向邢昱时目光如水。又见其满脸的疲惫,心中颇有些心疼。
虽然昨日他们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但此时的怜星却没有丝毫芥蒂,邢昱再一次膝枕,依旧是被动的那种。
除此之外,一双玉手还在他的头部轻轻按摩着,一股熟悉的芳香袭来,他缓缓睡去。
怜星轻声道:“睡吧,好好休息一下。”
海风习习,不知不觉间,海浪渐渐地大了起来。空中,两只银雕大声地叫唤了一声,随后两艘船剧烈晃动了一下,只听见木头与物体相撞之声。
此时,邢昱已经睡了有半个时辰,疲惫的精神恢复了一半有余,然后就被这一阵晃动惊醒。
他瞬间从怜星大腿上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怜星也感到意外,摇头道:“不知,出去看看。”
两人一起走出船舱,看见所有人都出现在了甲板上。
花云舞和祝玉妍反应最快,“有海兽在下方,我们去解决了它。”
两人话音还未落下,就已经从甲板上飞出,一头扎进了水中。
不一会儿,邢昱就见海面上产生一个十米大小的水波,紧接就是冲天的水柱向上喷去,随后爆开,化作一场阵雨下来。
天空又是两声鹰唳,两只银雕迅速拔高身体。
船只再度剧烈的晃动起来,海面上的波动越发的剧烈。
一道十多米的黑影从海中升起,白玉色与紫色的光华随着海水的波动变得十分绚烂。
“轰!”
海平面爆炸,又是一道水柱升起,但还未升空就发生了爆炸,海水击打着船身,声音如万人打鼓。
海兽被炸了出来,是一只巨型的蝠鲼,两翅展开约有十二米。
“原来是蝠鲼。”诸葛正我轻声道了一句。
邢昱双眼光华流转,看光芒这蝠鲼只有地境的实力。不过之前在海中,寻常地境还真不是它的对手。
但两个天人的合击,蝠鲼即便有主场优势,却也是在顷刻之间就被逼出了海面。
它想要逃,在空中振翅扇出一股狂风,居然朝远方飞去。
“想跑?”花云舞冲出海面,右手真罡运转到极致,从玉白色变为透明,就如同最为纯净的寒冰所雕刻一般。
朝海面一按,大量的海水激起,在花云舞的操纵下于空中形成一根根十米长的冰锥。
“去!”
冰锥以极快的速度朝蝠鲼飞去。
没有任何意外,蝠鲼被冰锥追上,刹那间就被轰成了一颗颗晶莹的肉块。
甲板上,邢昱吞了口唾沫,“这还是武功吗?”
李玄云就站在他的旁边,“是武功,但天境已经能够借用天地之力,就是威力大了点而已。”
“呵呵!”邢昱看着李玄云轻笑了一声,“什么叫就威力大了点而已?简直不能比!”
蝠鲼的血肉包裹着冰晶落在海面上,随着海水的流动向四面八方散去。
空中,两只银雕俯冲而下,鹰喙啄住肉块,那叫一个大快朵颐。
楼船继续向前,顺风行驶了二十余里,然后见到几块船板飘来。
郭敬叹了一口气道:“东海巨大,海兽繁多,看来前方有些人遇难了。”
两只银雕还在空中盘旋,眼睛如同利剑一般穿透海面。
一直到夜幕降临,它们才落在两艘船的桅杆上休息。
这一天,对于邢昱和邀月昨晚所发生之事,两艘船的人很是默契地没有提起。
这让邢昱和邀月都松了一口气。
怜星左手的经脉已经恢复了正常,接下来就是靠时间的蕴养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她的左脚情况要比手部来得复杂一些,起码要四天。
邢昱拿起了她的左脚,脚踝处微微向外撇了一些,脚背也有些隆起。就像是一块美玉被雕刻成了一件缺陷很大的作品。
入手微凉,却很软和。
脚不比手,即便触摸者是邢昱,怜星还是羞红了双颊。
邢昱见状说道:“星姐姐,我是一名医者,还请你放平心态。”
“知道了。”怜星的声音很小,有些颤抖的说道。
脚背上扎着毫针,邢昱双手在怜星的脚底按压推拿,随着天一真气的涌动,怜星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左脚发麻,又如同触电一般,十分舒爽。
她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叫出声音来,一张俏脸越发的红润了起来。
这一回,太素玉手总算是发挥了它在医疗上的作用。
邢昱通过推拿按压,将天一真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灌入怜星的左脚经脉。随着经脉被矫正回原来的位置和模样,怜星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就像是有一只只长长的虫子在左脚游动,又痒又痛又舒适。
当邢昱双手按压的速度越发快的时候,她没能忍住,呻吟了出来。
声音是温柔的,却因为之前的忍耐而变得十分悠长。
邢昱心中一抖,双手按压的频率差点出错。
‘真是个妖精!’
怜星却因为自己的呻吟声,脸色瞬间爆红,转过头去,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心中羞耻无比。
邢昱的呼吸声重了一些,但一会儿后就又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