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来地府熟门熟路，她来这里，也不会被怀疑。
所以灵芽并没有做什么准备，就孤身一人前来了。
犹记得她当时去上学，苏家几个傻帽兄弟觉得她是去上小学，不会唱《孤勇者》是要被小学生歧视的。
现在……
现在她不用唱了孤勇者了，她就是孤勇者，因为她没带一个人来。
不过——
“小雪，你偷偷来的吧，你妈妈知道你来吗？”灵芽和小雪接头了。
虽然没带人来，但是带了鬼。
小雪可爱极了，感觉自己像在接什么头，压低声音道：“我我我没没告诉妈、妈妈，第第第一次撒、撒谎了。”
灵芽看着可爱小雪，沉默了。
有一种带坏孩子的感觉。
“就……”灵芽也是个好孩子，凑过去道：“就撒这一次谎，以后我们还是要做诚实的好孩子。”
小雪举起自己新的机械手臂，握拳：“为为为兄弟两肋、肋骨插、插两刀，一不不不辞职！”
灵芽：“……你语文最近谁在教你。”
小雪：“白、白无常哥、哥哥。”
灵芽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现在不是抓孩子学习得时候，等以后找小雪妈妈谈谈吧。
白无常有可能是个不太管属下的上司，但绝对不会是个好家教！
下次还是去找判官大人教学吧。
判官大人那总是黑着一张脸的样子，看着就有学识。
判官没来由在自己殿打了个喷嚏。
嗯……
觉得有小丫头又在心里编排自己的感觉。
“小雪，这网你拿着，这几天辛苦你在这幽冥之河巡逻了，我不知道我最后能不能有力量冲上来，如果冲不上来，我会往外吐泡泡，到时候你看哪里有泡泡，就用这网兜捞上来。”
她看过了苏逸言的记忆。
在苏逸言记忆里，往下坠落虽然会很痛，但是从那下面要上来，更难一些。
她不知道苏逸言经历了什么，但是似乎是有什么声音一直影响他，无数次将他向下拖去。
灵芽曾经进过万人坑，在那里，有着无数亡灵的哀嚎。
她在想，向上游的时候，汇聚成幽冥之河的亡灵应该会死命拖住了她。
所以灵芽不确定会怎么样，希望万一有问题，外力能把她拖上来。
小雪看着她，又看看幽冥之河。
就算懵懂不谙世事的小雪，也蹙眉道：“不、不去行、行不行？很很很危险。”
灵芽伸手捏捏她戴着的可爱蝴蝶结：“我必须去，别为我担心，我对自己的安危有数。”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会死。
这么容易死，也就不是永夜非要执着的神女了。
她只怕自己会耽误很多时间。
不能耽搁时间，再拖下去，万事休矣。
小雪用手抓住她的手，金属的质感却带来了温暖的力量与鼓励。
“灵、灵芽，小、小雪相相相信你，平、平安。”
灵芽用力点头：“嗯，我一定会平安的！”
灼热如小太阳一般的灵芽深吸一口气，把外面一层衣服刷刷脱掉，只穿了里面一件短裤短袖纵然一跃进了幽冥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