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的指尖停在这句话上。
当年永夜为什么要求娶自己，她大概明白了。
这可能是一个预言，是一个启示。
联想之前，这个家伙动不动就问自己怜悯不怜悯他，还一直在试图学着画本子里的事儿，试图让自己爱上他。
呵，一切有迹可循啊。
诡计多端的家伙。
是不是觉得自己如果爱上他之后，就会流着泪心甘情愿地把心脏给他，他就能得到自由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他自己在费尽心思追自己是吧。
哇啊……
没见识过追人手段这么烂的。
灵芽想到这里都有些可怜永夜了。
灵芽在房间满目的画里踱步。
“神女一滴泪，恶鬼一颗心……”
如果按照童话故事里，王子的真爱之吻能唤醒睡美人。
但那是西方国家的故事，东方拒绝真爱力量，应该是不吃这套吧。
灵芽发散思想。
她并不觉得要自己爱上永夜，然后流一滴泪就把一个想灭世的幽冥之主感化，从此他一心向善了。
再说，这种假设在现在也完全不成立了。
感情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真爱也好，真爱之吻也好，真爱眼泪也好，她都给白璟了。
所以此路不通。
那就是深层的意思了。
灵芽在后土娘娘那里得到了一个启示。
为什么在幽冥之河的石头那里，她真的没有看到右眼的眼泪，却在梦里看到了。
结合之前因为力量逐渐强大，她之前也梦到过前尘。
灵芽怀疑其实梦里也有梦前尘的因素在。
所以灵芽有了一个判断。
之所以当时没看到后土娘娘落泪，是因为那滴泪可以说是她。
灵芽更愿意相信，那是组成她的一部分。
总之，因为她出现在那个场景里，所以后土娘娘的眼泪变成了她。
所以她看不到那滴泪。
灵芽坐在书桌前托着腮，看着画里的自己，嘟囔道：“一滴神女之泪落入人间，滴落在一颗种子身上的，然后后土娘娘化身血肉化身的第一道滋养大地的力量，滋养了它。”
这颗种子，最初是由后土娘娘眼泪浇灌，又被她血肉滋润过，所以有点特别。
很久很久以后，这颗种子被凤凰带到了上天界，又经过黄道十二宫的宫主浇灌，成为神女。
在成为了不平凡的种子的那一刻起，因果注定，为以后的所有一切埋下了伏笔。
所以——
“也不是无缘无故找到我，也不是天道不公选了我，是因果。”灵芽喃呢。
她揉着太阳穴，头一次有点头疼了。
果然，变得特别，成为特别，也不是那么好的事儿。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时今日这个灵芽。
一切的命运造就了现在这个她。
对于自己，灵芽从不吝啬于赞美与鼓励。
她就是很棒呀！
她也喜欢自己。
所以，还是要感谢一切机缘，一切因果。
但这样一来，关于后土娘娘和永夜的事，多少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起身，灵芽在密室里又找了一圈，在最角落里，她发现了一个被阵法掩盖起来的地方。
灵芽挑眉。
藏得够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