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眉庄倒霉的就被华妃给叫进自己的宫里,各种磋磨,不是大晚上算账,就是研磨,反正日日折磨,弄的沈眉庄请安的时候,肉眼可见的憔悴。
亦真啧啧两声,只能说这后宫女子折磨人的手段还真是让人不敢小瞧。
但是,亦真和沈眉庄可没有什么交情,所以也只是看戏而已。
只是,夜里,沈眉庄被人推下了水池,皇上那会刚好在亦真这里。
亦真看了眼傀儡符绝对能撑得住,所以就没换过来,不过还是隐身跟在了皇上他们身后,去看戏啊。
这后宫太无聊了,没戏看,就真的跟一潭死水一样。
看着沈眉庄如今昏迷躺在床上,然后这次没了为沈眉庄说话的人,轻而易举的身边伺候的人,被华妃几句话就给挑拨的打入了慎刑司。
然后华妃还想从亦真身边带走皇上,却被皇上淡然的拒绝了,然后各自回了宫。
待人都走了,亦真从暗处出来,来到沈眉庄面前,看着沈眉庄这副柔弱美人的样子,不由得啧啧两声。
这后宫果然是随时都能吃人的地方啊,想来沈眉庄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贴身的宫女被打入慎刑司,还不知道该如何伤心呢。
亦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就离开了咸福宫。
这敬嫔也挺有意思的,不过沈眉庄也只能说是活该。
当初刚入宫的时候,沈眉庄的心思都在甄嬛身上,日日去见甄嬛,甚至连早上去见礼的时候,都要老远的等着甄嬛一起。
把自己咸福宫的主位娘娘给忘了个干净。
这让后宫的嫔妃可没少笑话敬嫔,毕竟,一般情况下,但凡是有主位的,请安的时候,低等嫔妃是都要跟着主位娘娘一起的。
沈眉庄当初算是得罪了敬嫔,自己还不知道。
当然,敬嫔也很厉害,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如今沈眉庄算是半废,敬嫔就暗戳戳的看戏,这后宫的女子,一个个就能把自己给作的半死。
也是厉害了。
亦真翌日在皇帝走了以后,收回了傀儡符。
不过沈眉庄这人也很有意思,醒来以后,不但紧紧的握着宫权不放,甚至还用上了心机和华妃斗个不停。
让满宫都看戏。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到了过年,今年的宴会可是华妃亲自准备的。
这次可没了皇上和甄嬛的梅花树下相见,再来一个余莺儿。
皇帝依旧去看了梅花,只是这一次倚梅园中没了那个躲在梅花树下,湿了鞋袜的女子。
皇上怅然若失,年三十也没有去坤宁宫,而是独自一人在养心殿住下了。
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气的个半死。
毕竟皇上一向守着礼节,初一十五,逢年过节都是在皇后宫中度过。
可是这一次,那梅花也是皇后暗示华妃弄的,如今皇上不去坤宁宫,能不气吗。
皇后的本意,是想让皇上想起纯元,然后对她有几分移情,谁知道皇上不按照剧本走。
皇后也很无奈。
正月里,皇帝很忙,各种宴会不断,亦真如今只是个贵人,能参加的宴会不多。
她也乐得自己在永寿宫里面窝着,毕竟外面冰天雪地,风景也没多美。
出了正月以后,皇帝就更忙了,毕竟管理着一个国家。
只是,这后宫到如今都没有一个人有孕,皇帝有些着急,太后也着急。
只有宜修很满意这种情况。
只是这半年过去,宜修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毕竟当初宜修可是给永寿宫准备了不少好东西,都被亦真给还回去了。
而那些东西,日日都慢慢的渗透进了她的身体中,所以皇后的身体慢慢的虚弱下去了。
毕竟,皇后可不是年轻人,要是安陵容的身体,一年左右身体也就败了。
可是皇后,半年已经差不多了,所以如今他们去请安的时候,就看到皇后脸上那敷的十分厚重的粉。
还有那蜡黄的脸色,以及已经浑浊的眼神。
亦真顿时觉得这位皇后这手段够毒的,也不知道皇后知道自己的手段被用在自己身上,那时候的心情该如何。
三月份的时候,皇后终于倒下了,这时候富察贵人怀孕了。
皇后一怒之下,身子更不好了。
“剪秋,我不要那个贱人生下孩子,剪秋...”
“娘娘,您别生气,要保重身体啊。”
剪秋心疼的眼泪汪汪的,请了太医来,太医把了脉,摇摇头。
“章太医,皇后娘娘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身子就差了?”
章太医是知道皇后会医术的,所以很是纳闷,皇后娘娘是这么中招的。
而且章太医本就是皇后的人,所以把皇后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皇后听完以后,怒声喊道:“不可能,我这宫里怎么可能又这些东西。”
剪秋也觉得不可能。
“可是娘娘的脉象就是如此,不然老臣帮皇后娘娘查一查这宫中的物什?”
皇后只能答应下来,但是有了亦真的符箓做掩盖,除了皇后他们自己库房里面准备的那些害人的东西,皇后的寝殿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太医很是纳闷,皇后更是纳闷,但是这些东西,平日里确实都是她用来害人的。
宫里什么都查不出来,可是皇后的身体一日一日的败落下去。
皇帝也是日日来看。
待皇帝走了以后,医修一身亵衣,坐在床上,头发披散着,如今的宜修瘦的皮包骨头。
“剪秋,你说是不是报应啊?本宫用这样的手段害了那么多人,如今这样的手段都原模原样的还给本宫了。
本宫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宜修一脸苦涩的说道。
剪秋心中难过:“娘娘,不是报应,不是报应的,娘娘一定能好起来的。”
宜修摇摇头:“好不起来了,你说是不是安陵容,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安陵容一点事情都没有。
反而有事的是我。”
安陵容进宫的时候,她就知道安陵容那样的长相,如何会不得皇帝喜爱。
可是后来,皇帝在面对安陵容的时候,也只是比其他嫔妃多了几分而已。
那会她只以为皇上因为安陵容的容貌,把安陵容当个玩物而已,毕竟皇上那样的人,很难会让人想象得到因情乱智的情况。
可是,皇上骗了所有人,那两三分就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
如今后宫的女子,见皇帝最多的就是安陵容。
而她如今的情况,和 她给安陵容所下的药何其相似,可是如今全都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剪秋...想办法弄死安陵容,不能让她继续待在后宫。”
这样的人,活着太不受控了,她不能活着了,这个女人也不能活着。
剪秋听了宜修的话,自然答应下来。
只是剪秋也没想到,亦真的永寿宫早已经都治理的跟铁桶一般。
所以剪秋他们这边一有动作,亦真这边就知道了。
亦真听着宫女的话,很是无奈,看着宫女手中的毒,这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皇后这是直接沉不住气了?
亦真拿过这毒药,一时间有些沉默,她本来就不擅长阴谋诡计。
这一次皇后送来的毒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她可不认为在皇上心中,她比皇后重要。
亦真想了想就先把毒药给收起来了,让人都下去,一个人在寝殿内走动。
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皇后临死前,还要拉一个垫背的,这心态早都扭曲变态了,也真是让人恶心。
不行,这口气她是真的咽不下去。
所以到了晚上,半夜,她再次来到了坤宁宫,一个符箓拍过去,坤宁宫的寝殿被困在了结界内。
亦真无语的看着已经瘦成竹竿一样的皇后,一杯茶水泼醒了皇后。
宜修只感觉到脸上一阵清凉,听见一个声音,吓得一哆嗦。
“你醒了啊。”
亦真淡定的看着宜修被吓到,然后大声的喊叫,但是却没阻止。
有结界在,宜修哪怕喊再大声,也没人能听见。
亦真也懒得点灯,直接拿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把整个寝殿照的十分的明亮。
“淑贵人。”
亦真歪着脑袋,打量着宜修,毕竟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请安了。
“娘娘记性真好,还能记得我这个贵人。”
亦真的话说白了就是讽刺。
宜修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安陵容:“淑贵人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坤宁宫。”
亦真看着宜修说道:“你看看你吼了半天,有人来吗?”
宜修听见亦真的提醒,这才发现了不对劲,靠在墙上,硬撑着说道:“你想做什么?”
亦真摇摇头:“我不想做什么啊,我是想 看看皇后娘娘想做什么,毕竟能给我下那见血封喉的毒药,想来娘娘这心也是黑的。
所以特意来看看。”
“你...”
“娘娘,不如我让你见一个人如何?”
说着亦真双手掐诀,就见一个黑洞在宜修的寝宫出现,然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慢慢的凝实,宜修看到那道影子,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
“弘辉...”
“额娘..”
宜修想去抱弘辉,谁知道手却从对方的身上给穿过去。
“弘辉,额娘为什么碰不到你。”
弘辉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儿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自然碰不到了,这是他的鬼魂。
啧啧,瞧瞧,这估计在冥界没少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吧。”
宜修听见这话,吓的跪在亦真的面前:“我求求你,只要能救我儿,我做什么都行。”
亦真冷笑一声:“救他?能托生到皇家之人,哪个不是有大功德有福运之人。
只可惜,他倒霉的托生成了你的儿子。
不但早早的就死了,还因为你这个狠毒的额娘,如今都没有再投胎,反而在冥界受苦受累。
不如我让你亲眼看看你儿子在冥界到底受了多少罪?”
“不要,额娘不要看,儿子没事,儿子没有受多少苦的。”
宜修听见弘辉的话,不由得痛哭流涕:“为什么会这样?”
弘辉不忍心宜修 去世以后也在冥界受苦,说道:“额娘,不要再害人了。”
“听到了吗,乌拉那拉宜修,你害的人,你的儿子就要帮你背负孽债,就要在冥界承受这孽债,然后什么拔舌,下油锅,鞭打,日日不得解脱。
宜修,你的罪孽,可要祸害自己的儿子呢,他活着没有受到你的庇佑,死了还要受你连累。
你要为你的恶毒买单,怎么样,宜修,这个结果你可开心?”
听着亦真所描述的那些,宜修大喊一声:“不...不要,辉儿,辉儿,额娘的辉儿...”
亦真在一边坐着,看着这一幕,宜修回头就看到亦真,跪在亦真面前。
“求求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我的辉儿。”
“额娘,这一切都是儿子愿意的,额娘你不要费心了。”
“不,辉儿,是额娘的错,额娘不该做那些恶事的,都是额娘的错。
呜呜...”
亦真懒得再看这对母子情深,直接掐诀送走了弘辉,宜修直接疯了一般的趴在弘辉离开的地方,不断的喊着弘辉的名字。
亦真不想再搭理皇后,宜修终究要为她所做的恶事买单。
她在皇后恢复神智之前,离开了坤宁宫。
亦真走在这皇宫之中,自从这紫禁城建成,也不知道这后宫中埋葬了多少人的性命。
皇后这般的恶毒,也是亦真从未想过的,她见识过的那些宫斗,在这位皇后面前,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当初查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亦真都惊呆了,她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
离开的亦真,不知道宜修真的疯了,她彻底的疯了,她执念入骨,她以为这些年她为了自己的儿子报仇。
可是没想到,她自己害的儿子如此的悲惨。
所以宜修彻底的疯了,而亦真的结界也没了作用,所以剪秋他们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然后赶紧派人去找了皇上来。
皇上来的时候,就听见宜修在那胡言乱语,一会她不该杀纯元,一会不该弄没了那些孩子,总之说的十分的具体。
皇上听完以后,脸色十分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