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欢愉,兰英对爱情的憧憬,从天上落到了地上,完成了人生的一次华丽转身。
是那样的美好而又实在。
兰英觉得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已经紧紧地附着在高野的身上。一刻不见高野,就觉得魂不守舍,焦躁不安。
她的身体灼热而又酸痛。
有顾客进来,买东西,兰英强忍着,挪着缓慢的步子,咬着牙,打发了。
不一会儿,刘主任油头粉面,西装革履,戴着一副褐色眼镜,提着一塑料袋的橘子。哼着小曲,上班了。
一进门,他喊着道:“花花、兰英,吃橘子了。”
花花嬉笑着,忙颠颠碎步,走到刘主任跟前,娇嗔问道:“刘主任,哪里买的?”
刘主任笑着,把橘子放在柜台上,说道:“今天早上,在上班的路上,什字路口,一个小货车拉着橘子,停在路边叫卖,我一听价格也不贵,就买了几斤。这不就提着来了。兰英过来,尝尝这个橘子好吃不?”
兰英粉嫩、娇艳欲滴的脸上,水灵灵的。她笑着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吃,我在这里坐坐。”
花花剥了一个橘子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味。
眼睛深情的望着刘主任。
刘主任见兰英不过来,觉得兰英跟平日里有些异样。
他笑着喊道:“兰英,快过来,这橘子香甜可口,尝一尝。大清早,吃上几个清爽。”兰英还是笑着,不为所动。
刘主任望了望花花,花花只顾自己吃着。
心想怪了,平时,只要自己买来好吃的,兰英就迈着跳舞的步伐,扭着婀娜多姿的腰肢,挺着鼓鼓的胸脯,颤颤抖抖的轻盈而来。今天喊了几遍,都雷打不动。这是怎么了?
他抓耳挠腮,不得其解。
一夜之间变化,咋就这么大呢?
他又望了望花花,花花望着他痴痴的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做了一个圆圈,左手食指在圆圈里出来进去,套弄比喻。
刘主任,刹那间,心领神会,爆发出一阵大笑。
一个顾客,刚进门,要买东西,一听这个男人,猛地狂笑不止,惊了一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吓得赶紧溜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又慢腾腾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妈的,笑的怪啦啦的,我还以为是精神病犯了。”
花花是个有灵性的人,看见兰英不肯过来,知道她昨晚折腾的不轻。自己也曾有过刻骨铭心的体验。
就提着橘子走到兰英跟前,说道:“兰英,吃上几个,舒服些。”
刘主任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着茶杯,微眯着桃花眼,摇头晃脑,也走了过来。
笑着问道:“兰英,昨晚上,跳舞去了没有?”
兰英一脸春光,说道:“去了,人多的很,你怎么没有去?”
“我家里那个泼妇,这些日子,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和我吵架,我晚上出来,她就跟我大吵大闹,鸡飞狗跳 ,只能忍气吞声,窝在家里。”
刘主任望了一眼兰英,又笑着故意戏谑,说道:“兰英,我发现你今天分外妖娆,一夜之间,越漂亮了。你的脸上抹的什么高级化妆品,水灵灵的,白里透红,娇嫩欲滴。叫人恨不得亲一口。”
兰英脸上飘过一朵红霞。
勾了一眼刘主任,微笑着说道:“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去,再不要胡骚情。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过几天,和高野就要去,办理结婚登记。以后我们就名正言顺,比翼双飞,想怎样就怎样。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哦,那我们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祝贺祝贺啊!”
兰英微笑着说道:“谢谢啊!领证那天,我和高野请你们吃饭怎么样?”
刘主任一听,欢呼雀跃,地上转了一圈说道:“就等你这句话。”
有几个顾客进来,刘主任,花花散去,招呼顾客。
兰英原地站在柜台旁边,有一个愣头青男人走到兰英柜台前,痴痴的呆呆的,目不转睛的直勾勾望着兰英。
兰英微笑着,问道:“你想买些什么东西?”
那人不言声,兰英有点生气的高声说道:“你,买个啥?”
那人才回过神来,忙忙说道:“给我买一条牡丹烟。”
兰英取了一天烟,那人接了过去,付了钱,走了。
可是走了没几步,回过头来,又看了兰英几眼,没留神,脚下不慎,碰到地上的一个化肥袋子上,一个仰巴大叉,跌倒在地。花花,刘主任,一看爆笑不已。
那男人,见失态丢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溜溜,狼狈而去。
兰英一看低声说道:“傻逼,活该,看什么看,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原来是个色鬼。”
花花听说兰英马上就要领证结婚了,心里羡慕兰英,一联想的自己跟刘主任,鬼混在一起,不伦不类,不觉黯然神伤。
这每天担惊受怕的,虽有暂时皮肉情趣之乐,但名不正言不顺。何时是个尽头!自己的归宿又在哪里?
纸里包不住火,刘主任给自己厮混,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叫刘主任的老婆知道了,找上门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沸沸扬扬,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或者他老婆的娘家人,捉小三,将自己暴打一顿,或者拉在街上,扒光衣服,羞辱一顿,那就倒八辈子霉了。还有什么面目见人,跳到黄河也洗不净屈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
花花一下子变得忧心忡忡,浑身烦躁不安。刘主任会为自己,和他的老婆离婚吗?她陷入了沉思……
商店里,顾客陆陆续续,逐渐多了起来。
兰英喝了一杯热茶,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的酸麻肿胀痛,渐渐的没有那么严重了,思绪沉浸在买卖的忙碌中,忘记了一切。忙颠颠,来来去去,打发着顾客。
刘主任见花花表情有点神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盘算着,什么时候,要是品尝一下兰英的滋味,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望着春光无限的兰英,他猛地咽了一口涎水。妈的,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呢?跟花花的偷情,让他突然茅塞顿开,同样是女人,性情不同。感觉也不一样,兰英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有点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