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走了,没有了妨碍,牛厂长,放开胆子,驰骋酒场,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个通关,花花的尕爸,舅舅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花花舅舅说道:“我喝了半辈子酒,还没有见过这么高的拳手,出手就赢,我们连边都沾不上。”
牛厂长有点得意的说道:“娃他舅,不是我吹,今天咱们这个场合,我一个人把你们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随便拿下,就我这水平,在我们大风村才是个末流水平。”
花花尕爸见牛厂长说话没有深浅,高一句低一句,有点小看人,心里不悦,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拳臭,又是侄女的订婚大事,只得忍气吞声,陪着笑,任由牛厂长海阔天空,胡谝乱赞。
玉成父亲,见牛厂长有点飘,在一旁劝道:“牛厂长,差不多了,一客在家,十主不安,咱们还有正事商量,别喝大了!”
一句点醒酒中人,牛厂长连忙脑筋急转弯,抱拳致意,说道:“亲家们,多有得罪,我这个人拳高量大,但今天是来给娃娃们订婚,酒海不干,我虽然拳赢了,但是酒也没有少喝,你们看看,我都有点醉了 ,这样吧!我休息一会儿,老李还有什么要求,亲家都在,打开窗子说亮话,有话直说!”
玉成父亲说道:“亲家,事情成了,下一步我们想着,让孩子们把结婚证领上,今年把婚事办了。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女大不中留,再说双方爷爷奶奶都年岁大了,拖得时间长了怕有个什么闪失,到觉得不好。”
花花父亲说道:“说的也是,这个事情前面的例子多的很,这样吧,一切听你们的,先领证后结婚。良辰吉日择好了,通知我们一声。”
玉成父亲微微一笑说道:“亲家,方便的时候,到大风村家里转一转,咱们喝几盅。”
花花父亲说道:“这个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是大忙季节,等庄稼收拾了,闲了没事的时候。再着去大风村路程太远,来去不方便。”
牛厂长笑着说道:“亲家没事,你女婿会开车,到时候把我们厂里的小轿车开上,请你们过去,我有两瓶好酒,给你留着,咱们再喝一场酒。”
花花父亲被牛厂长的热情大气所感动,连忙抓住牛厂长的手说道:“谢谢啊!谢谢。”
两个女亲家,女人们在厨房里,也是瓜长蔓短,柴米油盐,说着女人们的心里话,聊得很投机。
玉成母亲一看时间过得真快,觉得新亲戚第一次上门,不宜逗留时间太长, 要是说漏了嘴,话不投机,出个什么差错,好事泡汤了,就得不偿失,急忙赶过来,催促着回家。
花花父母尽力挽留,说是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玉成父亲说道:“亲家,盛情款待,现在酒饱饭足,路途遥远,该回去了。谢谢啊!”
花花和玉成在边间小屋里私聊了一会儿,听见父亲,牛厂长在院子里说笑,知道酒喝罢了,跟花花道别:“我们回去了,过几天我们在县城见面。”花花娇羞点点头。
花花的家人在门口,牛厂长握着花花父亲的手,酒气熏熏的说道:“亲家,下一次咱们大风村见。”花花父亲笑着点头,挥手送别玉成及亲戚们。
亲戚们走了,正要收拾残桌剩水。家里突然来了三个人,一个是村上的万副主任,一个是胡队长,一个是花花父亲的酒友张揩油,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走了进来。
花花父亲见来了村上领导熟人,连忙走上去前,满脸堆笑说道:“欢迎欢迎,请进请进!”张揩油笑着有点抱怨说道:“老张,今天女儿订婚,喜庆临门,你也太抠门了,也不邀请一下哥们,把我们打了背捶,我们可是不请自到啊。”
花花父亲打圆场说道:“哪里哪里,小事一桩,来的都是自家人,范围很小,又不是娃娃结婚出嫁,大张旗鼓的。”
厨房里,花花母亲、尕妈、舅妈几个洗锅刷碗,见来了熟人,母亲心里骂道:“不要逼脸,像是狗鼻子闻着了,谁家有什么好事,碘着脸,就寻着来了,就像几辈子没有喝过酒。”
花花父亲喊二女婿,抹桌子,泡茶倒水,又喊花花到厨房里,弄几个小菜,给了大女婿十块钱,到商店买几斤酒。
花花端来六个下酒菜,花花的舅舅,尕爸,和来人重新组织酒场。
花花尕爸在牛厂长跟前,没有占上便宜,窝了火,现在这三个人来了,便想着出一出心中的闷气。
花花尕爸说道:“哥们,你们几个来的迟,那就喝个入场酒,我代表我哥给每人敬六杯。”这几个平时都是好酒之人,见他们几个都有点飘,也就不打推辞,干干的每人喝了六满杯酒。
万主任一马当先打通关,一拳两杯酒,每人六拳。
花花尕爸应关,一比五,花花尕爸赢了,喜笑颜开,万主任美美的喝了十杯酒,接着花花舅舅应关,二比四,花花舅舅赢了,万主任输了八杯酒,干了!出师不利,丢盔弃甲。
张揩油嘲笑说道:“万主任,你的拳法像是个阮小二,今天怎么了?像是把拳法丢光了。”
大女婿买来一箱酒,抱了进来。
胡队长打了一个通关,照样输的溃不成军,狼狈至极。
张揩油打通关,打了一个平手。
两圈通关之后,张揩油嘴里净说风凉话,嘴里不三不四,没个正形,他讽刺万主任:“万主任,一般情况下,领导都是能吃能喝能睡,你这个怂样,连我都不如。”
万主任的权威受到了侮辱和挑战,心里不悦,把脸一沉,说道:“张家娃,逼夹住,废话少说,老子比你大几岁,我街上耍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转世投胎呢?才吃饱了几天,就目中无人了。”
张揩油一听生了气,破口大骂道:“万家娃,尊你是个领导,不尊你,你是个驴日的,你以为老子怕你!”
万主任恼羞成怒,一时冲动,顺手拿起一瓶酒,一把拉过张揩油对准头上,稳准狠,一瓶酒砸在脑门上。
“妈呀一声”张揩油鲜血直冒,瘫倒在地,万主任拿着破碎的酒瓶,还要往张揩油脸上狠戳,胡队长死死抱住。
万主任暴跳如雷怒骂道:“把你个驴日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老子是病猫。把你狗日的打死了,老子坐牢!”
屋里乱做一团,胡队长、花花尕爸硬是把万主任拖出门外,花花父亲气得直跺脚,一摸张揩油还有气息,急忙喊道:“快快快,把张揩油抬出去,送到村诊所,日他妈的,骚死了,怂死了,这些杂怂驴日的,尽是给人抹黑的 ”花花的舅舅、大姐夫、二姐夫,连忙把张揩油抬上架子车,飞奔到村诊所,张揩油的血迹,点点滴滴,撒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