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芬洗澡出来,打扮的香气扑鼻,穿上新买的衣服,笑着说道:“老公,你看看合身不?”
卢布眯着眼睛,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这衣服穿在身上,身材越加苗条好看,合适的很。”
金芬故意扭动着丰臀,媚眼一挑,柔声说道:“跑了一天了,你也洗一洗吧!今天天热,汗流浃背,浑身油腻腻的,洗个澡睡觉舒服。”
卢布起身,进了卫生间。
金芬上床,等着卢布出来。
不一会儿,卢布穿着浴衣进来。上了床,金芬把薄薄的毛巾被,推了过来,说道:“天热,有毛巾被就行了。”
卢布说道:“穿着裤衩就行了,盖上毛巾被,太热。”说着拉灭了灯。
金芬悄声说道:“今天冯教授给你看了没有?”
卢布说道:“看了。”
“怎么说的?”
卢布叹了一口气,说道:“冯教授,神医啊,他说我肾气不足,阳痿不举。给我开了一个药方。叫我抓药,吃上半个月试试,药方在衣服口袋里。说的跟苗大夫差不多。抽个时间拿过去,给苗大夫看看。”
金芬抱怨说道:“你好几天都没有靠近我了,你鹿血喝的越来越多,效果怎么倒不如以前了?”
卢布心虚,自我解嘲说道:“怕是这些日子工作忙,太累了缘故。冯教授叫我好好休息,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是这么大的工程,一天劳心费神,怎么能安下心来?”
金芬倒也体贴宽慰道:“你一天管好经理们就行了,活儿是大家干的,事必亲恭,太累人,睡不上个安稳觉,身体垮了怎么办?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啊。”
卢布一听,动了心,摸了一把老婆的额头,说道:“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地检查一下,自己的公司咱们不操心,钱就从指甲缝里流光了!还能指望别人?”
金芬说道:“别着急,慢慢来,闲了没事,去找苗大夫暄暄。”
卢布翻过身去,闭着眼睛,其实心里想着,这些日子跟吴琴琴,打得火热,已经不能自拔。
他觉得有点对不起金芬,又怕金芬发现,心里有鬼,一直忐忑不安,看金芬的时候,都没有了往日的率真,目光游离,闪烁不定。
他想着这样下去,金芬发现是迟早的事情,倒不如将计就计,做做吴琴琴思想工作,做个顺水人情,叫大舅子王杰,娶了她,两全其美。
不过吴琴琴干不干呢!要是吴琴琴不同意,自己怎么办?他想起李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金芬这些日子心里空落落的。生活怎么这样作弄她呢,日子好过了,老公的身体却大不如以前。身为人母,相夫教子,在别人眼里,光鲜亮丽,可是自己的苦楚有谁知道!唉,这就是命啊!想着想着一个翻身,背对着老公睡去……
晚上,高野等着兰英回来,可是天已黑尽,仍不见兰英回来,高野有些焦躁不安,奶奶的干什么去了?跟花花在商店宿舍里休息了,还是干什么去了?
今天,太他妈的悬乎了,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或许现在不是躺在医院,要么就是阴阳两隔,躺在别的什么地方了,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夜半时分,他坐卧不宁,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满天繁星闪烁,心想着,这半夜三更的干什么去呢!
算了,还是早点睡觉,兰英肯定是跟花花在一起,这个时候去了,不合适。
他撒了一泡尿,又回到了宿舍,给茶杯里,倒了一些开水。
躺在床上,心想,菊花到了省城,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穷追不舍,叫人爱不释手,又心烦意乱。
花花那里,已经跟玉成领了结婚证,也不能夺人之爱了, 纠缠不休,只能害了花花。
胖大嫂那里,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小鲜肉,没有什么前途,东窗事发,倒叫人耻笑。一个年轻的帅哥,跟一个老女人厮混,这要是叫大风村人们,听见风声,那还不笑掉大牙。
兰英那天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要是别的女人,睡了这么长时间,肚子早就骄傲的宣誓主权了。
自己虽然每次都很卖力,到现在也没有风吹草动。谁的问题呢?是自己的种子不能生根发芽,还是兰英那里寸草不生。
高野有些忧虑,应该到医院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生育能力。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为自己的行为有点懊悔。
高野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恐惧,自己是个独苗,要是自己不能生儿育女,那列祖列宗的香火,到此就灰飞烟灭。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头虚汗。不行,得找兰英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高野穿好衣服,关好门,走到大门口,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落在门外。
夜深人静,路上偶有汽车驶过,偶尔也有几个人,零零星星走着,估计不是醉鬼,就是赌鬼,要么就是小偷夜间活动。高野大步流星,矫健轻盈的步伐,向商店而去。
来到商店宿舍,翻墙而过,来到门口,侧耳倾听,里面鼾声阵阵,细细一听,像是个男人的鼾声。
不好,兰英不在,他蹑手蹑脚,离开宿舍,翻墙而出。
兰英不会有事吧?是不是回家去了,可是,也没有听兰英说过,要回家的话。兰英会到哪里去了?
高野漫步街头,他心里有气。
猛地想起那个可恶的苟局长。这狗日的,曾经怀疑我毒死了他家的狗,现在菊花的事情办成了,一切都风平浪静,苟局长会不会还会怀疑自己,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再吓他一回,料他打死都怀疑不到自己的身上 。
他大摇大摆来到,苟局长家门外,纵身一跃,站在墙头,屋里黑漆漆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声音,高野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他看看大门口里面,一个大铁锁子,紧紧的锁着。转身猫着腰,来到苟局长堂屋门口,轻轻按住推了推,门开了,里面鼾声如雷,此伏彼起。
高野轻手轻脚来到苟局长床边,说来也巧,偏偏苟局长的衣裤都堆在一起。
高野一摸,是裤带,轻轻的抱起,退了出去。
门开着,高野在外面抖动了一下,好几件衣裤,就挂在院子里,大门口的树上,狡黠的一笑,翻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