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美小心翼翼地凑近,把外面堆积的杂物挪开,露出了贴在墙面上的小小的摄像头。
“是监控。优作叔叔,我没带手套,你帮忙取一下,一会儿一起拿去检测一下指纹。”
工藤新一一起跟着蹲了下来,有些疑惑:“这个角度,还被遮住了,就算是一直开着也录不到什么画面吧?”
工藤优作按照宫野志美的意思取下摄像头,拿在手里翻看着。
“这个类型的,似乎能够录到声音。”
宫野志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找到安装摄像头的人,离证据就不远了。”
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凶手逍遥法外,被派出去的查出租屋的警察们很快就带回了好消息。
“报告目暮警官!在酒店东边两百米的距离,我们找到了群头租住的房子。
租住时间是在半个月前,附近曾有人目睹,群头在深夜扶着不同的年轻女性回家。”
毛利兰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扶着?不是自己走的吗?”
“对的,周围居民都说是扶着的,那些女性疑似醉酒,没有多少意识。”
“……房间里都检查了吗?”
“找到多套女性衣物,其中部分与群演失踪当日所穿的衣服一致。”
宫野志美感叹:“他们的胆子可真是大啊!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一切会被爆出来吗?”
“尾巴和监控上的指纹检查过了吗?”
“尾巴上存在多人指纹,目前检测出有导演和群头的,监控上只有场务一个人的指纹。”
消息一条条地传到了现场,导演和群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尤其是找到他房间里的那些女性衣服时,群头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看到摄像头的时候,场务脸色一怔,不知道想些什么,神色莫测,最终站了出来。
“监控拍到的东西都存在我的电脑里,你们可以让人去我的房间里拿来。”
导演不可置信地看向场务:“你怎么敢!你什么时候在那里放的摄像头?!”
场务面色平静:“发现仓库里出现不该有的东西时。”
导演指着场务破口大骂:“你知道我是谁吗?只要我一句话,你以后就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场务看着导演似笑非笑:“是吗?你都有脸直接把玩具放仓库了,你觉得那些视频放出去后,还会有人找你拍电影吗?
哦,也不是没有,说不定会有人来找导演您拍三级片呢!”
宫野志美戳了戳毛利兰的手臂:“兰,这个导演很有名吗?”
毛利兰面色复杂地点点头:“嗯,他之前拍过不少经典的电影,拿过不少次最佳导演,不然有希子姐姐也不会与他合作。”
场务的电脑监控视频很快就拿到了,场务的摄像头位置放的很刁钻,恰好能够看到导演和群头两个人的脸,以及他们抱着的已经没了气息的女孩。
两人恶臭的对话也被录的一清二楚。
导演和群头两个人狼狈为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群头会去找那些年轻貌美想要拍戏的年轻女孩进组,导演借着职务暗示女孩,或者直接在酒桌上把女孩灌醉。
因为导演的名气摆在那里,一般情况下,女孩们都不会也无法拒绝,然后被灌的烂醉如泥。
群头会以送女孩回家为由,把女孩带去在附近租的房子,等大家散场,导演就会偷偷摸去群头的房子。
有些女孩因为群头和导演拍摄的私密录像而妥协,成为他们的泄欲工具。
有些女孩宁死不屈,被导演注射肌无力的药物,让女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玩弄致死。
最疯狂的时候,两人让屈服的女孩们直接带着各种玩具去片场拍戏。
导演常待着的地方很少人去,群头和导演就在那附近挖了坑,把死去的女孩草草埋下,准备等电影杀青后再运走。
宫野志美看着一直微笑的场务,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懂:“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什么不早点报警?”
场务笑的凄凉:“只是让他们进监狱,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我必然要他们尝尽他们做下的孽,然后和那些女孩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场务指了指狐狸尾巴:“我都计划好了,本来准备今天就动手的,但是可惜了,工藤优作先生在这里。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我还没给我的女儿报仇!”
工藤新一站在宫野志美旁边,轻轻提醒:“你如果做了,你就算是杀人了,和他们一样。”
场务眨眨眼:“我知道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安这个摄像头?
我准备杀了他们就去自首,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自然也要让其他人知道害了他们女儿的人是谁!”
“可是因为你没有及时报警,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害了更多的人。”
场务疯狂地抬起头,一字一顿,似在泣血,又像是在对在场的警察发出控诉。
“我怎么没有报警!我报警了啊!那些警察呢!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过场一样去找这两个混蛋说了几句话!
这两个混蛋只不过给他们了一点钱!那些家伙就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在他们的眼里,我女儿的命连那么点钱都不值啊!”
目暮警官一直在安静的听着,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这时,他突然走到场务身前,冲着场务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代表我的同事,对您表示歉意。您能告诉我那些警员的信息吗?我们会秉公处理。”
场务冷冷地看着他,半晌,脸上突然挂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只让人觉得毛骨悚人。
“我希望他们被判死刑,你们能做到吗?”
周围的警官撇开视线,深深地地下了头。
目暮警官说不出话,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场务直起身,脸上彻底没了表情,只定定地看了会儿低着头的目暮警官,突然问道:“能让我跟他们说句话吗?”
“可以。”
场务一步一步走到瘫在地上的导演和群头跟前。
语气嘲讽:“是不是没想到?你们找了那么久的举报你们的人,就是我?”
导演和群头看着她,双眼赤红:“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件事就没人会知道!”
场务微笑着靠近,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水果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下一刻,两个男人的脖子上就被生生割开,鲜血顺着他们的脖子淌开,像极了那狐狸尾巴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