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暖无奈一笑。
北方的冬天,如今也不再是枯枝凄凉,她望着外面粗壮的绿色观景树脑海里却总浮现出他的脸。
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们,难道还要再见一面?
可惜买的性感睡衣都在A城的房子里。
宋良人先带她去了一栋豪宅,里面的确有位卧病的女士,并且看样子是久病在床了。
夏暖看完她的检查结果后又看了眼宋良人,宋良人眼光精敏,又提前交代过,夏暖便说:“说严重也的确很严重,但是只要按照医生的叮嘱每天按时吃药,好好吃饭,这种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炎症而已。”
“可是有人说,是癌。”
女人虽然身在富丽堂话的房子里,身着华丽的睡衣,但是人却没什么精神,脸色蜡黄。
“如果是癌,您撑不到今天。”
“真的?”
女人倒是动容了。
“那,别人的话你不信,我儿媳妇的话你还不信?她可是从来不撒谎。”
“……”
夏暖在边上听着宋良人的话,汗颜。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边上没一个跟我说实话的,我疼的死去活来的,听到他们在外面说我时日无多。”
“即便是癌症也并不是没有治愈的案例,心情很重要。”
夏暖说。
“他们都这么说,可是谁得了这种病还能有好心情?”
“这个嘛,不是有人说,我们要活在当下,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活?料想每个人的最后一天,应该都好不到哪儿去,但是如果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天,我们不是比其他人都好?”
夏暖想了想,又说。
“……”
女人怔住。
“这丫头,说什么最后一天呢?”
宋良人吓一跳,赶紧提醒她。
“不,她说得对。”
谁知道,那个女人却突然被点透。
把今天当最后一天过。
每活一天都是赚一天。
这床再舒服,老躺着也快废了。
婆媳离开的时候宋良人才说起,“我们大学一直是舍友,毕业后她来这边,我们便甚少联系,直到前几年她查出这个病。”
“嗯,多则三年,少则,一月。”
“什么?”
“从检查结果来看。”
夏暖又提了句。
“这么严重?”
“嗯,她的主治医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心外教授,不会出错。”
夏暖说道。
宋良人却只觉得,人生太短。
她们这个年纪,竟然已经有人开始离开了。
夏暖没想到那么多,天色渐晚,两个人被司机带到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入住。
宋良人住在隔壁,夏暖打开自己那一间,进去开灯,只觉得里面好似有人在。
——
“夏暖?”
里面有人出来,带着阿玛尼的香水味。
夏暖怔怔的站在走廊里,看清了那个人。
程琳。
“你怎么来了?”
程琳很意外的,小声问她。
她眼里,夏暖如第三者般的,出现在这里。
夏暖望着她,立即猜测到这是傅寒冬的房间,无奈却只能淡然的问了声:“傅寒冬呢?”
“哦,我们今晚要进行一场十分重要的研讨,他还在会议厅,天冷他怕凉,我来帮他拿外套的。”
她手里,也果然是握着傅寒冬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