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怀疑,这两人是不是约好的一唱一和?
不过倒也极有可能,毕竟他把这两人都给得罪了……
“钰兄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楚慕寒先是跟他套近乎,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之前过生辰,没有邀请他的事。
“嗯,还行吧!”沈钰敷衍道。
他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别说是气色好了,恐怕更像是昨晚去偷鸡摸狗了。
倒不是他昨晚偷偷干了什么大事,而是隔壁帐篷实在太吵了。
今晚他们谁要是再哭,他就去当电灯泡,搅黄他们的好事!
某人一脸幽怨的想……
楚慕寒见他不欲搭理自己的样子,便也就不再啰嗦:“钰兄,等会儿进山狩猎,可否同行?”
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有话想跟他说。
沈钰见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虽有些好奇,却没答应。
要知道,原着中的男主可不是什么善茬,为达目的连女主都可以反复利用,就连差点夺位成功,都是利用女主设下埋伏引男二主动投诚。
要不是女主绝望之下甘愿与男二同生共死,男主又恰巧得知自己并非当今皇帝的血脉,即便拿下皇位也坐不稳,也不会将江山还给男二顾禁,转而求其次……
当然,这只是他的看法,而站在甜文视角,这大概就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洗白痴情男主……
“同行便不必了。五皇子每年狩猎都是魁首,带着我一起狩猎,恐怕魁首之位便要让给三皇子了。”
楚慕寒笑了笑道:“钰兄骑术也不错,况且魁首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不在意的。”
“你不在意,难道皇后娘娘也不在意?”
楚慕寒听到这话,面色明显沉了沉。
帝后不过是政治婚姻,皇后素来不得宠爱,加上大皇子溺毙后,伤心过度绝了子息便一直无所出,故只能将心思全部放在楚慕寒这个养子身上,靠他来为她争脸面。
这几年不管是春蒐,还是秋狝,都是楚慕寒拔得头筹,其次便是三皇子。
若他拿不到皇后想要的荣耀,无疑又要被罚。
皇后也不是善茬,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管教起来自然是不心疼的。
稍有错处,脚踢、鞭打、辱骂、洗恭桶什么的都是轻的。还会各种体罚他,比如长跪一宿,暴晒三日,不给饭吃,关小黑屋,抄写经书不下千遍……
皇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号,以为能将楚慕寒培养成能文能武易掌控的傀儡,殊不知楚慕寒也是个白切黑。
表面上恭顺自卑,唯唯诺诺。
实际上,他与母妃在冷宫中遭受欺辱时,便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以及明哲保身。
楚慕寒甘愿冒着被罚的风险要求同他一路,要么是为了讨好他,要么是……
“钰兄也知道,我并非母后亲生,这些年在宫中的日子,还要多亏皇贵妃的照拂……”
好家伙!
这是明明白白的想投靠他啊!
若是原主那个蠢货,定然高高兴兴的亮出金大腿让对方抱,但他可不想再招惹一个黑芝麻汤团。
顾禁年纪小还好哄,可这家伙是从小黑到大,而且早就在深宫中磨炼出了一颗冷酷无情的心,否则也不会在原着中虐女主千万遍,直到快结局了才强行圆满。
而且,沈钰自认没有女主的魅力,也不想被男主虐,所以还是离男主远点比较安全。
念此,他故作听不懂的模样,轻飘飘的拒绝道:“可我已经约好了言兄他们一起去狩猎。”
话未落音,便见燕明堂牵着某兄的马走开了……
沈钰:“?”
好家伙!
不要花银子的地方,就不带他玩了是吧?
沈钰正寻思着找别的什么理由时,便听楚慕寒有些无辜道:“钰兄最近似乎在刻意避开我?可是慕寒哪里做的不好,惹钰兄生厌了?”
沈钰:“??”
他怎么感觉最近的人跟他说话都茶里茶气的?
“咳咳!五皇子误会了。我……”
“钰兄,原来你在这里啊!”一道爽朗的少年音传来。
沈钰扭头一看,不认识……
不过瞧着长相气质倒是十分的出众,比男主顺眼的多。
“你是……”
“钰哥哥不记得我了?”少年清澈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沈钰仔细想了一下,莫非又是女主的哪个舔狗?
十五六岁,眼神清澈,声音爽朗,脸色有酒窝,还有些婴儿肥,眉心一颗朱红痣……
好家伙!
这不是男四吗?
原着人设小奶狗。
顾禁人设小狼狗。
他的人设是舔狗……
回归正题。
“你是,陆吾?”
“原来钰哥哥还记得我。”陆吾顿时开心了,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还有两排整洁的贝齿,瞧着像只软萌无害的小白兔。
沈钰记得,顾禁笑起来时会露出两颗小虎牙,而且十分尖锐,否则第一次见面也不会差点把他耳朵咬掉……
“自然记得。”沈钰其实与他并不熟。
陆吾严格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他的远房表弟。
小时候还在侯府住过一段时间。
小孩子嘛!都喜欢跟在大孩子屁股后面玩。
原主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他,还偷偷捉弄过这小子几回。
奈何,这是只真正的小白兔,加上小孩子不懂得记仇,所以被耍的团团转还哥哥哥哥的叫。
后来,陆吾的爹考上功名,皇帝担心陆家留在京城又成了侯府的一大势力,便将其分配去了禹州任职,好像今年才搬回京城。
原着中,陆吾回京后依旧将原主当做好哥哥,直到被原主一次次戏耍,甚至还差点儿害死他,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也正是原主险些害死他那次,陆吾被女主所救,才因此成为女主的裙下臣之一。
最后甚至为了女主,主动加入男主阵营与侯府为敌……
“我就知道钰哥哥一定还记得我,所以才央求爹爹带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