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沈钰特意跑去隔壁帐篷提醒两人:“我说,你们俩晚上睡觉动静能不能小点儿?”
不就是睡个觉吗?有什么可炫耀的?欺负他没有夜生活是吧?
邢锺言:“?”
这句话不是该他来说吗?
还有,沈钰这话什么意思?
邢锺言正要问他,便听身边的某人答应道:“好。”
邢锺言:“??”
好什么好?
他还想追问,沈钰已经转身走了。
“他刚才什么意思?”邢锺言习惯性的伸手戳了戳某人的腰问。
“大概是我们晚上睡觉吵到他了。”燕明堂如实道。
“哦!”
嗯?
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邢锺言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于是一脸好奇的试探问:“阿堂,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
燕明堂:“?”
言哥哥终于开窍了?
发现了他对他的心意?
某人正要颔首承认,便听对方接着道:“阿堂啊!你说你怎么好端端,怎么突然像钰兄一样想不开,转性喜欢男人了呢?”
燕明堂:“??”
他狠狠的揉了揉眉心,正要解释什么,便听对方又接着道:“而且,你说你喜欢谁不好,怎么偏偏喜欢钰兄的男人。”
燕明堂:“???”
邢锺言见他不说话,便以为他是默认了,便又口苦婆心的劝他道:“阿堂,听言哥哥一句劝,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那个顾禁是长得不错,但他现在是钰兄的人,哥哥劝你还是别去当搅屎棍了。”
燕明堂:“……”
邢锺言想着长兄如父,虽然他与燕明堂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
如今眼看着兄弟要误入歧途走上歪路,自然要发挥当兄长的样子,对其好好劝诫一番。
于是再次真诚劝道:“阿堂,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多替你祖父和你祖宗十八代想想啊!毕竟,你爹娘去世的早,你全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苗,不像我家还有两个小弟。实在不行,我爹娘他们还能继续生……”
“如此说来,国公府不需要言哥哥传宗接代了?”
邢锺言想也没想的颔首。况且,他那个隐疾未愈,即便想传也传不了啊!
“既然言哥哥不需要传宗接代,可有想过试着喜欢男子?”
“蛤?”邢锺言先是愣,而后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燕明堂以为看到了希望,然而还来不及高兴,便听某人又摇头道:“不行啊!”
“为何不行?”他问。
邢锺言说的不行,是说他不行……
他真的不行!
不过,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以外,他谁也没告诉,毕竟关乎他作为男人的面子。
要不然,这么多年他早就成亲了,也不用老是去青楼找各种美女试验自己行不行了。
当然,他说的实验是指看到身着清凉的美女时,能不能……
结果很显然,不能!
他也不是天生的不能,而是自从他‘懂事’起,一时好奇去了趟青楼后便丧失了择偶权。
之后,他曾偷偷遍寻过名医,补药也吃了不少,可狗屁效果都没有。于是他就想,自己从哪里跌倒的,便从哪里爬起来。
可惜,他一路上都在跌跌跌,从来没有爬起来过……
念此,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阿堂,你还小,你不懂!”
燕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