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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闻言更不能说了。

“我说,我忘了,你信吗?”

燕明堂显然不信。

沈钰为保小命,只好老实道:“他来找我借银子,我那日恰好没带银子,所以就没借。”

“就这样?”

“不然呢?”他才不会老实交代自己撺掇邢锺言变卖家产的事。

对于这话,燕明堂显然还是不信。

沈钰只好委婉的道:“他说自己急缺钱花,我让他找你,他不肯,然后我便小小建议他,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样!我发誓!”

燕明堂微微蹙眉,还想说什么事,便被顾禁打断了:“哥哥已经说了不知道,没借过,不关他的事。”

燕明堂沉默了一下,捏了捏拳头转身走了出去。

沈钰见此,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哥哥似乎很怕他?”

沈钰没有多想的颔首,而后又赶紧摇头:“有吗?”

顾禁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有阿禁在一定会好好保护哥哥的。”

沈钰闻言,心想:小崽子果然没有白养……

顾禁则眸光微黯。

他在想,若他强行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会不会也像刑踵言一样,视他为洪水猛兽,然后找机会逃走,或者再也不理他了?

——————

三个月后。

江陵县。

入冬以来,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小雨,天色依旧灰蒙蒙的,眼看又要下雨了。

大街上行人稀少,比不得盛京车水马龙,就连秦楼楚馆的生意也格外冷清。

不过今夜有人包场,故红楼里面的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还时不时的听到里头传出娇媚婉转的嬉闹声……

雨还未落下,寒气已经逼人。

消失了三个多月不见人影的刑踵言,此刻正醉生梦死的趴在桌案上,身边各坐着一名容貌娇俏的妓子。

“都说江南出美人,此话诚不欺我!”他醉醺醺的笑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递了过去:“来,今儿个本公子高兴,再陪本公子喝一杯!”

“有多高兴?”他递过去的酒杯被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攥住,语气带着些许狠劲,却又有些轻佻……

“高兴,就是高兴……”某人显然已经醉糊涂了。

来人见此,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语气却有些冷鸷:“那公子今夜要不要留我下来伺候?”

邢锺言闻言,想要颔首,可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遍寻名医也治不好的隐疾,只能叹了口气道:“不了。”

“为何?公子来此,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燕明堂眉梢微挑,琥珀色的眸光中闪过一抹黯色。

邢锺言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你不懂。”

“公子每次来,都只观美色,不近美色。莫非是……不行?”某人明知故问。

邢锺言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有些不开心道:“胡说!本公子怎么可能不行,你想试试?”

“荣幸之至!”

邢锺言闻言,这才扭头看向来人。

他眼里并无多少惊讶,因为这一个月来,他每次喝醉酒,或是睡梦中都会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所以早就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现在习以为常了。

“怎么又是你。”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公子认得我?”燕明堂唇角的弧度稍微柔和了一些。

邢锺言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迷迷糊糊的在想一个问题。

他看了那么多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问题,可偏偏对女人没有感觉,会不会是因为他和钰兄一样,只对男人有感觉?

所以,他要不要找个小倌试一试,兴许就行了?

而且,眼前正好就有一个,更好的是对方长得还和燕明堂那小子一样……

邢锺言的心里其实有些憋屈,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子,更没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兄弟,有一天会直接shui了他。qAq

更可恶的是,他之前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只是被他打了一顿,虽然确实是被他打了一顿……

总之,他觉得很丢脸,十分丢脸,特别的丢脸。

堂堂七尺男儿,就算他喜欢男子,也应该是他在上,而不是被的那个……

念此,他咬咬牙道:“好!今夜就你小子了。”

燕明堂此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不管如何,这三个月的相思之苦,足以令他对今晚十分期待!!!

————————

邢锺言试了,感觉还是不行。

他虽然醉糊涂了,但脑子还算清醒,故一把推开努力让他高兴的人,冷冷道:“不干了!”说着便要下榻离开。

燕明堂将他按了回去,语气粗嗬:“公子逗我玩呢?都这样了,打算半途而废?你让我怎么办?”

邢锺言以为自己是喝醉酒,眼花将别人看成了燕明堂。

心想着:此事说起来的确是他对不住人家,反正这种地方谁也不认识谁,便索性坦言道:“兄弟,对不住了。不是本公子故意玩你,而是……”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显然对自己的情况有些难以启齿,可见对方还僵持着屹立不倒,最终只得放下面子,直接扯开搭在腰间的软被:“呐!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有心无力。”

为表歉意,他从旁边挂衣裳的木施上取下荷包扔给对方。

“这些便当是给你今晚的补偿了。”说着,随意披了件衣裳便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

心里头还在想着:身上所剩的银子好像不多了,下次恐怕不能再这么暴力消费了,否则便只能老实回京城等着见爹打了……

“我不要银子。”床榻上的人一把拽住他道。

“那你要什么?”

燕明堂扫视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某人,语气笃定:“你!”

邢锺言这会子意识到了两个问题:一是,就算男的也不行。二是,他没银子了。

故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难缠?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不行!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说着,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等等!你小子该不会也想打本公子的主意吧?滚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