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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州闻言,只觉心口一阵抽痛。

这些年的感情做不得假,可他一想到祁野昨日的那番话,心中便像是扎了一根刺,令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他?

“州哥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又或者,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的真心?”他说罢,好似想到了什么。

然后从腰间抽出他十岁生辰时,对方送他的那把匕首。

“州哥哥,是不是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便会相信我了?”他说罢,直接对着心口刺了下去。

阮知州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匕首。

上次遭遇马贼一事后,祁野担心路上再出意外便将匕首开刃了。

阮知州这么用力一握,掌心立即划出了血痕。

“州哥哥,你……快松手!”祁野拼命按住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当即命人去将府医请来……

大夫给他处理伤口时,阮知州疼的微微蹙眉。

祁野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对不起,州哥哥。”

阮知州抿唇没有说话。

大夫包扎时,因气氛太过紧张不小心加重了一下力道,阮知州顿时疼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祁野不悦的一把推开大夫:“滚开!我自己来。”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给阮知州上药,一边满眼心疼的轻轻吹着气,仿佛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疼痛几分。

阮知州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一直到伤口包扎好后,他才道:“祁野,你何必这般为难我,也为难你自己。”

祁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为难的。州哥哥心悦我,一定也舍不得离开我对不对?只要你不离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阮知州看着他恳求的眼神,到底是说不出再拒绝的话……

“阿野,我再信你一次。”

祁野闻言,连日来阴郁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欢喜。

他紧紧地抱住对方,并承诺道:“州哥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消息传去了主院。

祁甄气的将桌案掀翻在地。

“想查当年的事?”

他早已将相关的人和物全部抹去了,查不到的!

但祁甄此人素来谨慎,故又示意手下将府内的人全都彻查一遍,不能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管家安抚他道:“公子多年未归,手中又无权势,想必查不到什么,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一时糊涂?”

祁甄再不复之前那般温和良善的模样:“我看他跟他娘一样有眼无珠!”

管家对此不敢再多言什么,便顺着主子的意思道:“是该管管公子了,否则再这般下去,穆府那边恐有意见。”

祁甄眸色微沉,而后冷笑:“那便找机会再下一剂猛药!”

……

自二人重新和好后,祁野几乎不再早出晚归,就连每天在外面做了什么,查案的事进展的如何,也都会一一告诉阮知州。

有时候即便再忙,也会回来陪着阮知州一起用晚膳。

阮知州有时候想说,不必对他这般小心翼翼,可到嘴边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还未彻底过去……

“州哥哥再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祁野往他碗里添了一大块红烧肉。

阮知州已经在他的监督下吃了两大碗饭,实在是吃不下了。

故只能借口道:“我有些困了,想早点儿睡。”

这便是在赶他走了。

祁野不想走,故面色有些委屈巴巴的。

自从那次的事后,州哥哥便不让他来房里过夜了。

他真的好想他。

这些时日,他一天也睡不好。

“州哥哥,我今晚可不可以……”担心遭到拒绝,他又立即保证道:“你若不愿,我绝不碰你。我就挨着你睡便行了,没有你我每晚都睡不着……”

祁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眸光中满是期盼。

阮知州总是容易对他心软,迟疑了一下颔首答应了。

祁野不由地舒了口气。

他真的很担心被对方拒绝。

这些时日,他也确实睡不好觉,眼下有了一圈淡淡的乌青。

两人安静的躺在床榻上,谁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祁野道:“州哥哥,你睡着了吗?”

“作甚?”

“我,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他问的小心翼翼,语气一如既往的充满期盼。

阮知州良久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他会不会抱了后,又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

“罢了!州哥哥早些睡……”

“可以。”早已习惯了被祁野抱着睡,这些时日他也没怎么睡好。

祁野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伸手将对方紧紧地抱入怀中……

只是抱着。

顶多就是等对方睡着后,偷偷地在他唇角亲吻了一下。

怀里的人睡意沉去……

祁野本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地重新修复好他们之间的关系。

直到一个月后,穆婉生辰。

帖子送来了几次,便被祁野撕掉了几次。

最终,他还是答应去了。

因为穆婉在请帖中说,她知道他娘亲当年自尽的真正原因,还知道那些杀手是谁派去的。

祁野想:若穆婉没有骗他,解决了这两件事,他与州哥哥之间便再也没有隔阂了。

翌日。

祁野等到晚宴即将开始了才过去。

他想着问完便回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也就没有对阮知州提起此事,也是担心自己去见穆婉会让州哥哥多想,故只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不用等他一起吃晚膳了。

阮知州既已选择了原谅他,便自然是相信他的。

然他吃完晚膳,洗漱好准备睡觉了,依旧不见祁野回来。

心里也不知怎么的,莫名有些不安……

他一个人有些睡不着,便又坐起身来。

刚行至窗前,便见浓稠的夜幕中爆开一大片的烟花。

足足放了半个时辰,瞧着像是有什么喜宴。

院中的丫鬟也在讨论,说今日是什么郡主的生辰,王都的百官全都前去祝贺了,就连将军和公子也去了……

阮知州闻言微微蹙眉。

他唤来门房的小厮:“可知你家主子今日去哪儿了?”

小厮犹犹豫豫了半晌,才轻声道:“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