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林娇娇的服装厂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让她是又惊又喜。
“陆叔叔,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这了?”林娇娇斟了一杯茶放在陆国安面前,笑意盈盈道:“话说我这厂子办了这么久,您除了建成那天露脸剪了个彩以外,一直都没有来过吧?”
“嗯!一直有听说你这服装厂办得不错,今儿个过来一看,果然传闻不假。”陆国安答非所问道。
林娇娇笑了,“这都多亏了您和其他叔叔伯伯们的照顾,要不是你们,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敢,又怎么能弄得了这么一大摊子,早就被其他人给吃干抹净了。”
“待会儿您随我到厂里的角角落落看看,也帮侄女我提个建议,我可是想把我这厂子往大了办呢!”
陆国安伸手让她打住这些油滑的话,“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只要你好好经营厂子,不要让工人们受委屈就行。
其他的,我相信你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那当然是不会了。也是大家信任我,愿意跟着我干,我才能带着大家一块赚钱。
不然,我即使有心,厂子也运转不了。
他们也相当于是我的财神爷,我护着他们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让他们受委屈。”林娇娇笑言。
“那就好。
当初你要毅然决然的投身到私营经济中做个体经济时,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钱是一个好东西,但它带来的诱惑力太大了。
如果自制力不够强,会被它带来的欲望一步步所吞噬,让人一点点的丧失了个人理智,成为金钱的奴隶。
这话你可还记得?”陆国安突然面色严肃无比,
“当然了,您当时的字字句句仍旧如同醍醐灌顶,让我无比清晰。
我也没有一刻忘记过。”林娇娇认真道。
她想,她知道陆国安这次突然到服装厂里来找她是何缘由了。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扪心自问,你的初心还存在吗?你在金钱中来回徘徊,可还保存着理智?”陆国安脸色阴沉了几分。
“当然!”林娇娇想也不想便掷地有声回答:“陆叔叔,您莫不是在怀疑我?
还是说,您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言?”
“其实,您若是对此对我有任何疑问,可以偷偷下车间暗访的,厂里那么多工人,总不可能每个人都在说假话吧。”
林娇娇明知他的意图,却没有接话。
但也表明了她的态度,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最多也就是小惩大诫一下,不会越过不该越过的位置。
陆国安见她这么自信,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丝愧疚。
他这个做叔叔的平时帮不到侄女也就罢了,如今却还要怀疑她没了做人的底线,可真是该死啊!!
但想起他昨晚调查到的信息,他的心又不免沉了下去。
他也不想如此去想眼前的侄女,但事实证明,他查的那桩案子,和林娇娇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还有人证证明,那两个案犯昨天来了服装厂。
这也是为何他一收到消息立马赶过来的原因。
他想要知道林娇娇为什么这么做?!
若是让人,这些钱确实足够让人心生歹念。
但对于林娇娇来说,也不过是一单可有可无小生意而已。
“娇娇,你的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什么,因为你做事一向稳重且周到。
只是我昨天接了一个偷窃的大案子,在查案的过程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怕是误会,所以过来看看。”
陆国安点到为止。
他知道林娇娇是个聪明人,完全能听的懂他的暗含之意。
林娇娇自然是知道的,昨天见过那对中年夫妻后,她就想到了陆国安会查到她身上,会过来找她问个明白。
只是她以为怎么着都要个两三天时间才能查到她身上。
却没想到,陆国安的侦查本事实在强的惊人,仅仅不到一天功夫,她就被发现了。
因此,在听到下面人来报说陆国安找她时,她就早已经猜到陆国安今天到来的原因。
果不其然,几句话下来就直接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后面更是直接意有所指,让她坦白。
林娇娇见陆国安如此直接,也不拐弯抹角的找话撇清自己和他说的案子没有关系,而是很直接的打开抽屉,拿出一包包被黄褐色油纸包放在桌面上,然后推到陆国安面前。
油纸包不大,但垒在一块也如同一座小山,而且看起来还异常有分量。
林娇娇笑得好坦荡,“今天陆叔叔上门来是为了它来找的我吧?”
她昨天让黄秘书把钱取出来,就是知道陆国安会找到她这来。
而且,她从一开始也没想着昧下这笔钱。
“其实陆叔叔你不来找我,我也是会去找你坦白的。”
陆国安打开其中油纸包,看到里面码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的一摞摞崭新大团结,不解看她。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应该不缺这点钱才是。”
这三五万块钱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笔足以唤醒他们内心恶魔的巨款,但是对于林娇娇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林娇娇完全不至于为了这么点钱毁了自己的一生。
因此,陆国安完全想不明白林娇娇这么做的动机究竟在哪里?
他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因此打算亲自过来问个明白。
林娇娇笑了笑,问道:“陆叔叔放心,除了这次以外,我没有做过其他的。我的钱,都是来路清楚,堂堂正正赚来的干净钱。”
哪怕是偷了松井一郎家和轮船,也是干净钱。
因为那些钱本来就不是他的,是从华夏偷抢的,她只是拿回来了而已。
“既然之前没想着犯错,这次怎么就想着犯错了呢?你若是缺钱了,可以直接我,我手里的钱虽然不多,但还是能拿出来一些的。”
陆国安脸色并没有因为林娇娇的解释而舒缓,反而又沉了几分,
林娇娇闻言,哭笑不得,“陆叔叔,我不缺钱。就算缺钱,您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那些钱还不够我厂子一个星期的开支呢!”
陆国安在来之前也是算过一笔账的,却没想到,服装厂的资金流转比他想象中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