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想这些,而是弄清楚一切。
林娇娇走过去检查了下何主任小舅子的伤势。
李富贵也是死性不改,都遭受反噬了,还想着美色,看向林娇娇的眸光带了些许的欲色。
林娇娇最是厌恶这种眼神,也最是想要把这样的男人给进行物理阉割,又如何察觉不到落在自己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恶心目光。
自然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放过他。
在一阵接一阵的痛苦哀嚎声中,她结束了检查。
嗯,看着伤确实挺重的,模样看着也挺惨的,有烧伤烫伤还有利器的划伤。
但这些都只是属于轻伤范畴,还远远达不到死的地步。
所以,送不送去医院都不打紧。
当然了,现在天气炎热,要是伤口得不到处理,也是会致死的。
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引起高烧,把人硬生生给熬死。
但以现在的情况而言,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还有何主任这个好姐夫在呢!!
“行了,别叨叨不休你的临终遗言了,就你这体格,暂时死不了。
如果能减减肥,再活个三四十年不成问题。”林娇娇见他哀嚎个没完,有些不耐烦了,给了他一脚。
虽然很痛,但副厂长适时收住了嘴,眼神很是为这个结果感到惊喜。
说实话,他真的很怕死,所以刚才说的那些话除了卖惨博同情让他不被计较之外,还是有很大担忧的。
可惊喜过后眸光便是不停的闪烁起来。
因为他要想办法让何主任这个姐夫不跟他计较今天的事。
想到这副厂长内心又是无比懊悔。
早知道那个贱女人性子会如此刚烈,他怎么都要把人收拾狠了再折腾。
现在好了,人没吃到嘴里,还把自己的钱袋子给弄没了。
以后的日子可咋办啊?!
“姐夫,姐夫,我知道错了,你打死我吧!姐夫,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都认了,你千万不要不……”
副厂长又开始卖惨博同情想要就此揭过。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何主任这个姐夫愿意原谅他,那他还是可以重新再拥有新的钱袋子的。
毕竟,他的钱袋子都是他姐夫给他的。
何主任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腿部传来的蚂蚁嗜咬攀爬的蚀骨痒意,急迫道:“林厂长,你说的是真的,我小舅子的伤,真的没事?”
林娇娇眼神古怪道:“没事,找个大夫上点药再养个把星期就好了。”至于发烧这事,看病的时候大夫届时会提点病人家属的。
何主任闻言,不禁大松了一口气。
厂子没了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他即便再怎么伤心难过都能接受,至于欠下的债,后面总能努力还清的。
可小舅子要是真为此丢了命,甭管因为什么,他们何家,可真的就没奔头了。
妻子妻子肯定埋怨他,丈母娘家更是难缠天天闹,还能有好日子过?!
如今知道小舅子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何主任也有心情兴师问罪了。
“李富贵,自从你姐嫁给我后,我这个姐夫对你不薄吧!你要什么,只要我家有,都让你姐给你搬回去了。
以前是你娶媳妇的彩礼和三转一响,现在是厂子的管理,我可有亏待过你?”何主任猩红双眼质问。
“没有,姐夫你对我都很好,事事关照我。我都记在心里呢!我也想好了,只要我没事,我就给你和我姐养老送终。”副厂长一脸的羞愧难当。
甚至眼角还流下了眼泪。
不是自省之前的吸血行为而羞愧,而是觉得何主任这个姐夫不给他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他而遭到耻辱。
“不用,我用不着你给我养老,我有儿子,我儿子会给我养老。”
何主任现在哪还会相信自己这个小舅子的鬼话。
不说之前,就说眼前这赤裸裸的现实还不够他清醒吗?
何主任面色狰狞的继续质问:“我今天就想知道,你到底在我办公室里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起火?!”
“姐夫,你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在一开始发现时就灭火了,怎么会让火把咱家的厂子给烧了。”副厂长很是为自己喊冤叫屈。
虽然这事确实是因他而起,但绝对不能承认!!
“你真的不知道?”何主任冷嗤不已,内心对这个小舅子是彻底的失望了。
“不知道,姐夫,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副厂长眼神无比失望的看着何主任。
“姐夫,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说,这火确实不是我放的,但是我确实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要不是我太过粗心大意玩忽职守,这场火根本烧不起来。
不管你想让我怎么做,想怎么惩罚于我,我都认了。
只是姐夫,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何主任:本来只是有点怀疑而已,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七八分的肯定了。
看来,他这些年还是太小看了自己这个小舅子。
想到工人们告知他的那些龌龊事,何主任恨不得冲过去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舅子给弄死。
何主任无声冷笑,继而继续质问:“那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姐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呀!?姐夫,你要相信我,这火绝对不是我放的。”李富贵继续为自己叫屈辩解。
林娇娇见眼前这对连襟废话个没完,有点忍无可忍了,“李富贵同志是吧,你说你不知道这火是怎么起来的?”
“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富贵点头如捣蒜。
此时的他看向林娇娇的眼神里没有了任何不该有的色彩,有的,只是惊恐。
他只感觉浑身疼痛。
“那好,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林娇娇直切中心。
“啊?”李富贵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呀转,解释道:“我身上的伤就是救火时被火给烧伤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副厂长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能看出他在努力维持着冷静。
说什么都不能承认这场大火和他有关。
“烧伤,是有,是不是救火时被火蛇燎伤我也不清楚。
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我想问的是,你身上的烫伤,是怎么弄的?”林娇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