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刘佳佳不想写欠条。
林娇娇为了坑刘佳佳一笔也是绝了,连自己病了都能胡诌。
“那是当然了。
生病了就是要吃药呀!
你不让我买点药治治嘴,它开口乱说话怎么办?
万一要是让……”
一句话,想要让她不把事情说出去,没有封口费怎么能行!!
“好,我写!”刘佳佳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认命下笔。
可是在写金额时,她停下了笔,“林同志,我再多给你两百块钱,你把我从警察局带走!”
“这不好吧!你这是当着警察同志的面徇私枉法呀!”林娇娇故意道。
刘佳佳:哼!谁不知道你叔叔是警察局局长,你想要带走一个人,不是一句话的事?不就是想要钱吗矫情个什么劲!!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痒,刘佳佳就是现在这个状态,“三百!”
“不行,我可是优秀党员,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
“七百!”
“这事真不行,这就不是钱的事!”
“八百!”
“我知道你急,但你别急,等明天就能离开了。”
……
“最多一千!”刘佳佳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
封口费加担保费一共五千块,她都不知道哪来的钱给林娇娇。
当然了,当无赖欠林娇娇的钱一辈子不还?
她可不敢想。
她承受不来林娇娇的怒火。
林娇娇也是见好就收,转头看向甘队长,“甘队长,我和刘同志见过几面,也还算认识熟悉,我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将她给保释出去?”
“咳咳!”甘队长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眼下的情景了。
这位小祖宗是真不把他当外人看呀,当着他这个警察的面和受害者搞起了买卖。
这跟小偷当着他的面偷他的自行车有何不同?!
不过,不得不说一千块钱,保释一个受害者出去,真心赚翻了。
只怕是换做他,都不一定能幸免,保证自己不动摇。
早知道还有这收获,还不如他自己来呢!!
但,答应不答应?
想到一向克己守礼,一丝不苟的顶头上司,甘队长还是决定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但还是例行公事记录,“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呢?”林娇娇好笑。
“抱歉,林同志,陆局长要求严格,我们需要走一遍流程。”甘队长严肃脸道。
完了还不忘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林娇娇比了个oK的手势,让他继续。
甘队长开始一本正经的问起林娇娇的个人信息起来。
林娇娇虽然无语,但还是一个问题都没落下,全回答了。
刘佳佳在一旁看得更是无语,最后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背身过去。
甘队长一一记录好,“林同志,请问你和刘佳佳同志是什么关系?”
“异父异母,连面子情都懒得做的异姓姐妹?相互看不顺眼的敌人?见义勇为的热心群众……”林娇娇想了想,略带迟疑道。
“朋友!我们是好朋友!”刘佳佳怕林娇娇越说越离谱,转身直接抢话道。
“我们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我平时都叫她姐姐的。
只是我们之间发生过一些小误会。
就是那种女孩子之间的小误会,你懂的。”
甘队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表示他真的不懂。
不过还是在纸上关系那栏填了一个朋友。
至于是不是就不归他管了,反正有林娇娇这个局长侄女打底。
“林同志,你看一下记录,若是无误,你签下名字就可以。”甘队长把本子递过去。
林娇娇随意的瞥了一眼,停在朋友那一栏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刘佳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签了字。
刘佳佳被林娇娇的那一眼看的很是心虚,但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跟着签了名。
当然了,欠条也打好了。
至于五千块钱她能不能在三天内给到林娇娇她是一点也不紧张。
反正她很光棍,就是没钱。
她打算好了,如果林娇娇非要逼她给钱,她就拉着林娇娇一块死得了。
因此,此刻刘佳佳心里只有能终于能离开警察局的高兴。
至于遭受了巨大打击的何主任……
虽然李富贵是他的小舅子,他也没有参与牵扯过李富贵做的这些腌臜事,甚至还很有觉悟的主动投案自首,也算是将功补过。
所以,交代完所有事情也可以走了。
只是,一样也要等家人过来接。
林娇娇想了想,干脆把何主任一起保释得了。
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于是,又是一番手续签下来。
到了警察局门口的空地上,何主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用等家人过来了,他从警察局出来了。
“林厂长,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
“也谢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我也想不到李富贵他居然会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要是早知道这个小舅子如此无法无天,他早就下定决心断舍离了,何至于落到这步凄惨境地。
如今,厂子没了,家没了,工人的血汗钱和供货商的货款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主任,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只是我还是想送你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林娇娇淡淡道。
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仿佛带着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杆,面对困难重重的未来有了对抗的勇气,
何主任明白这话的意思,也受教的收下了。
身上的颓靡之气消散了很多。
林娇娇见他终于有了点精神,很满意的点头,“至于合作,如今纺织厂已经没了,短时间内你也没有重建起来的可能,所以你想要的合作只怕是要泡汤了。”
“不过,我想到了另一种合作的可能。
这个可能不仅能解决何主任眼下的燃眉之急,或许还能帮助何主任重新起来。
如果何主任感兴趣,忙完之后可以到我的服装厂来喝杯茶聊聊。”
纺织厂虽然被烧了,但是纺织厂还有那么大块地,她实在眼热呀!
“纺织厂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怎么合作?
实不相瞒,正如林厂长所言,我已经没有钱重新把厂子修建起来了。”何主任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