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颂芝看着自己的娘娘,心里难受的都要哭出来了。
“何苦——颂芝,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我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可是现在——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娘娘,没有了皇上——您还有年家,老爷,大爷、二爷都是最疼您的。”
“是啊!我还有年家,我总要为年家再留下些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后宫就是个牢笼,我现在每次看到皇上都觉得恶心!我是那么爱他,我为了他去跟那些小答应、小常在的低位嫔妃争风吃醋,将自己活成一个笑话,结果——他让我真的变成了笑话!”
华妃用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看向窗外!
“我是年世兰——我是年家的世兰,就算是女子,我也能给年家挣一个未来。”
没有了对皇上的爱,年世兰现在满心的寄托就只剩下年家了。
年羹尧让人将自己抬去了自己父亲的书房,在那里见到了父亲和大哥。
“父亲、大哥,小妹的信里说了什么。”
年遐龄将自己女儿的信给了年羹尧,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泪水。
作为一个父亲,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信里写的内容,这简直就是剜心的痛,可是——作为家主,他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计划对家族的好处。
尤其是他看的出来,女儿信里,字字句句都已经没了求生的信念,自己能拦——又能拦多久?
年羹尧看完自己妹妹的信,眼泪也忍不住了,要知道他们兄妹三人,自己最疼爱这个妹妹,世兰也是跟他这个二哥最亲,现在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封信——年羹尧如何忍得住。
“我都如此了,难道还不够吗?皇上他真的要逼死小妹吗?”
“是你小妹自己不想活了!”
要说他闺女当年对还是王爷的皇上的心他们那个不知道,现在自己女儿知道了皇上对她的防备,赐给她的欢宜香是什么东西,她如何不恨?
可是那是皇上,他们能怎么办?
女儿除了不想活了——还能如何?继续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
就他女儿的性子——怎么可能!
他们能拦一次两次的,但是能一直拦着吗?而且女儿在宫里,他们能怎么办?
这边年家人想到年世兰这些年的处境,那是心疼的哭成一片,年世兰的母亲更是哭晕过去好几次。
而宫里——皇后让内务府将原本送给华妃的贵妃礼服,改成了皇贵妃的吉服给送了过去。
华妃现在已经知道了皇上对她的防备,再看着吉服,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试探,立刻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现在内务府做事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贵妃了吉服都能做成皇贵妃的,看来四执库的人是不想干了。臣妾觉得,皇上是要好好的查一查内务府了。”
“现在内务府的总管黄规全不是你的远亲吗?怎么?舍得让朕去查!”
“有什么舍不得的,管他是谁,不都是给皇上办事的,这事情都办不好——留着有什么用!”
“欢宜香”——华妃不信内务府的人会不知道这“欢宜香”里面都有什么,还有太医院,江家兄弟都是自己的人却也没有说。
所有人,这个宫里全部所有的人都在瞒着自己,都在看自己的笑话,每次想到这里,华妃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拿起那皇贵妃的吉服,华妃不屑的看了看,然后随手扔回了托盘上。
“臣妾是包衣出身,后来抬旗也是进的汉军旗,臣妾自己心里有数,这辈子——臣妾活着的时候,贵妃之位就是头了。这身吉服——臣妾活着的时候是没可能穿上的,皇上若是想要留着——就等着臣妾那天死了的时候,开开恩,让臣妾穿着这身衣服进妃陵吧!”
大胖橘听着年世兰这话,心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
“世兰在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