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城因为激动,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双眼含着热泪,紧紧握住萧良的手。
“萧大爷,以前是我瞎了眼,才跟柳建德那个王八蛋一起跟你过不去。
柳家这次要是能度过难关,我求爷爷把柳轻舞嫁给你。
你要是实在看不上她,我也可以,反正我以后也基本告别女人了。”
萧良黑着脸,抬头瞥了一眼唐敏。
“加大药量。”
说完,转身向里侧的药房走去。
林智鸿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就说。”萧良头也不回道。
林智鸿扶了扶镜框,小声道:“小师父,您……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
“我有几个临城来的同学要来宁城,晚上想一起吃个饭,所以我想带您和唐敏师妹一起去。”
“带我们做什么?”萧良一边忙碌,头也不回道。
林智鸿挠着头,干笑道:“他们也都是咱们这个行业的人,一个个自命不凡,怕所以我想着,带小师父您去会会他们,顺便也请您吃个饭。”
“没问题。”
萧良点点头,同意下来。
这是认作师徒之后,林智鸿第一次邀请他出去吃饭。
不去的话,林智鸿心里难免受挫。
不过他转念一想,柳建城那辆兰博基尼,似乎坐不下三个人。
想到这里,李华伟岸的身影,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来到保安室,李华正悠闲的闭目养神。
萧良干咳一声,询问道;“我看你早上开车来的,修的怎么样?”
李华顿时满脸警惕,“姓萧的,你想干嘛?借车没有,借命一条!”
萧良干笑两声,“那你晚上给我开车?”
“这个……还可以考虑一下。”李华摸着下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见。”
没给李华太多反驳的机会,萧良起身走出保安室。
……
下午五点半。
萧良带着唐敏和林智鸿来到保安室外。
李华开着车走出停车场,对三人招了招手。
三人上了车,林智鸿报上地址。
“麻烦去天逸酒店。”
车子慢悠悠的驶出一院,朝林智鸿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天逸酒店,坐落在宁城市中心,也是一家本土的五星级酒店。
只不过,因为被官方多次查处,所以口碑不如帝豪那样的正规酒店。
这里曾一度被称作男人的天堂,是一个相对糜烂的地方。
进了门,扑面而来一股粉红色的浪漫格调。
穿着清凉的迎宾小姐,热情的招呼几人进入酒店。
来来往往的男女,脸上多少都带着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周围一道道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让唐敏稍微有些无所适从。
萧良对这里,也有所耳闻,忍不住侧目问道:“你怎么会把地方选在这里?”
林智鸿干笑道:“地方是他们定的,我平时都不来高档酒店吃饭的,只去西州拉面。”
萧良点点头,不再多说,跟着林智鸿一路朝预定包房走去。
走进包房,四个青年坐在包房里,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林智鸿推门而入,为首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起身,朗声笑道:“咱们的林小神医终于来了,哥几个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另外三个青年对望一眼,皆是笑着起身与林智鸿打招呼。
林智鸿一一和几人招呼过,望向那白衬衫青年,抱怨道:“郭庆,你怎么选了个这种地方?”
名叫郭庆的白衬衫青年大笑道:“来宁城不来男人天堂,那还有什么意思?”
其余三个青年,也相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刚叫了几个长相不错的模特,一会儿陪咱们喝酒,喝完酒再去去乏,畅聊一下人生,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林智鸿尴尬的看了一眼萧良和唐敏,见两人面色毫无波动,这才转身介绍起来。
“这位是我小师父萧良,还有小师妹唐敏,那位是小师父的朋友。”
白衬衫青年狐疑的望着萧良,“小师父?你师父不就是你爷爷吗?怎么又认了一个。”
提起萧良,林智鸿笑容多了几分自豪。
“小师父的医术,爷爷也难以望其项背。”
“有这么夸张?”
郭庆一脸不信,玩味道:“我爷爷和你爷爷医术不分上下,这么说来,岂不是连我爷爷也不及他?”
“当然!”
林智鸿理所应当道:“小师父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道高人。”
“吹过了吧。”
郭庆脸上浮现一抹不悦,“医道一途何其深奥,你这位小师父才活了几年,就敢扬言胜过老爷子几十年的浸苦心钻研?”
“就是就是,郭大师的医术,在临城,乃至华中都首屈一指。”
“连郭大师的徒子徒孙,现在都个个能独当一面,这样的一代宗师,也只有林神医和孙神医那样的高人能媲美。”
林智鸿无奈的看了一眼萧良,见他没吭声,郁郁的坐下来,不再辩解什么。
郭庆淡笑道:“宁城最近,倒是盛产杏林圣手了,听闻前几日杨家为了答谢一位神医,足足投资三百亿创建公司。
现在闹得各市的企业都蠢蠢欲动,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实不相瞒,我这次也是代表我们郭氏集团,来谈谈杨家口风的。”
此话一出,郭庆身旁三人纷纷点了点头。
显然,三人同样家世不凡,也有各自的医药企业,打算从各方面与雪月接洽。
最左侧,一个留着长辫子的青年忽然低声问道:“你们说,那个传说中救了杨家大小姐的神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那自然是个高人,至少是我们目前无法企及的高人。”
林智鸿看了一眼萧良,感叹道:“那样的医道高人,恐怕只有小师父能与其媲美。”
对于杨家那位高人,林智鸿和唐敏同样早有耳闻。
毕竟当日,两家的老爷子也在场。
不过两人一心扑在春风堂,没时间打探外面的消息。
当日没能随孙一芳和林雄前往杨家学习,也被二人共同视作一大遗憾。
“医道高人?”
郭庆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上扬。
“我更愿意相信,只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罢了。”
“此话怎讲?”
辫子青年挑了挑眉,眼角带着笑意。
仿佛,这就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郭庆淡淡道:“很简单,杨小姐的情况我虽然没看过,但可以断定,那绝对是一种假死状态。
大家都是饱读医书的人,如何应对这种状况,早已烂熟于心。
我看,他是碰巧赶上杨小姐苏醒过来,才博得一个绝世神医之名。
换言之,谁去救人,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