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闪光点?”
沈红袖纤细手指指着自己,一脸诧异之色,“什么闪光点?”
“你适合搞情报!”
萧良望着沈红袖记录的井井有条的情报,一本正经说道。
沈红袖摸了摸鼻尖,纳闷道:“是么?我怎么没觉得。”
“你看你将这些情报归纳为许多分类,这样等我需要的时候查找起来就会方便许多,这一点,可能很多搞情报的老手都做不到。”
“这有什么难的。”
沈红袖莞尔一笑道:“当初在家的时候,我就管过药房的账目,那些要记的药材可比现在多多了,只是养成了顺手分类的习惯罢了。”
萧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因为这些人的情报还没有吐完。
这些人吐出的情报,绝大多数对他而言都没什么用处。
但也有一些,很有参考价值。
譬如近在咫尺的云霓城,那些有名的人物之间的恩怨纠葛。
甚至云上五门和十王族的消息,也有不少,虽然这些士兵也都是道听途说的,但萧良姑且也信了。
这其中,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关于镇王和圣主的消息。
可惜,这些大头兵终究只是云上天的底层人物,知道的并不多。
关于镇王的消息,也不过那么两三条。
其中,最让他感兴趣的一条,就是镇王和战王的一场大战。
据说就在几十年前,镇王曾以圣主的名义欺压战王,战王不得已奋起反抗。
这场争斗,持续了数年之久,双方甚至各有王境强者陨落。
最终,还是圣主亲自出面以死相逼,才让镇王偃旗息鼓,放弃了继续讨伐战王。
而战王一门,那一战由于损失了太多有生力量,一下子沦为了云上五门中吊车尾的存在。
这个消息,可谓是众多故事中萧良最感兴趣的一个了。
这位战王是什么人,他目前还不清楚。
但镇王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他是已经确定了的。
“行了行了。”
眼看着这些人爆料的消息越来越离谱,萧良摆摆手,示意众人住口。
“诸位大哥,今日就先到这里,我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你们带来的消息,这些故事我很感兴趣,如果以后还有有价值的消息,可以随时单独来找我。”
说完,他起身便要离去。
就在这时,那位年长士兵忽然拉住了他。
“小兄弟,我看了半天,你好像也就对云上五门的故事感兴趣些,我这儿还有个千真万确的情报,你要不要听听?”
萧良不得已,再度停下脚步,点头道:“那就最后一个,说说看吧。”
这年长士兵四下看了看,单独将萧良拉到一旁,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先前他们几乎都是口无遮拦,根本没有防备任何人。
此刻这年长士兵的举动,倒是引起了萧良几分好奇心。
“至于这么神秘吗?”
“至于!”
这年长士兵凝声道:“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战王一门,可他们连自己都不知道。”
“哦?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说起来,还是我当年机缘巧合之下,无意间听一位大人物说起的。”
“什么样的大人物?”
萧良下意识追问。
这年长士兵嘿嘿一笑,对萧良搓了搓手。
萧良没好气道:“一口气说完,如果我感兴趣,自然少不了你紫晶石。”
“好嘞。”
这年长士兵听罢,眉开眼笑道:“这位大人物叫什么,从哪儿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镇王大人坐下的第一高手,也是镇王大人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平日里只穿一身黑色长衫,脸上带着恐怖的面具,只为镇王一个人做事,连圣主都不能命令此人。”
“哦?还有这样的人物?实力如何?”萧良果然来了几分兴趣,好奇询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年长士兵四下看了看,凝重道:“小兄弟,你听完之后,可千万要烂在肚子里,不能对外吐露半分,否则不光我活不了,你和难民营里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没命活。”
“好,我肯定不会说出去,咱们说到哪儿就算哪儿。”
“那我就说了。”
年长士兵咽了口唾沫,艰难道:“这位爷什么实力,我虽然不清楚,但却知道他很强很强,上一次他路过云霓城,我就在城门前巡街,曾无意间听到他说过几句话。”
“什么话?”
“自从战王和镇王一战过后,每隔几年,战王一门便会有外出游历的天才凭空消失,以至于后来,战王一门的年轻子弟成了年,都不敢再外出游历,生怕再出意外。
可即便如此,战王一门的年轻天才,还是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奇失踪,到现在已经失踪了三十余人,这些人至今无一寻到下落。”
“这么离奇?”
萧良挑了挑眉,问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哎……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那位镇王身边的面具强者,就是战王一门人丁凋零的始作俑者,我曾听他亲口说过,要杀掉战王的第十六位玄孙。
果不其然,那位少年天才,当晚就消失了,和他那些消失的哥哥弟弟们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萧良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死了这么多人,战王难道就没怀疑过镇王吗?”
“怎么可能会不怀疑。”
年长士兵轻叹道;“可人是凭空消失的,他们找不到镇王一门出手的证据,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近年来人丁凋零,战王一门已在云上五门之中逐渐势微,就更没资本去找镇王一门的麻烦了。”
萧良听完,不由心潮起伏。
想不到,镇王这老东西,玩的竟然这么埋汰。
明面上干不掉战王,就背地里对小辈动手。
此刻他脑海中正在思索,将这个消息捅出去的后果。
如果战王得知真相,两大豪门的纷争将会再起,再加上魔族的入侵,镇王或许就没心思再打他的主意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维持了片刻,便又再度打消。
现在的战王一门,远不如镇王一门强盛。
如果这位战王是一位能忍之人,也未必就会当场和镇王撕破脸皮。
到那个时候,他的处境可就被动了。
这事儿,还得藏在肚子里,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能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