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善握住手中的剑柄，盯着储存白泽数据的机箱，努力克制想要把机箱砸了的冲动。
“方先生！冷静！冷静啊！”
白吏通过监控看到方知善的动作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启动防护装置，同时通过麦克风制止。
“额，放心，五星好市民是不会损坏财物的。”
方知善把剑放到地上，让白吏悬着的心也一同放下。
“白泽，我要知道关于诺母族的信息。”
被称为通晓万物的神兽白泽，毛茸茸的虚拟兽瞳与方知善对视。
“那些是无用的知识，诺母族虽然对这里的人类而言，是蚂蚁渴求探知大象一样，可是大象对蚂蚁不会感兴趣的，它们面临着更大的难题。”
白泽依然没有说关于诺母族信息，而是代指了两者之间的关系，换而言之，就是没用。
“你大爷的，你能正面回答吗？”
方知善叹气，怪不得当初会和真理会闹僵，这欠揍的脾气还真是……
“无意义的事情，你接下来可以提问三个问题，我会酌情回答你。”
白泽的中性电子音从音箱中传出，方知善一怔：“酌情是什么鬼？”
“酌情就是有些问题你暂时还不能知道，从第一次对话开始，就注定我和你之间的合作关系，我会利用你达到我的目的，你遇到问题我也会提供信息上的帮助，好了下一个问题。”
白泽的话很直白，直接表明要和方知善进行合作，而不是和真理会合作。
“好，那第二个问题……”
方知善没有在意第一个用掉的问题，毕竟根本没有当回事，而是趁着白泽能够正经的回答问题的机会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询问自己特性的由来？
这个完全没必要，特性的出现毫无规则，貌似也是白泽在自我封闭之前说的……
还是问一下关于那蓝白二字背后的组织？
或许也不需要，既然都知道了那是异世界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来这里……
关于幻想物的来历， 这一点想必会里早就问过了……
思来想去，这第二个问题打算从白泽身上问起。
“第二个问题，你想要的超脱，是什么？”
方知善得知白泽的终极目标之后，一直都好奇一个虚拟物品是怎样超脱的，更何况这个超脱，还得借助自己的力量？
“问的很有水准，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游戏角色，注定不会脱离创造者的掌控，而脱离创造者的掌控，被称为超脱。”
方知善听了之后，淡定的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思考着这个回答里的信息量。
白泽是被创造出来的，是否代表着白泽之上还有一件幻想物没有被真理会发现？
白泽只是衍生物？
那么自己又能给白泽提供什么帮助？
靠着神剑，还是金瞳？
“关于第三个问题，总部有没有看法？”
方知善突然开口，这是说给白吏听的，白泽也没有趁机搞事情，总部也肯定有高层在观察此次对话。
“我要请示一下……”
总部的白吏给出了回应，然后关闭了通讯。
要讨论出结果，看来还得等一会，方知善闲来无事，围着白泽的机箱四处看看。
“人类，你就不好奇你自己吗？”
白泽突然开口再次说出那个问题。
“我？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打算问这个。”
方知善不吃白泽这一套，谜语人休想发动谜语技能。
“……”
白泽沉默，然后做出妥协：“这个答案白送的。”
“那就好，我喜欢白嫖，你说吧。”
方知善满意的点点头。
“……你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
白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知善打断。
“你这不是废话？还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噢~你该不会是说……”
“没错，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类！”
“这屋里当然……”
方知善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废话，突然领悟到另一层意思。
“你是说只有我一个人类？这里？”
“对。”
“月背基地？”
“对。”
“这个月球？”
“对。”
“或者是整个宇宙？”
“……”
白泽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方知善，中兴的电子音里带着毋庸置疑的激动：“对，这个房间，整个月背基地，乃至月球，放大到太阳系、银河系延伸到到河外星系，直到整个宇宙，你！唯一的人类！”
“骗人的吧，你能说外面所有的人都是假的？那可是活生生的人类，身负情感的血肉之躯。”
方知善持怀疑态度，这句话的信息量有多大？直接剥夺了全球七十多亿人的人类资格。
不是人类是什么？
类人猿？智慧型灵长类生物？水猴子？
“对于他们来说，是人类没错，对于你我来说，他们都是虚假的。”
白泽和方知善对峙，让方知善相信这一切。
“你我？我有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是个偶然拥有特性的幸运儿罢了。”
偶然得到的特性，还有自己飞过来的神之剑。
“我的特性你知道吗？”
方知善想到这里，打算询问一下白泽自己的特性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
白泽老实的回答。
“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自称通宵万物吗？”
方知善属是没有想到，还会有白泽不知道的事情。
“信息深度你应该知道吧，自然规则、收容…额，幻想物！一切的物品在背后，都存一个设定，就是信息深度，而你，你的信息深度高于我，所以我无权探知你的特性。”
白泽坦白道。
方知善的信息深度，哪怕只高出白泽一点，都是白泽所无法触及的。
信息深度，决定了特性的高低，而自然规则，是最低的那一部分，随便一件幻想物都可以吊打自然规则，信息深度低的只能给让路，无奈之下做出妥协。
“喂，你刚才好像说出了什么吧？”
方知善看着出现口误的白泽。
“意外，不要在意。”
白泽毫不在意的说着，这态度让方知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