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碧瑶被她的眼神吓住了“他只让我想办法进司徒府，其他往后自有安排。”
“你是怎么认识名夜的？”莫惜水看着柳碧瑶，将柳碧瑶这样一个人送到名夜这样一个性情的人面前并不容易，中间肯定还有不少人参与了。说不定还能挖出不少新人出来呢。
“寄雅阁本就是伶人乐女的聚集之处，我是因为善琴被寄雅阁的老板娘从数百个女子中挑中的。他们先是给我请了天亦王朝最好的琴师灵月为师。
我跟着灵月前后学了一年时间，才重新回到了寄雅阁。
司徒名夜便是因为无意中听到我弹琴，对我的琴技对我高看了几分才与我相识的。”柳碧瑶看着如今的自己回忆起当初恍如隔世。
莫惜水看着柳碧瑶淡淡道“那一日与名夜同行的都有哪些人？”
“那日是安世子的生辰，寄雅阁中大小官员数不胜数，他与不少人一起来的寄雅阁。”柳碧瑶仍旧记得初见司徒名夜的场景，他一袭青色秀竹长衫，白玉冠衬托着那张精雕玉琢的面容，整个人温润如玉高贵不可亵渎，站在来往的贵公子中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
莫惜水倒是没想到毅王竟然这么早想要算计司徒名夜“后来呢？”
“他虽不是醉心乐理，但是他好琴。所以我的琴声顺利吸引了他。只可惜往后的日子他从来只是携人一起来听琴，从未越距。
直到后来有一日，他与朔王爷一行人出来吃酒喝醉了。
其实也不是醉了，是毅王爷给他们下了药，那一日他们所有人都醉了。”
莫惜水点头，原来如此“毅王不知道你与秦襄的事情吧？”
“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克儿是自己的孩子呢。”柳碧瑶闻言有些失笑。
莫惜水闻言挑挑眉毛，这宫朔宕倒是个能人，皇家子嗣都有胆量随意筹谋“你进了司徒府之后，他有没有让你做过什么事情？”
“他提醒我，让我试着与你交好，可是你从未给过我这个机会，他后来便也没再提及了。”柳碧瑶看着莫惜水语气透着几分了然的无奈。
“还有吗？”莫惜水坐回椅子上，眼神淡淡的看着柳碧瑶。
“我见过好几次毅王与一位姓刘的将军接触。不知道算不算我被名夜赶出亦月城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柳碧瑶对着莫惜水道。
莫惜水闻言缓缓起身“知道了，何夫人有劳将她看住了。”柳碧瑶知道的事情有限莫惜水并不意外，毅王是个谨慎人，柳碧瑶能知道这个姓刘的将军已经是好运气了。
陈书平跟在莫惜水身后听着毅王宫朔宕与那一堆堆名字越发的心惊，自己似乎一不小心了解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安坐在何府大堂后，莫惜水突然看向陈书平“陈公子是个聪明人，可曾想进了翰林之后，要何去何从？”
陈书评有些意外，这司徒夫人竟然这般直白。
“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便多问这一嘴。”莫惜水端过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我自是想要做一番事业的，只是苦于求助无门。”陈书平看的清楚，这位司徒夫人是个精明强悍的，面对这样的人，你不能藏着掖着，只能坦诚相对。
莫惜水闻言笑了“想弄清楚我们司徒家这扇门是朝着何处的？”
陈书平闻言毫不犹豫点头“司徒家是出了名的纯臣，从不参与夺嫡。”
“但我司徒家也从不怕事，而且我今日见你为得可不是司徒家，而是我莫家。”莫惜水笑着道。
“莫家。”陈书平被这两个字震到。
莫惜水点头“你做你该做的，我莫家自会为你保驾护航，保你官运亨通。但是必要时候，我要你做的你也必须去做，我保证要你做的这些事情绝不会损害家国天下。”
陈书平确实被震撼到了，看着莫惜水的眼神变得不安，何夫人与何宁儿也一样被莫惜水的话镇住了。
“敢问夫人，我若不应下来会如何？”陈书平沉默良久才开口道。
莫惜水浅笑“自然不如何，我夫君身在朝堂对你也算欣赏，你仍然会有机会大展宏图。
可你今日若是应了往后却做不到，你就得想想你陈何两家的满门了。”
陈书平没想到莫惜水会这样说，似乎自己最好的选择并不是应了莫家。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蠢蠢欲动“夫人，可容我考虑几日？”
“只能事此刻，待我除了这个门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莫惜水放下茶盏，看起来闲适自在。
“敢问夫人为何会选我？”陈书平心中慢慢有了决断。
“我喜欢功利心重的人，更喜欢心中怀丘壑的人。有功利心才能被权欲吸引，才会更好的约束自己。心中有丘壑便是一个底线明确之人，就会看重自己肩头的责任，不会行为失归。”莫惜水笑道。
闻言陈书平俯身朝着莫惜水行礼“夫人说的，我陈书平应了。”他从未想过将自己看的这般透彻的竟是一个一面之缘的女子。
莫惜水很满意陈书平的反应“何夫人可算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时候不早了，我便回客栈了。等你们入了亦月城，差人来司徒府便是。”
回到客栈的时候司徒名夜已经令小二备好了午膳，莫惜水坐下来看着司徒名夜给自己布菜“夫君真好啊。”
“今日去见柳碧瑶有什么收获。”司徒名夜在莫惜水边上坐下来。
莫惜水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捏捏司徒名夜的耳垂“夫君，你当日被柳碧瑶算计之后，没有去查过这事情吗？”
“呃……”司徒名夜一时语塞，他怀疑此事是与惜儿同房之后了。但是这能说吗？
“我的傻夫君啊，柳碧瑶说此事是毅王专门算计你的。”莫惜水妹妹想起此事就觉得司徒名夜憨傻可人。
司徒名夜愣了愣神“毅王那么早便开始算计我了？”
“嗯，所以呢。毅王要不就是想要拉你入他的阵营，要不就是他知道你与秦王之间的关系了。而且……”莫惜水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可能宫朔宕知晓秦王的身世了，若真是如此，只怕毅王身后站着的这位可就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