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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沐沅给周蕊儿盖好了薄被,再次起身的时候,眼神清冷,没有了方才见面时候的儒雅温和,甚至是有一些犀利。

“就是小题大做,不是就不是嘛!不要逮住理,就没完没了的!

周蕊儿,我可告诉你,我陈家的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你若是回了娘家,日后就别想着再回来!”

都到了这种时候,陈婆子依旧叫嚣,加上刻薄的嘴脸,令人厌恶至极。

周沐沅看向大放厥词的陈婆子,瞬间就怒了:“住口!

原本敬重者,你是长辈,没有说不恭的话,可如今看来你这个长者,不过是在倚老卖老罢了!

我家蕊儿的话,你听不到?”

陈婆子被周沐沅一吼,很明显的慌了,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将陈生推了出去。

“装腔作势罢了,我就不信,离了我陈家门,你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还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周沐沅冷笑:“那就用不着您操心了,日后只要我妹肯嫁,哪怕是街头的要饭的,也比你这宝贝儿子甚强百倍!”

“你……”

周沐沅懒得与这个刁钻妇人浪费口舌,转头看向坐在座位上,面色难看的几位陈家长者!

“几位长辈叔伯,今日的事儿,诸位也看到了,我家妹妹性情温婉是个软弱的!

不求陈生有多大的能耐,只想着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可如今,被着恶婆婆一盆脏水泼到了身上,还拉到当街上,百般羞辱刁难!

如今我妹妹已然决定,要与这陈生和离,还请几位长辈,在这做个见证,让着陈生写下文书,我妹妹的陪嫁,悉数奉还,并且——”

周沐沅话音一沉,眼神冷冽的扫了一眼,已然慌乱了的母子二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方在诸位都听见了,这陈家婶子说,若是冤枉了我妹妹,便要给她赔礼道歉,磕头讨饶!

念你是个长辈,磕头讨饶就不必了,可这赔礼道歉,必须要给!

也还我妹妹一个公道,否则我们就去报官!

让知州衙门里头的青天大老爷,来处理这件事情!”

听见说报官,原本嚣张的陈婆子,顿时就怂了,也没了方才的气焰。

嘴里却还是嘟囔:“让我这个做婆母的,给这小蹄子……给儿媳妇道歉?这世间哪有这种事儿!”

程小淮看着陈婆子这老刁婆,恨不得上前去给她几耳光:“这世间没有婆母给儿媳妇道歉的事,这诬陷儿媳与旁的男子有染,拉到当街上,要草菅人命的事,却也是新鲜!

我们大伙可都听着呢,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有人想拉了屎往回坐,我们大家伙可都是证人!”

程小淮的一句话,立刻就得到了人群里,围观者的拥护:“就是,人家这周家小姐,温柔婉约,不嫌弃陈家是落魄户也就算了,还被这刁婆婆这般对待!”

“就是,给人家周小姐赔礼道歉!都这么大的人了,吐了吃,不嫌恶心吗!”

“就是,赔礼道歉!”

最终,在一群人的压力之下,陈生站出来,对着周蕊儿弯腰:“蕊儿……原谅夫君这次……日后我必然会好好护你……”

说着,陈生就要上前,去碰触脸色苍白的周蕊儿。

周蕊儿别过头 ,心如死灰:“不必了,自从你不信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便不会再有未来了!

陈生, 若你真的觉得对我有亏欠,便与我和离,日后,你我二人,死生不复相见!”

周蕊儿虚弱:“哥哥……”

周沐沅一挥手,周家的下人便进来,连带的那一张矮脚榻,将周蕊儿抬了起来。

周沐沅朗声道:“诸位长辈,若是为了宗族颜面着想,还请陈公子尽快将和离文书写好!

送到周府,否则咱们就衙门里头见真章!”

说罢,周沐沅一挥手,周蕊儿直接被抬走!

周沐沅对着程小淮弯腰抱拳,眉眼里的温和恢复如初,毕恭毕敬地道:“今日的事,多亏程姑娘出手相助!

沐沅没齿难忘!

日后 ,程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三里亭找我周沐沅!

我必然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程小淮浅笑:“公子言重了!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罢了!”

“那蕊儿身上的伤……”

“周公子不必紧张,待那黄色的脓液排净之后,只须以干净的棉布,以烈酒煮沸 ,擦拭,上金疮药,很快便会恢复!”

周沐沅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周家兄妹离开,这一场闹剧,才算落下帷幕,看热闹的人散开,就听见陈婆子哭天喊地:“ 苍天哪,大地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周蕊儿的陪嫁,那么一大笔,放进兜里都觉得热乎,如今让她拿出来——

陈婆子: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没了那个院士大舅哥的背景当靠山,日后 ,陈生的科考之路,还不知道有多坎坷!

陈婆子只觉得心在淌血!

处理完了这一桩突如其来的意外,程小淮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客栈,径自去了沈二郎的书院。

书院大门紧闭,程小淮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就有一名护院出来,见着眼前敲门的是一名瘦小的姑娘,客气的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劳烦小哥通禀一声,我想见你们的院士!”

“那年今日来的真不巧,院士家中有事回家了!您若是不急,就等咱们的旬假结束后再来!”

还要再等两日?!

程小淮就是按捺不住,压不下这口恶气,才决定今日走这一遭,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凑巧!

那院士竟然不在!

这一趟,程小淮悻悻而归,回来的时候,脸上明显不悦。

不行!

不能就这么算了!

院子里头,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条稻草席子!

程小淮惊诧,这稻草席子,哪儿来的?

看见程小淮看着那稻草席子发呆,葫芦和沈二郎上前来。

“姐姐!”

“嫂子!你去哪儿了?怎的这会儿才回来!”

“出去了一趟,有点闲事,这席子……是打哪儿来的?”

程小淮咋不记得,家里有这么一张席子?

“姐姐,这是我和二郎用干稻草编的,还有个把月,才到春种的时候,可是我瞧着,今年冬日,雨雪丰沛,必然是风调雨顺的年头!

如今虽说是入春,初暖乍寒还是有的,咱们提前播种,以这席子覆盖保温,我已经盘算过,这样咱们可以种上两茬!

就等于有两份收成了呢!”

程小淮抬起头,葫芦头上的那一片绿色,加深了些许,绿油油的,直晃的人眼珠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