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来找小淮,就是这家的掌柜的,程大夫……”
沈遇越是斯文,冯云霁就越是看着气不打一处来,听说他小妹的男人,就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尽管他都没见过,本能的就对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的男子,不怎么待见!
小妹方才多伤心呐!
还替那男人说好话,说他有事,出去了!
谁家正经男人,一走就是一个月,连个屁都不放!
分明就是跑了!
骗了小妹的人,小妹的身,还有小妹的心……
再看眼前的少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莫不成这街面上行人,都知道了小妹家里头的男人跑了,又知道小妹就好斯文少年这一口!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着来这骗小妹?
冯云霁:我家小妹傻,我这个小哥可不是吃素的!
“什么程大夫,张大夫,李大夫,我这通通都没有,冯大夫,你要不要!
小爷我警告你一次,日后 , 别再来这找什么程大夫,没有就是没有,你若日后再来,我就让你尝尝冯大夫的威力!”
说着,冯云霁直接粗鲁的上手,揪起了沈遇的衣领子,一个用力,直接将人从门口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
沈遇重重地落地,手肘处先着地,他仿佛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冯云霁甚是解气 ,拍了拍手,正准备上门,却听见身后孟始一声尖叫——
“小哥……你干什么呢……
姐夫!你没事吧!”
孟始快步冲了出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沈遇,原本就白白净净的沈遇,此刻脸色惨白,额头上甚至是有汗水,抬着自己的胳膊!
孟始去搀扶他,碰触到了他的手肘,惹的沈遇倒吸一口凉气。
“姐夫,你伤到哪儿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托着手肘的男人……
这就是小妹的男人?
那个一个月不见踪影的男人?
这……
他把人摔了……
好像还把人摔伤了……
这事,是不是闹得有点动静太大了?
“小哥,你还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把姐夫扶进去!”
冯云霁拉不下来脸,却还是嘴硬:“孟始,你别那么夸张,就这么摔一跤,还需要用人扶吗?
你还是个爷们吗?难道是个泥人,一摔就碎!”
孟始查看了沈遇的手肘之后,更是眉头蹙紧:“糟糕,好像是骨折了,姐夫你别怕,我扶你进去,让姐给你瞧一眼……”
闻言,冯云霁慌了,小妹日思夜想的男人回来了,还没进门,就被他摔断了胳膊!
若是小妹知道了,他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之前,冯云霁不懂,老爹叱咤风云,戎马半生,怎么就被小妹训的三孙子似的。
在关外,随着小妹待了一个月,冯云霁懂了。
这小丫头,当真是刚柔并济。
不仅遗传了母亲的大力,能够徒手撕一头牛,徒手倒拔垂杨柳,更比母亲多几分小女子身上的娇柔。
委屈的时候,那小嘴一瘪,眼圈一红,就算是火爆汉子,谁还能说得出来一两句大话!
心都碎了,还嘴硬啥!
尽管沈遇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之间,心中依然明白了八九分。
这是老爷子家里头的儿子,也是程小淮的兄长!
老爷子的事,沈遇知道了,只不过因为他去了书院没几日,就随着周院士去了临州城,因此一直没有和冯家的几兄弟见过面。
见沈遇还不动弹,冯云霁急了:“沈大郎,你摔断骨头这事,可怨不得我,你自己就跟个弱鸡似的,谁成想一摔就断了,我可告诉你,休想在小妹那儿,给我穿小鞋!”
沈遇还未开口,闻讯而来的程小淮,已经看见了这一幕 沈遇仿佛是伤着了,冯云霁和孟始二人搀扶着,要进怀济堂。
程小淮胸口一紧,赶忙上前:“大郎,你这是怎么了? ”
冯云霁肉眼可见的紧张 沈遇却依旧是平和浅笑,尽管手肘上的剧烈疼痛,让他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他却依旧眉眼含笑,看着程小淮。
“别紧张,不过是摔了一跤,碰到了手肘……
我没事!”
“姐,姐夫应该是骨折了!”
程小淮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她家大郎,那可是要提笔写字的,若是胳膊骨折了,岂不是就要耽误他学习!
程小淮急眼了,对着冯云霁喊了一嗓子:“小哥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大郎扶进来呀!”
冯云霁心虚,本以为这沈大郎,会给他趁机穿小鞋,没想到这人,竟然将所有的事,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哼,好一个有心机的男人!
这是想着收买人心吗?
冯云霁:我才不吃你这一套,能把小妹迷的晕头转向,五迷三道的人,就绝对不会是个好玩意。
这还有个大活人,站着呢,就这么有恃无恐吗?
你侬我侬,肉麻兮兮的,可真是没眼看!
怪不得,老爹瞧不上这小子,瘦不拉叽的,看上去十分孱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够把他吹倒似的。
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沈家的人,沈家的人,那可是马背上拼天下的,个个都是铁血汉子。
就连母亲那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真不知道,小妹瞧上这个面瓜似的男人哪儿了!
整个就一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