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不值得,是有本殿下说了算,你听那些狗吠做什么?
再者说,你与本殿下在一起的这一年,本殿下不宠你,惜你?
怎的越发小性子?”
鲜于涣的语气,明显的宠溺,只是那眼神,仿佛是盯着猎物,只有攻击与侵占,才能显示他乌蒙勇士的威严!
事实上,他也是这般做的!
功夫上略逊,那就在床笫之事上见真章!
打不服就睡服!
反正他得占一样!
慕容南桉懒得理他,推开他的胳膊,起身下了床榻:“这都什么时辰了?
你也不知唤我一声!
今日不是要进宫觐见吗?
怎可让大舜朝的王久等!”
“让他等本殿下的女人 ,那是他的荣幸!
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慕容南桉一伸手,直接取下了屏风上的青衿,刚套在了身上,就又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扯下。
她的后背,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光洁细腻,肤若凝脂,上面,甚至遍布了许多的刀疤,那是她历经生死的挣扎与证明。
当初,将她带回乌蒙国的时候,鲜于涣看着这满背的伤疤十分心疼,于是趁着那一日,太子逼宫的时候,慕容南桉受了重伤,便让宫中的刺青师,将一头勇猛的狮子,刺在了她的后背上他!
乌蒙国众所周知,三殿下骁勇善战,国家内的百姓亲切的称他为狮子!
鲜于涣霸道又极端的,用这种他认为独一无二的方式,宣示了对慕容南桉的拥有权!
醒来之后的慕容南桉,只觉得这人疯狂,原本有一些动摇,被仇恨重重包裹着的,那一颗冰冷的心,再一次凝固住!
他对她,从来就不是爱,更没有爱,而是征服于拥有!
“三殿下是禽兽吗?
昨夜我醉成一摊烂泥,都没有阻止你的兽行,还是说,三殿下觉得意犹未尽,想着再来一次?”
女人精致的柳眉,近乎挑衅,丝毫不畏惧的对视上了鲜于涣霸道野性的眼神,甚至是没有因着她在他面前的坦露,而觉得羞窘,一步一步的靠近。
鲜于涣后退,直到他的双腿抵在了榻上,整个身子,向后倒去,顺势揽住她如杨柳一般,却坚韧有力的腰身。
两人双双倒下。
带着一层薄茧的大掌,悄无声息的覆盖住慕容南桉某个并不怎么凸出的位置,她在鲜于涣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嫌弃。
“我想要个孩子!”
鲜于涣的语气,不容置疑,慕容南桉却轻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连个人都做不好,还想着做父亲?”
“慕容南桉,你可知道,从未有一个女子敢这般对本殿下说话!
你是头一个!”
“殿下想说,我是大胆的女人?
还是说我是放肆的女人?
要不然,三殿下废了我?找一个真正的女人?”
鲜于涣冷哼:“本殿下就喜欢你这个干巴劲儿!”
一番唇枪舌战,慕容南桉嘴上赢得了胜利,鲜于涣有点小人,用他认为勇猛的方式,战胜了慕容南桉!
他们二人,在旁人看来,势如水火,王妃动不动就想弄死殿下。
只有三天下的那些心腹才知道,三殿下怜惜王妃,疼她入了骨子里!
甚至是能够抛弃王位,做一位狂人!
慕容南桉随着鲜于涣一同进了宫中,上官无奇设宴款待,程小淮也一同作陪。
席间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上官无奇开口道:“再有十多天,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每年的中秋佳节,大舜朝的京城之中都会有赏花节 ,这一次,三殿下与王妃一定要多逗留一些时日!”
“多谢皇上盛情邀请,至于能否多逗留一些时日,还要看王妃的意思!
不瞒皇上说,这一次出使大舜王朝,除了送来岁供,拜访皇上之外,还想着带着王妃,回一趟故里!”
上官无奇颔首点头:“早就听说了王妃娘娘的身世,如今,慕容将军手底下的那些遗留部下,都已经妥善的安置在了原本月氏国境内的山河关!
朕知道,即便是灭掉了月氏国,统一了整个南部,依旧会民心动荡,倒不如让那些曾经被百姓们仰慕的官员们,一并管理,百姓反而落得一线平和!”
慕容南桉原本只觉得上官无奇是一个中庸之人,却不曾想,这人初中有戏,还是个体恤百姓的!
想想也是,不管百姓受哪一代君王的管制,图温饱,求安居,一生平安顺遂!
这就足够了!
月氏国的黑暗,从来都是由内及外的。
都留了一日,翌日,鲜于涣便随着慕容南桉一同踏上了南下的路。
临行之前,程小淮可是交代了她好些事。
鲜于涣躺在客房之中,左等右等都等不来慕容南桉,最后终于按捺不住,敲响了程小淮的门。
屋子里,就只有程小淮与慕容南桉两人再说一些什么,三条好死不死的,一直勾着程小淮的衣角。
这畜牲,是那一年他去堰门关外寻慕容南桉的时候捡到的!
饭量有些大,爱粘人,总是没事往家里叼一些动物尸体,细细算来,也没有什么优点了!
“郡主,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沈大人不用陪着你同榻而眠吗?”
程小淮嗤笑,仿佛嗅到了空气当中浓浓的醋味儿:“我家大郎负责筹备中秋的赏花节,现在还在书房里头筹划详细事宜!”
鲜于涣英气逼人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疙瘩:“原来郡主今日要独守空房?
本殿下不是那善于言辞的,这时候过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请郡主把我家王妃交出来!
没有王妃抱着睡,本殿下睡不着!”
程小淮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对着屋子里,羞臊的快要钻进地缝里的慕容南桉,喊了一句:“别装鹌鹑了,你家男人喊你回去睡觉!”
慕容南桉:该死的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要脸二字怎么写?
黑着一张脸,慕容南桉走到了程小淮身边,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态度强横的鲜于涣,没好气的道:“到底还知不知脸面是何物?
堂堂七尺男儿,说出来这些话不知害臊!”
鲜于涣没了,头一次见面的苍白,眼神之中的凶狠,像是天然生长的!
他浑身上下都是野性弥漫,虽比不上他那些手下个个黝黑粗犷,却也是男人味十足!
只见他长臂一挥,直接把慕容南桉塞进怀里,随后声音豪放道:“爱谁谁,本殿下就是没有王妃睡不着!
时候不早了,咱们还的回去研究生娃娃!”
慕容南桉:真想一拳捶死你这个二货!
除了那点子事儿,没别的了吗?
三条像是发了疯,忽然奔跑过来,叼起程小淮的裤腿子,做起来了泰迪的招牌动作。
慕容南桉愤慨:“真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畜牲!
还不赶紧走,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鲜于涣却依旧眉宇含笑:“告辞了,郡主!”
程小淮笑得花枝乱颤:“喂,三殿下,若是想要生娃,我这有许多的独门秘方,你若尝试几次未果,想着与我来寻偏方!
立杆见效!”
慕容南桉:“程小淮,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是谁让你给这个狗男人助长士气的!”
鲜于涣站住脚步,一本正经的冲着她回首抱拳:“郡主还有这本事,本殿下愿闻其详!”
鲜于涣:为了生娃本殿下真是拼了一条老命,脸皮都不知为何物了!
只有生了娃儿,慕容南桉才能够一直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程小淮笑眯眯,在她耳畔不知道低声说了些什么,鲜于涣听的认真,时不时的点头,怪不得他出勤率那么高,慕容南桉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原来如此!
慕容南桉几乎气炸:“鲜于涣,你到底还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