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向文书栎和常必渠,那么云坪公主没有解毒?还是云坪公主受伤严重?
文书栎和常必渠接受来自周围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文书栎好歹有个贵妃姑姑,和这些人打交道也不是很虚。
受不了他们的视线,直接开口道。
“我和阿渠没有碰她,云坪公主还是完璧之身,待会大夫来了,你们就知道是真是假。”
听到这话,世子和世子妃脸色都不好了。
云坪公主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他们再清楚不过。
世子看着文书栎,今天的事怎么就没成,不然他最喜欢的儿子卫文曦就不用娶云坪公主了。
现在这两人一副我没碰过人的样子,云坪公主又不是完璧之身,待会还不把卫文曦牵扯出来。
想瞒的事,到底是瞒不住了,就希望皇上能从轻发落。
世子妃想的是她儿子卫文清的婚事,卫文曦的事情暴露,她儿子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一定会早早的给卫文清定下婚事。
又想到自己女儿,冯世子虽然身体不怎么样,但是眼下情况要糟糕,她又觉得冯世子算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当冯世子的原配正妻,总比当有儿有女之人的继妻好。
就算婉婉以后无子无女,文清也不会不管他妹妹。
大夫来了以后,韩侍卫直接让对方进去,然后在外面继续等着,这时候谁都没再说话。
大夫有侍卫的提醒,倒是带了不少这一类型的解药。
把了脉,确定无误就给喂了解药。
没多久,云坪公主就出来了。
那群丫鬟给云坪公主洗了个澡,除了衣服有些皱,云坪公主看起来没半点问题。
常必渠绑云坪公主的时候,绑的可结实了,加上云坪公主自己不停的挣扎,衣服不就有点变形。
衣服没有破,都已经算是衣服质量好了。
云坪公主脸色不好,看着周围的人,谁都没理就往外走。
“平宁侯世子,世子妃,我要带他们几个进宫,你们?”
世子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一起吧!”
皇宫这边,经过文贵妃的努力,皇上的怒气已经下降了一些。
爱妃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文书栎是个断袖他也清楚,他不可能算计自己的公主。
只是云坪公主到底是他的女儿,这事太丢人了,又有那么多人看到,想把消息封锁都做不到,所以他心里还是气的。
但是对文书栎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没有想一刀砍了对方。
对了,还有那个梁必渠。
想到是他踢开的门,他额头就疼,为什么要踢开,不踢开不好吗?
看看现在这事,搞得多麻烦。
云坪公主若是失去了清白,那她是嫁常必渠,还是嫁文书栎?
云坪公主若是没有失去清白,她又中了药和两个男子待在一起,房里发生什么事,他不用想就知道。
一个黄瓜大闺女,中了药还要听或者看活春宫,还是龙阳版的。
这样的云坪公主,让她嫁给平宁侯府的公子,好像又有些为难人家。
啧,为什么不把云坪公主弄出来,再做别的,真有那么急切吗。
卫昭仪那边,本来昨天就是从这抬回去的,今天这事到现在还没通知她。
卫昭仪若是知道了,他这个皇帝就更不得清净。
一大群人进宫,皇帝看到不请自来的平宁侯世子以及世子妃,倒也没多意外。
平宁侯府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才觉得有问题。
“说说吧,怎么回事?”
云坪公主一路上都在想,见到父皇之后要怎么说,但是现在她还想扮演一下受害者,不想第一个开口说话。
那样太毁她形象了,所以她只是默默在一边哭。
皇帝看云坪公主哭,如果不是她非要出去,哪有今天的事。
但是她到底受了委屈,现在人又多,他也不好开口批评云坪公主。
维护皇家的脸是一回事,觉得云坪公主丢人又是一回事。
目光看向韩侍卫,这位自己派过去的人,回来的有点晚啊。
“你说~”
韩侍卫上前老实汇报,皇帝又听了一遍事情经过。
“文书栎、常必渠,你们真的没有碰云坪公主?”
文书栎和常必渠立马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神情坚定的道:“没有。”
皇帝依旧看这两人不爽,没有碰,但是看了。
只是门外的人也看了,他不想再提,再提起来不一样是丢皇家的脸。
“你们空口白话,朕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小李子,去叫个太医过来,给云坪公主看看。”
云坪公主这时候开始出声了,声音凄厉:“父皇,我已非完璧之身,你不用请太医了。”
在场的人都看向语出惊人的云坪公主,除了平宁侯世子和世子妃脸色有些与众不同,其他人都觉得不可置信。
皇帝本来只是想安一下平宁侯府的心,没想到自己女儿还真的不是完璧之身。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云坪公主一副咬咬牙,十分艰难开口道:“父皇,我已非完璧之身。”
说完眼泪掉的更欢快了,和雨滴似的,一滴接着一滴。
“父皇,是文书栎毁了我的清白。”
“他和我都中药了,神志不清就………”
文书栎神情激动,他才没有,虽然差一点就发生了,那不还是没发生。
“皇上明见,草民真的没有碰过云坪公主,一根手指都没碰过。”都是云坪公主扒着他不放。
“草民和阿渠真心相爱,皇上你是知道的。”
一边说一边磕头,常必渠也跟着磕,脸上全是焦急。
“皇上,草民作证,文栎真的没有碰云坪公主。”
“草民到的时候,书栎身上还有一件衣服没脱掉,他做不了那事。”
“后面书栎身上的药,是我帮他解的,和云坪公主没有半点关系。”
“而云坪公主身上的药,是大夫来了,大夫给解的。”
文贵妃一直在场,开始为文书栎和常必渠说好话。
“皇上,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云坪公主还小,哪能做那等事?”
“而且做完了,还有力气在这哭。”
“而且文栎和常必渠他们有多爱对方,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不会背叛对方的。”
皇帝看了看还在磕头的文书栎和常必渠,又看了看自己女儿那副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
“去传个太医过来。”
云坪公主擦了擦眼泪,又出来找存在感。
“谁说两个人相爱就不会背叛,这世上有多少人痴心错付,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而且当时我和文书栎中药了,本也是身不由己。”
“还有文贵妃,从你嘴里出来的话,就是说我对父皇撒谎吗?”
“我一个女孩子,又刚刚定了夫家,若不是确有其事,我会拿这事开玩笑?”
“我就不要脸吗?”
“若是太医证明我非完璧之身,你到时候该如何?”
平宁侯府的两个人,这时候有点回神。
云坪公主没有把卫文曦供出来,反而攀咬上文书栎。
内心有那么一点惬喜,怀疑文书栎是不是真的对云坪公主做了什么。
但是能甩锅,他们就想把锅甩出去。
世子不用说,他最喜欢的儿子没了前途他痛心,现在有机会重新步入仕途,他当然是高兴的。
世子妃觉得云坪公主不守规矩,以后真的嫁给卫文曦,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麻烦。
所以原本觉得卫文曦自断前程,心里高兴着。
现在却不想卫文曦娶云坪公主,鸡飞狗跳的日子,她才不想过。
文贵妃皱眉,她当然是信自己文书栎的,他说没有碰云坪公主,那就是没有碰。
眼下云坪公主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完璧之身,那么她可能真的不是完璧之身,只是奸夫是谁就有待考证。
要不就是云坪公主不喜欢皇帝给她定下的婚事,看上文书栎了,想借机赖上文书栎。
毕竟文书栎张的一表人才,小姑娘被迷了眼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还是找个太医过来看一看吧。”
“云坪公主之前不是中药了吗,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皇帝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平宁侯世子和世子妃,又看了看文书栎,不管是哪家,总有人要接受云坪公主。
“去请太医过来。”
清白在,那就嫁平宁侯府,然后再给平宁侯府一点补偿。
清白不在了,那就嫁文书栎,一个断袖娶了自己女儿,不委屈他,委屈的是云坪公主。
文书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他没对云坪公主做什么,最多最多也就自己脑子不太清醒,啃了云坪公主两口。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可能。
虽然他为了和云坪公主撇清关系,说一根手指都没碰,但是他敢肯定没真的对云坪公主做什么,才敢那么说。
“云坪公主,你……”
云坪公主听到声音看向文书栎:“文公子想说什么,找借口推脱,不愿意负责吗?”
文书栎气的脸都红了,常必渠没有贵妃姑姑,只敢用眼睛愤恨的看着云坪公主,却不敢说什么。
云坪公主看着两人的表情,很是痛快。
这两个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奇耻大辱,把她捆起来,他们却在一边苟且。
她不痛快了,这两人也别想痛快。
不是相爱吗?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要怎么相爱。
等她成了文书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看她怎么收拾这对狗男男。
文书栎不懂云坪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没得罪她。
往日和她的交集也不多,就是遇到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扭头看了一眼常必渠,心里后悔为什么要在今天约在茶楼见面,若是没有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又想到这事若是云坪公主有心算计,他们躲过了这一次,躲不过下一次。
“云坪公主,我和你根本没什么,哪里就要对你负责了?”
“我与阿渠相爱,要负责也是对阿渠。”
云坪公主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敢说你没在我面前脱衣服,你敢说你的手没碰过我?”
文书栎嘴唇颤抖,这点他还这么不能否认。
若是真的计较起来,他撒谎欺君的事暴露,他还想不想好过了。
常必渠拉了拉文书栎的衣服,文书栎回神,不能否认也要否认。
“云坪公主,我真的没碰你。”
“你撒谎。”
皇帝烦的不行,看下面的人还吵,直接开口道:“都给朕闭嘴。”
这有什么好吵的,文书栎即便是个断袖,他的女儿也不是他能嫌弃的。
常必渠踢开门,里面什么情况多少人看到了,文书栎是脑子傻了吗?
太医来的快,皇帝不耐烦等,太医还没跪,就指向云坪公主。
“给她把脉,看看云坪公主身体是否有异。”
太医在皇宫从业多年,看气氛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皮,希望事情不是太大。
给云坪公主把脉,云坪公主身体健康,但是需要喝点安神的药。
额,云坪公主还非完璧之身。
要命啊,这不会就是皇上让他过来的原因吧!
文贵妃看太医的胡子抖了抖,就知道没好事。
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医,希望对方看到她的眼神,识相一点,别说什么不该说的。
太医自然看得到文贵妃的眼神,但是它不懂对方的意思,要他说还是不说?
云坪公主是卫昭仪的女儿,文贵妃好像和对方关系并不亲切,应该是想他实话实说的吧。
毕竟这事说出来,云坪公主名声扫地,卫昭仪说不定也要被牵连。
能踩一个宫妃,对另外一个宫妃来说,可能是一件高兴的事。
“皇上,云坪公主身体安康,只需要喝点安神汤就好。”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围,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云坪公主是否还是完璧之身?”
太医听到这话,心道果然如此。
太医看了看周围,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就是能不能直接说?
“你直说就是,不需要顾忌什么。”
“回皇上,云坪公主……云坪公主她已非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