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归绝望。
短暂的缓解之后,魏灵不得不重整心态,继续投入到这场未完成的手术当中。
原因无二。
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爱的父亲。
谁都可以选择放弃。
唯独她不能!
所以。
哪怕文泉瞎搞得都快没边了,她也只能跟着一条道走到黑了。
前面已经够一塌糊涂了。
后面肯定会一帆风顺?
不!
更加离谱的来了。
“这个腰子,怎么感觉有点大,好像放不进去,而且血管与神经,也存在巨大差异。”魏灵提出了质疑。
可文泉嘴巴却坚硬如铁:“应该是这个捐赠者的体积比较大,导致他这个肾也大……”
“大了一圈,这到底适不适配?”就连苏语棠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文泉嚯了嚯嗓子说道:“适不适配,只有等装好之后才能知道,现在一切结论都为时过早。”
这场手术。
足足做了五个小时。
等到文泉从临时手术室里走出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咕噜咕噜!
他咬开了一瓶葡萄糖,嘴对嘴的猛灌了起来。
喝完之后。
他一边擦着嘴,一边嘀咕道:“妈耶,累死宝宝了,以后这种没有做过的事情,打死老子也不干了,那句话说的果然没错,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只适合给动物做手术……”
手术成功了吗?
连文泉本人也不清楚。
反正他能确定的是。
这对猪腰子与人体之间的血管与神经,都全部连接完毕。
回春术也马力全开!
灌入了海量的灵力。
这些灵力,都可以令白骨生肉了。
直到文泉亲眼所见,两者合二为一,并且,恢复了一定的活性,他才结束了这一切。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
虽然磕磕碰碰,但最终效果一定是成功的。
可如果说,能不能适用,还得需要几天的验证期。
毕竟。
文泉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既然是一条没有走过的路,那肯定要通过不断摸索,才能总结出其中的规律。
“但愿可以成功吧,也不能浪费了我这十块钱买来的猪腰子。”文泉心生感慨的说道。
正在这时。
累得近乎虚脱的苏语棠,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同样拿着一瓶葡萄糖,在那里补充能量。
“大哥哥,你以后不拿手的事,就别强行装逼了,害得我们两个给你擦屁股……”
文泉眉头一挑,转头说道:“呃……你说这话,那我就不爱听了,要不是你俩死皮赖脸的求我出手,你以为我愿意管这闲事?”
“我们当时以为你真能干,谁知道,你也是个一窍不通的菜鸡……”苏语棠翻了翻白眼,脸上已经流露出一抺追悔莫及的神色。
文泉以一句名人的话,回应了苏语棠的牢骚:“路上并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
“大哥哥,你跟我老实说,那个腰子是哪来的?”苏语棠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
“当时我就感觉很奇怪,不像是人的腰子,你该不会是真的拿了一个猪腰子滥竽充数吧?”苏语棠目光灼灼的问道。
“你见过猪腰子没?”
“没见过,可是我吃过。”
“没见过就别瞎说!”文泉闷哼道。
其实。
要我说什么动物的器官与人类最像,那除了猪之外,基本上找不出第二个。
人的腰子与猪的腰子放在一起。
如果不是专门干这个的,根本就无法凭借肉眼认出两者的区别。
苏语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怀疑。
无非只是层层疑虑相互叠加,产生的心理作用。
而文泉会慌,也是因为做贼心虚。
手术完美成功。
文泉自然会承认这一切。
如果成功不了,魏央中途嗝屁了。
那文泉打死都不可能认帐的,他会咬定,自己换的是正常人的肾脏,而不是猪腰。
如果被检验出来是猪腰。
那他就会说。
不可能的!
老子明明换的就是正常肾脏。
一定是有人调包了,不关我的事,我绝不可能做如此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事。
“主人,你真牛逼! 以后我要是缺胳膊断腿,你能不能也帮我接一个?”大黑狗晃悠的尾巴走了过来。
文泉撇了大黑狗一眼,习惯性的拿出烟来,自己叼一根,分给它一根:“何必等那个时候,你现在觉得哪个器官不顶用,我就可以给你换一个!”
“主人,你对我真好,我爱死你了。”大黑狗嘿嘿一笑,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你是不是吃屎了,说话这么好听?”文泉说道。
大黑狗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从来没吃过屎,那玩意不好吃,又苦又涩!”
“嗯,我相信你!”
大约焦急等待了一个多小时。
魏央的状况,居然神奇的稳定了下来。
虽然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但是生命体征已经趋于稳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得到这个结果。
文泉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缓缓说道:“打电话联系医院吧,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
“安全吗?”
“有我守在这里,没有谁可以伤害你们的。”文泉一边吞云吐雾,一边45度角仰望天花板,逼格满满的说道。
魏灵轻嗯了一声,当即就对文泉表示了感谢,瞧她那激动的样子,都恨不得要以身相许了。
文泉淡淡的挥了挥手,说出了自己的惯用台词。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真是匪夷所思,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手术吗?”魏灵问道。
文泉说道:“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天赋异禀!”
魏灵啧啧称奇的说道:“你跟天赋异禀这个成语扯不上半毛钱关系,我之所以觉得匪夷所思,那是因为,在不打针不吃药的情况下,我爸的伤口,居然已经恢复了大半。”
废话!
老子都快要把自己体内的灵气给抽光了,这如果都不能达到肉眼可见的恢复速度,那我也没有必要再修这个真了。
心里是这么说。
表面却是另外一套说辞:“你懂个毛线,这是我祖传的手法,如果不是这个手法,就你爸这个逼样,给他一年半载,都恢复不了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