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不超过一刻钟就会毒发身亡。”
郑三泰想不到文泉这个时候竟然还替自己标榜手中的毒药,他忙着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现在放我离开,别想着动手,虽然我实力没有你们强,可是我已经把瓶子跟我的手粘在一起了,只要我为为一用力,这瓶毒药直接就会捏碎,到时候你们知道后果!”
“还有!你得跟我一起走!”说着郑三泰指向了雷小虎,这就是挟持人质,现在郑三泰靠着自己可没把握逃出去。
如果脱离到毒药扩散的范围的话,那马帮肯定靠一些远程手段直接弄死他。
那不是郑三泰想要的结果。
东叔定了定神,先是看了雷鸣一眼,紧接着压低声音在文泉耳边问道:“王帆小友,我们帮主?”
文泉摇了摇头,“再拖个十几分钟,问题不大。”
东叔立马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再转向郑三泰的时候,目光又变得阴冷。
“你可以走,但小虎不会跟着你。”
郑三泰刚想反驳,东叔抬起手毫不犹豫的说道:“没的商量,我以马帮负责人的身份向你保证,只要你回答我之后的问题,你就可以安然离开。”
“马帮自我而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难你,如果你不相信我这样的承诺的话,你随时可以选择同归于尽。”
说完东叔往前踏了一步,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恰巧他此时就站在文泉身边。
东叔这样的老江湖,肯定第一时间找到最大的倚仗,现在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文泉。
虽然因为郑三泰的出现,他很显然的怠慢了对方,不过冬叔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在这之后他在向文泉道歉,如果对方不接受的话,那即便给对方跪下,也要征得原谅。
郑三泰目光不断的闪烁,栾建心中则是急不可耐。
蒋天已经把门给堵住了,现在郑三泰又搞这么一出,本以为对方是连带着自己一块儿救下。
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样。
眼下根本无从辩驳,把郑三泰带到了这里的人是他,这件事情经不起查。
在东叔说完这番话之后,栾建立刻预感到了什么。
他指着郑三泰厉声说道:“你个阴损小人!是不是亲王府的人派你来的,竟然还敢骗我!”
“东叔,我发誓不知道这件事情,我……”
话还没有说完,东叔一个眼神就已经杀到了。
栾建气息一滞,识相的闭了嘴,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他们对东叔都有那种不可抑制的恐惧,甚至作为帮主的雷鸣都达不到这种程度。
“郑三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其实我的问题只有两个,第一是不是亲王府那帮杂碎派你过来的?”
郑三泰当即点头道:“没错,就是他们。”
“嗯,第二个问题,马帮内部的奸细是谁?”
不远处的栾建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而就在郑三泰想说出名字的一刻,栾建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与其被动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
想到之前郑三泰给过他两枚解毒丸,这个时候悄然把解毒丸抓在左手,然后另一只手拽下了衣角的一枚纽扣。
须手一弹!他想趁着不注意直接射向那个瓶子。
然后自己服下解毒丸逃出生天。
这是现在栾建唯一能做的了,动作一气呵成,不到半秒钟,黑色的纽扣像那个玻璃瓶奔袭而去。
就在马上要接触到玻璃瓶且栾建也把解毒丸塞进嘴里的一刻,肉眼可见的他的那枚纽扣好像冲向了无形的屏障。
顷刻之间化为了齑粉,消失无踪。
而这一幕也被所有人都留意到了,郑三泰指着栾建的鼻子大骂如狂,总算把心头的郁郁之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足足骂了半分钟的时间,栾建就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知道这一切都完了,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开脱。
下意识的看向了东叔,可只是一眼,栾建就再次低下头。
东叔冷着脸,并没有任何意外,在郑三泰那个针出问题的一刻,加上之前发觉的那些事情。
基本上就已经确认这个奸细是谁了。
既然郑三泰都能想到之前文泉的那些行为就是在给自己挖坑,那么如同东叔这样的人,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之后。
自然梳理好了所有的逻辑,知道文泉就是在关键的时间节点之下每每都把刀插在了最正确的地方。
从而让局面变成了这样,其实这事情也是东叔自作自受。
今天晚上因为他的过度谨慎小心,还有信错人等等这一切,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要不然顺理成章,现在文泉已经给雷鸣解了毒。
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来到了凌晨,雷鸣身上的毒非但没有解掉,反而还加重了。
东叔看了看时间,按照文泉说的,他给了自己十分钟。
现在刚过去两分钟,所以还没有那么着急。
“栾建,你不想跟我解释什么吗?”
栾建低着头,最后摇了摇,叹息了一声道:“东叔,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你都看到了,事情就是这样的。”
东叔冷哼一声,虽然面色很是凛然,但文泉能看到他眼中有痛惜之色,通过刚才东叔的那番话,也可以认定这是一种师生情。
同时这种感情也是难以自制的。
东叔已经算控制的非常不错了,栾建不辩解,他也不想继续追问,只要承认就好。
这件事情还是等雷鸣醒来之后再一并解决,他使了个眼色。
蒋天毫不犹豫快速挥出两拳,打在了栾建两处要害的穴位之上。
而栾建并没有反抗,两处穴位被拳锋这么一冲,立刻就失去了战斗力,至少在短时间内他甚至连个杯子都拿不起来。
紧接着蒋天就让人把栾建直接拖到地牢之中。
红棍进来之后,看到青龙堂的堂主,他们眼中闪过异样的情绪,最后在蒋天的呵斥之下,他们的面色才恢复如常。
换做平时发生多么惊奇的事情,其实他们都不会问,但马帮可从来没有频繁出现过类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