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文泉不撞破这一切，估计也没有孔杰的今天，但最后的现实是孔志远谁都没找，只是默认了这件事情的存在，这也让文泉把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
而反观现在的孙涛，眼神是慌乱异常，要说孔家真的针对他不可能不害怕，换做十大世家中，任何一个都不会如同孔家给他制造如此大的恐惧感。
因为孔家家主是之后跻身于十大家族的，而且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那种。
此时，就连文泉看到对方这样的反应也不禁愣住了，随即他笑着问道：“孙涛，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胆量很大的人，要不然也不会经营到今天，并且刚才跟我说出那番话，为什么一个孔家就把你吓成这样？”文泉觉得不合乎逻辑。
他说出这番话也是为了试试对方的胆量到底能达到一个什么范畴，还有对方的反应速度，后者完全符合文泉的预期，他并没有明面上说出孔家，只是潜移默化的提醒对方，自己并不代表马帮，而且那只是一个借口。
用这点信息对方直接猜到了是孔家，这就足以证明这个孙涛足够聪明，跟一个聪明人合作可比跟一个傻子合作要强太多了，但反观其胆量，倒是真的有些差强人意。
孙涛想都没想，颤声说道：“王帆，你到底知不知道孔志远有多恐怖？”
文泉呵呵一笑道：“借用你刚才的一句话，你是从别人口中听的孔志远，还是看到了什么现实情况？”这个问题文泉觉得至关重要，毕竟很多人都走进了相似的误区之中，他们按照自己的认知去想象孔志远，一开始的文泉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但见到孔志远之后，文泉觉得这个人虽然很狡猾，但是相对来讲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磊落的，至于疯子的这个概念文泉并不担心，反正如果把他逼到了一定份上，那么自己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再者文泉笃定的相信，每个人都有疯狂的一面。
只是看到没到那种情况一旦逼上绝路，那么是个人都会做出强弩之末的姿态疯狂一把，这无可厚非。
孙涛明白文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不住地摇头，道：“我就说了，你不懂，别忘了我是孙家人，虽然我只是旁支子弟，但我也知道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些东西十大世家一直在极力隐藏着，而孔家当事业承诺绝对不会自己说出来。”
孙涛在这里并不是刻意卖关子，而是心中纠结要不要跟文泉说这些，如果这些事情从文泉那里传出去了，又是一波舆论压力，到时候自己可能背负上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但文泉好像很有兴趣听下去，不自觉的他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情我可以跟你说，但你绝对不能外传。”
文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说吧，我不外传。”
之所以孙涛，下定这个决心，也是因为现在自己不说，只要这种好奇心挑起来的，那么文泉之后肯定会找到孔志远问及这个问题，而眼下他绝对不能让文泉离开，按照对方刚才的话茬，他已经反应过来孔家很快就会找上他，甚至都过不完今天，孔家就会派人来到这里。
不过孙涛也在心中反复琢磨着，即便孔家是想针对自己的由头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他没有答案，不过有一件事情他非常肯定，就是眼下文泉在这里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并且之前文泉已经把话说到了那种程度，这就说明自己找到了切入点。
甚至一开始文泉来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跟他合作，而后他极力的用自己的方式争取到了这个机会，这也是唯一值得孙涛庆幸的地方。
同时他现在也是满满的后怕，之前就想象过跟文泉的第一次见面到底该怎么聊，这个谈话的基调可能影响他后续的事情发展，包括这种合作能不能实现。
一开始按照孙涛的想法，他是想要把这一件事情的基调定到一个自己掌握主动权的节点之上，那样的话后续对于亲王府的收益肯定很大。
可思前想后，他知道按照自己调查的资料以及文泉在帝都所表现出的这些姿态，对方绝对不是那种会被动屈从于人的性格。
基于这一点，他也准备放低自己的姿态跟对方去谈，显然这一次孙涛的选择是正确的，但凡他偏差一点都换不来这么好的结果，而文泉也不会再给他好脸色。
眼下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如果孔志远那个疯子真的派人过来了，他不会管其他九大世家怎么想，反正二十年前的疯狂过一次，现在土埋半截了，再疯狂一次也没有什么，甚至在孙涛看来，对方如果真的用这种方式，说不准就是提前再给自己的儿子去铺路，他就是孔家新继承人的垫脚石。
那可就死的太冤枉了，他的抱负还没有实现，可不想如此憋屈的死去。
有了文泉的保证，孙涛就放心多了下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其实核心点在于二十年前最后一场战斗，那一次是在燕郊，那个时候那里还没有开发都是荒地，而燕郊那边地方原来都是野草，一夜之间不仅被踏平了，还血流三百里，那种场面你见过吗？”
文泉哑然失笑，“好了，我不想听你别再继续说下去了，我不知道这个故事你从哪里听来的，但这个版本绝对不正确。”
听到血流三百里这个形容之后，文泉就下了定义，因为但凡了解战场的人都应该清楚，那可是一百五十公里，这个范围之内没有个十几二十万人，绝对做不到。
当时的帝都能有这么强的实力那不是扯淡吗？
甚至十大家族加在一起有没有这么强的战力都不一定，他们毕竟只是世家，不是其他形式的组织，如果真的闹得那么大，有些人也就该出面了，那时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