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砒霜捂着自己的眼睛开始嚎叫起来,文泉自然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但此时他却静静的看着。
孔牧尘下意识说道:“王帆这么下去她不会死了吧?”
眼下的孔牧尘自然不是心生怜悯,只不过现在这个砒霜可是最为重要的线索,让亲王府再次找到那个蛊师也不过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而今对方可是实打实的痋术使用者,而且从刚才那个话茬上就能听出来。
他们知道孔家的事情,文泉触碰到了这些,解开了一部分真相,这帮人怕事情继续恶化下去,所以才会选择杀文泉民口。
文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看着吧。”
下一刻痛苦稍微减轻,砒霜赶忙去掏兜,还是那个小瓶子,这一次她不是嗅两下,而是打开之后直接往嘴里倒。
黑色的药丸不断的送入嘴中。
下一刻,脸上那股黑气骤然散去,整个人如同劫后余生一样,大口喘息着同时额头上已经密布着豆大的汗珠。
看到对方自己解了毒,孔牧尘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之前也是想的太多,既然对方掌握了痋术和蛊毒,那么眼下这种东西就不可能没有解毒的办法。
他心里念叨着自己果然还是跟文泉差上一大截,要不然刚才也不会如此的慌乱。
而眼下事情已经就此平息,孔牧尘刚想往前走一步,现在就想在第一时间问清楚对方的痋术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按照年龄去看,这个砒霜不可能是当时的始作俑者,也就是说他说的那个师父,应该就是曾经在孔家下手的那个人。
对于这些孔牧尘是必须得到答案的,之前他就说要极力的找到凶手,甚至穷尽一生都在所不惜,因为他的妹妹带着那种心理阴影,或多或少都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即便伤疤治愈的情况之下,恐怕也是如此。
伤疤治愈以后能解决八成的问题,可那两成的问题终究是没法摆平,这就是找到凶手,而这个任务自然也就落在了这个他这个大哥头上,虽然他父亲也一直在做着努力,不过现在孔家基本上大多数势力已经移交到自己的手上了,这份责任他就不能逃避,这也是孔牧尘心理负担一直如此巨大的主要原因。
而今他就看到希望在眼前,所以第一时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也在所难免,看到这一幕文泉赶忙拦住了他,现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文知道这种人嘴一定很硬,甚至在孔牧尘之前没有谈及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在跟他说这种想法。
就算找到这个人,孔牧尘相信能修习如此变态东西的人,一定跟常人不一样,所以要想用外力让他们开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当真的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孔牧尘好像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下一刻,她诧异的看向阻拦着自己的文泉,刚想说话的时候,文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对方先往后站一站,这个时候还是由自己来问比较好,所以文泉缓步上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砒霜。
“感觉怎么样?”砒霜依旧大口喘息着,看来她所掌握的那种蛊毒虽然有解药的情况之下,不过对于身体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否则她眼中不会带着那种怨念,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文泉轻描淡写之间直接能化解自己的攻势?在她看来这完全不科学。
但现在已经不是考虑科不科学的问题了,必须接触这个现实,无论是使用她师父传给她的为数不多的痋术,还是用极端的方式,现在她都跑不了,必须承接自己的命运,越想越是不甘心。
砒霜咬了咬牙说道:“如果你今天敢杀我,我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这个状态,她对于自己的师父应该是颇为自信,文泉呵呵一笑说道:“好吧,既然提到了你师父,那就来讲一讲这位,你师父到底是谁?二十年前孔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师父做的?”
文泉当然知道孔牧尘要问什么,所以现在索性就代替他问了出来,并不是文泉刻意要阻拦孔牧尘什么,只是刚才看到孔牧尘眼中那种情绪并不稳定,所以由他去提出这个问题非但没有好处,只能让砒霜越来越反感,即便不是如此,如果这个孔牧尘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吧,那些事情全都想起来的情况之下,那么第一时间他肯定把怒火发泄到这个砒霜头上。
基于这一点,文泉肯定要阻拦对方那种愚蠢的做法,事实证明文泉是很明智的,至少这个时候把对方阻止住了,对于整体的局面是有好处的,砒霜虽然眼中带着那份怨念,可她仍旧愿意跟文泉去交流。
哪怕这种交流仅仅局限在威胁的范畴之上,孔牧尘在刚才被推开的时候心中也琢磨了一会儿,他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文泉这种说法是因为什么,所以他们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孔牧尘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是沉默着的,他不想扰乱文泉的节奏,一切由对方说了算就可以。
一听到文泉问出了自己的师父,砒霜的目光下意识的开始闪躲,因为之前在来的时候,她师父已经叮嘱过自己,无论到了任何情况之下,绝对不能出卖他,甚至不能提他的名字,其实刚才把师父搬出来威胁对方,已经算是违背了规矩,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往下继续说了。
如果说说出那些事情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么砒霜或许真的会做出那种选择,但退一万步讲,要是出卖完自己的师父,最后还是被杀了,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甚至还会背上一个欺师灭祖的骂名。
别看她出自苗疆这种小地方,但他们这一流派也是讲求脸面的,就从刚才对方骂了苗疆献王一脉,她的那种怒火就可见一斑,不过从一开始的时候,文泉就看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成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