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屿点头,“当时手中正好有一个蛋糕,就顺手送给了蛋糕店外孤单单一个人的小姑娘。”
说完,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
往苏宛辞的方向走了一步。
一手按在书桌上,一手掠过她撑在苏宛辞身后的书柜上。
男人唇角镌着几分薄笑,眼底漆黑深邃,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晚晚,那个小姑娘……是你?”
苏宛辞唇角不自觉弯起,她抬头看他,点头道:
“是我。”
她真的没想到,当年那个人居然会是陆屿。
男人手臂搂在她腰上,将她整个圈在怀里,扬眉道:
“我和我的晚晚看来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八年前相遇,八年后你在我怀里。”
苏宛辞主动伸手圈住他的腰。
垂眸轻轻靠在他怀里。
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她和陆屿那么早便有了交集。
陆屿揉着她的发,脸上的面具摘下来放在了书桌上,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那个蛋糕,晚晚吃了吗?”
“吃了,很甜。”
虽然那天回去后,傅景洲已经准备好了生日蛋糕,但最后苏宛辞仍旧吃了一大块陆屿送的那个蛋糕。
大厅。
陆屿将自己做的蛋糕和买来的蛋糕摆放在一块,他转头问苏宛辞,“宝贝儿,你想吃哪一个?”
不得不说,陆屿的手艺很好,那蛋糕的卖相,和蛋糕店做的相差不大。
她指着他亲手做的那个蛋糕,“这个吧。”
吹完蜡烛许过愿后,陆屿拉着苏宛辞来到客厅。
茶几上整齐地摆着好几个高奢首饰盒,在中间还有两个装戒指的丝绒盒。
他将那枚女士的婚戒取出,拉着苏宛辞的手,缓缓给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原石粉钻本就色泽极佳,现在做成婚戒,更是璀璨夺目。
看着那纤细瓷白的手指上的婚戒,陆屿不自觉握紧了她的手。
片刻后,他将另一只丝绒盒拿起来,将里面的男士婚戒递给苏宛辞。
“晚晚,给我戴上。”
男人的声音似乎带有蛊惑性,等苏宛辞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男士婚戒已经套上了陆屿的无名指。
陆屿订制的这两枚婚戒,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女士的这枚,上面是偌大的完整粉钻,而男士的这枚,在戒圈的周围,镶嵌了很多细碎的小粉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枚戒指是一对。
苏宛辞看着那枚戒指缓缓推入陆屿指上,在这一刻,心底忽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年前生日那天,她拒绝了傅景洲的求婚戒指。
一年后生日这天,却戴上了婚戒。
而她和陆屿的这场闪婚,似乎在这一刻,倏然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陆屿牵起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握。
下一刻,他拿出手机,对着两人的手“咔擦”拍下了一张照片。
两枚戒指光泽交相呼应,两只手紧紧相扣,看上去,十分般配养眼。
“生日快乐,小姑娘。”
陆屿看着苏宛辞,含笑说道。
这句话与八年前的场景忽然重合,苏宛辞眼尾微扬,鬼使神差抱住他,主动垫脚吻上了他的唇。
从领证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
男人短暂地怔了下。
随即快速回神,将人用力扣在了怀里。
……
自从经过上次拍卖会一事后,网上对于陆屿和苏宛辞这段塑料婚姻各种八卦猜测。
有人说,人间浪子流连花色,不过是没有遇到心仪的那个人,只要一旦遇到,哪怕再混不吝的浪荡子都会收心专宠一人。
还有人说,看陆大少爷对于自家老婆的那种维护劲儿,说不准早就对人家动心了,好不容易领证结婚,自然要千娇百媚地宠着。
看着铺天盖地的帖子,傅景洲死死握住拳,指节隐隐泛白。
很快,邢航被叫进去。
傅景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道路,沉声说道:
“准备一下,对陆氏动手。”
邢航有些意外,“傅总,陆氏根基深厚,我们和麓晟集团对上,怕是讨不到……”好处。
不等他说完,傅景洲冷肆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惜一切代价,懂?”
“是!”
邢航离开后,傅景洲凝眸睨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眉眼深处逐渐积聚几分厉色。
呵。
浪子回头?
那他也得有回头的机会!
……
邢航和傅氏的动作很快,他们知道想在一时之间撼动陆氏的根基无异于难于登天。
是以,傅景洲直接从陆氏省外的分公司下手,短短两天,以雷霆手段截胡了陆氏分公司的多个合作大案。
……
而华庭公馆这边。
自从生日过后,苏宛辞和陆屿之间的关系似乎无形中缓和了不少。
两人虽还和之前约定的那样,不多过问对方的私人生活,但在平时的相处中,较之以往,似乎多了几分温馨。
这天,苏宛辞将第一篇期刊整理完并成功发表后,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这两天陆屿似乎很忙,全然不像之前无所事事的样子,每天都早出晚归。
苏宛辞去楼下倒了杯水,随后上楼,坐在了成弧形的卧室飘窗前。
家里的波斯猫白团子,踩着小肉垫,无声地跟着苏宛辞上了二楼。
在苏宛辞坐下来后,它拱着肉嘟嘟的小身子,黏糊糊地缩在了苏宛辞怀里。
晚上八点半,陆屿回来的时候,刚打开卧室门,就看到飘窗上一身丝绸睡衣,抱着怀里白团子偏头看着窗外的苏宛辞。
男人放轻动作关上门,朝窗边走过去。
苏宛辞刚刚睡着,并没有听到陆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