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苏瑞禾这件事,陆屿原本打算私下处理。
就像之前张曼的事一样。
但转念一想,苏瑞禾将他的小姑娘害的这么惨,不让她身败名裂实在出不了这口恶气。
如果不是苏瑞禾给他的小姑娘下药,晚晚就不会损了身子,也不会流产。
他和晚晚的第一个孩子,也能好好的生下来。
既然苏瑞禾敢将这种脏心思动到他的宝贝儿身上,那就别怪他弄死她!
“晚晚,那天你在停车场晕过去后,苏瑞禾找的小混混,本打算将你带到这个小树林里。”
“他们想毁了我的晚晚,还想拍视频往网上发,今天苏瑞禾的结局,完全是她自食恶果。”
苏宛辞自然明白这个。
她本打算等她出院后亲手收拾苏瑞禾。
却没想到陆屿动作这么快。
随意滑动了两下屏幕,苏宛辞便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苏瑞禾的那些不雅照,她完全没兴趣去看。
见她垂眸没有说话,陆屿扣着她脸颊,让她看向他,轻问:
“晚晚在想什么?”
苏宛辞弯了弯唇,贴着他掌心轻轻蹭了下,
“没想什么,只是没想到陆少还是个行动派,做事干净利落还丝毫不拖泥带水。”
陆屿察觉到她的依赖,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
“和我的宝宝有关的事,自然是片刻都不能拖。”
苏宛辞伸手环住他的腰,闭眸靠在他怀里。
一分钟后。
病房门被敲响。
陈恒在门口看着里面自家老板和太太相拥的这一幕,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来敲门,很像上赶着来找死。
更难得的是,平时都是老板强抱着太太。
今天太太居然主动回抱他们老板了!
这种稀罕的时刻,他来敲门……真特么是活腻歪了。
但苏琮一直在外面不肯走。
他也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来打扰自家老板和太太的恩爱。
果不其然,
好不容易等来一次老婆主动抱的陆某人,脸色黑沉地松开苏宛辞,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沉沉觑着像个鹌鹑一样畏缩着身体推门进来的陈恒。
陈恒压着颤抖的心脏,贴着门站在门口,尽量让自己离老板远一点。
低着头快速说道:
“老板,苏氏董事长来了,要见您和太太,您看……”
陆屿低头看了眼苏宛辞,问她:“老婆,要见他吗?”
苏宛辞淡抿唇,漠然开口:“见吧。”
她倒是想看看,苏瑞禾又在背后怎么编排她了。
在苏瑞禾出事的这种关头,苏琮如此执着地来找她,无非是她那个好堂妹将屎盆子扣到了她头上。
这个锅,她可不背。
所以哪怕苏宛辞不愿意再和苏家有任何牵扯,今天这一面,也有必要见一见。
不然,不用等到明天,这些热搜就会演变成‘她心思恶毒,给苏瑞禾下药,企图毁了苏瑞禾和傅景洲之间婚约’的这一类的话。
两分钟后。
一身憔悴却又掩不住怒意的苏琮出现在病房中。
苏琮此刻心中正烦躁,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苏宛辞也住了院。
进门后,他直接问苏宛辞:
“宛辞,瑞禾的事情,你知情吗?”
陆屿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给了苏宛辞时间让她自己先解决。
这种涉及到亲情血缘的事,他帮不了她。
他能帮她处理任何事,
但心里的这道坎,却需要她自己去跨越,他无法帮她,也帮不了她。
面对苏琮的冷声质问,苏宛辞抬眸看他,面无表情回道:“现在知情了。”
苏琮顿了下,余光看了眼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陆屿,咬了咬牙,终是问道:
“宛辞,我知道你之前喜欢傅景洲,现在傅总和瑞禾订了婚,你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但是宛辞,你有怨气就直接说出来,何须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毁了瑞禾?”
苏琮越说声音越冷,语调也快了不少。
“宛辞,你可知道,现在外面风言风语有多少?直播、视频、照片比比皆是,瑞禾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你这样做,是毁了她的一辈子!”
苏宛辞冷嗤了声。
眼底深处晕着化不开的讽刺。
她看着苏琮直接反问:
“所以在苏总看来,我是放不下傅景洲,嫉妒苏瑞禾和傅景洲订了婚,所有才心胸狭隘到给她下药并且找人轮了她吗?”
苏琮微怔了下。
不为别的,只因她口中这句陌生的“苏总”二字。
但短暂的怔松过后,他沉默以对。
默认了苏宛辞的这句话。
看着他的反应,苏宛辞神色越来越冷,但唇角却嘲讽地勾起一丝弧度,不紧不慢开口:
“苏总身为苏瑞禾的父亲,一心为女儿着想我能理解,不过请苏总先弄清楚一件事: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比苏总的准女婿好一千倍一万倍,我还用得着去怀念年少轻狂时的渣男?”
听着这话,苏琮脸色有些难看。
但亲口听到自己的小姑娘在外人面前说他是她老公的陆屿,却是心情甚好的挑了挑眉。
苏宛辞并没有注意到陆屿这匹大尾巴狼在暗搓搓的揪着“老公”这两个字眼不放。
她神色不变,轻嘲地看向苏琮。
“苏总只知道你的女儿被下药被轮,那苏总又是否清楚,您那个不谙世事的乖女儿,在两天前亲自给我下药,并且雇来了六七个地痞流氓,想让他们轮\/奸我!”
苏宛辞语气中的冷意和恨意鲜明。
她眼底微微泛红,尾音中有刹那的哽咽。
陆屿心疼地看着她强压着心底的情绪维持面上的平静,正想开口,就听到他的小姑娘又道:
“苏总又是否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而因为您的好女儿,让我的孩子白白丧命!”
苏琮眼睛微微睁大,一时难以接受苏宛辞说的这些话。
陆屿走到床边,揽着苏宛辞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无声的安慰,给她依靠。
两秒后,陆屿转眸看向苏琮。
“苏总来这里之前,怎么不好好问问你女儿她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身为堂妹,却一心嫉妒自己的堂姐,心思歹毒到去找人买市面上效力最强的禁药,又高价从别的城市雇来小混混,试图玷污晚晚的清白,甚至还想要晚晚的命。”
说着,陆屿拿出手机,调出华林医院停车场的监控画面,扔到了苏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