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平复呼吸。
然而那一双眼,却漆沉的吓人。
苏宛辞看不到他的表情。
唇瓣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嘴角,稍微一动就有种刺疼感。
尤其刚才陆屿吻她的那种吞噬感,几乎让她战栗。
以前虽然他的吻也很强势,但远远没有这么肆无忌惮。
待呼吸平复一些,苏宛辞从他怀里出来,蹙眉质问:
“你属狗吗?咬我干什么?!”
男人眸色微动。
目光落在她唇上,眸底掠过了一丝情绪。
他低笑一声。
扣着她的腰猛地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揉了揉她的发丝,眸色温柔而缱绻,男人低缓而又含宠溺的嗓音慢慢在耳边传来:
“宝贝儿现在才知道吗?我不止想咬你,更想——”
他声音拖长了些。
苏宛辞正等着他下半句话,
他低笑了声,接着说道:
“更想将我的晚晚锁在身边,生生世世,永远不让你离开。”
更甚至,只想让她眼睛里,只看到他一个人。
也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这个世上,爱情无疑是自私的。
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不自觉的萌生占有的念头。
陆屿也不例外。
他惦记了苏宛辞这么多年,也嫉妒了这么多年。
心底深处,对她那种隐秘的占有欲,早已到达巅峰。
只是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好到几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
尤其在和苏宛辞领证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所有阴暗占有的一面全部隐藏了起来,
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生怕她会远离他。
这次她的那句隐晦的表白,让他心底被压抑了太多年的感情开始蠢蠢欲动。
他甚至快要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完完全全地独占她。
想占据她心中所有的位置,想把傅景洲,把外面所有的人都从她心里驱赶出去,
让她眼里心里,完完全全只有他。
只能看到他。
在外人看来,陆屿是出了名的混不吝,他游戏人间,冷眼旁观众人沉沦痴狂,却又能时时刻刻保持理智清醒,对待任何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疏懒散漫不上心的模样。
就连陆父陆母都被他的浑不在意所迷惑。
可却无人知道,在无数个黑夜中,他也想将一个人用尽手段夺过来,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一寸寸占有掠夺。
陆屿对苏宛辞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久到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思夜想的日夜。
一旦爆发,便如山洪倾泻,再也控制不住。
他知道他该将隐忍多年的占有欲继续压制,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免得她会逃离。
可今天面对她的那句话,他差点就让这种疯如野草藤蔓般的阴暗感情喷薄迸发。
虽然在苏宛辞看来,婚后的陆屿就像喂不饱的饿狼,一有机会就将她往床上拐。
但如果苏宛辞真正了解陆屿所有的性情,她就会知道,他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让她离开。
他贪婪地想要占据她的一切。
贪心到时时刻刻都想让她待在他的视线内。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小姑娘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未来,他这种独占欲,对她来说,无异于变相的囚禁。
这种隐秘的念头,这种不能见天日的想法,只能被深深掩埋在心底,不敢泄露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