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几人,只是意味深长“哦”了声。
有沈铭贺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在,徐瑾瑄此刻所有的否认,都成了欲盖弥彰。
纪棠看向沈铭贺和徐瑾瑄的眸色深了些。
而陆屿看向沈铭贺的眼神,则是有趣多了。
那神色,明晃晃在说:
你个老牛啃起嫩草来真是毫不含糊。
居然朝着小十岁的小姑娘下手。
良心呢?
沈铭贺只轻飘飘抬了下眼,却一个字都没有否认。
徐瑾瑄暗中狠狠剜了眼罪魁祸首沈铭贺,一个字都没再说,转身就要离开。
可她才刚转过身,就正好对上了身后几米外徐瑾屹的目光。
徐瑾瑄当即心头一窒。
条件反射地朝着沈铭贺的反方向大迈了一步。
那意思,很明显。
她和沈铭贺没有半毛钱关系。
瞧着她这动作,徐瑾屹眯了下眼。
徐瑾瑄却管不了她哥想什么了。
就她哥那双火眼金睛,她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说的越多,越是危险。
倒还不如直接遁走。
半个小时后,沈铭贺在一个安静的小角落找到了拧眉沉思的徐瑾瑄。
“在这儿干什么?”
徐瑾瑄看着外面,头也没回,脱口而出,“静心。”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后面这人是谁。
当即转身就要离开。
沈铭贺反手拉住她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盯着她问:“你躲我干什么?”
徐瑾瑄做贼似的,瞅着不远处的人群,触电似的要甩开沈铭贺的束缚。
可他抓的紧,她挣不开。
“谁躲你了,放开!”
沈铭贺收了几分笑意,看着她正色问:
“上次就一束花,徐瑾瑄,至于让你躲我这么长时间?”
他还敢提上次。
提起那回,徐瑾瑄就不由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还有她和沈铭贺之间复杂的关系。
她着急避开他。
尤其在今天这种场合。
徐瑾瑄怕极了被徐瑾屹当场抓包。
当即压低声音道:
“一束花而已,我从小到大不知收过多少,才不会为了几只花大费周章躲人,沈铭贺,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躲你,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放开!”
沈铭贺根本不动,手指像钳子似的紧紧攥着她。
盯着她眼睛,近乎一字一句问:
“从小到大收过很多花?”
徐瑾瑄:“……”
逢年过节家里人送的不行?
她家花园种的不行?
然而她只是心底腹诽两句,并未说出。
沈铭贺再次道:“徐瑾瑄,我有必要给你强调一句,我只是在等你长大,不是过往的事一笔勾销、任你胡乱交异性朋友。”
徐瑾瑄:“……?”
徐瑾瑄:“……!”
看了眼不远处的人群,沈铭贺拉着她往旁边角落走了两步,正色强调道:
“瑾瑄,你现在不答应我在一起可以,但你记住,不许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也不能一连好几个月躲着我。”
……
被沈铭贺这么一掺和。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瑾瑄无端心慌。
尤其怕徐瑾屹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吃饭时,徐瑾瑄特意找了个离沈铭贺远,尽量离徐瑾屹也远的地方。
找来找去,她选在了苏宛辞旁边。
目前来看,她那不近人情的哥,唯一不会凶的,只有晚晚姐了。
为了不被训,徐瑾瑄毅然决然躲去了苏宛辞左边。
而苏宛辞的右边,是陆屿。
见这小公主上来就窜自己老婆旁边,陆屿抬着眼皮看了眼对面另一个方向的沈铭贺,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什么。
傍晚。
众人散去后。
陆屿带着苏宛辞回华庭公馆。
路上,望着窗外的夜景,苏宛辞恍然想起沈铭贺和徐瑾瑄之间的那点不同寻常。
她笑了笑,随口说:
“我怎么觉得,瑾瑄和沈铭贺之间,似乎有猫腻?”
陆屿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笑说,“沈铭贺那家伙,对一个小他十岁的小丫头下手,可真能耐的。”
说罢,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不过表哥看起来并不支持他们在一起,那家伙啃嫩草,估计不会太容易。”
回到华庭公馆后。
苏宛辞陪了会孩子,在两个小家伙睡着后,刚出婴儿房,就被陆屿一把搂在了怀里。
四楼花房。
花色迷乱中,苏宛辞听到陆屿说:
“老婆,研究所建好了,明天给老师和师兄他们打个电话,把人挖过来?”
苏宛辞唇角弯起笑意,伸手勾住他脖子,贴在他怀里,听着他快速有力的心跳声,嗓音微哑:
“好,明天我去问问。”
她话音还未落,陆屿不知道碰到了哪个地方,顿时引来苏宛辞一声惊呼。
“你别乱按。”她抓着他手腕不让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