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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夜黑风高的夜晚,周围一片漆黑,仿佛被巨大的黑暗所吞噬,冬日的寒风呼啸着,像是一阵阵兽嚎,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心悸。

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使是熟悉的地方也变得陌生而危险,路灯在风中摇曳,投射出忽明忽暗的光线,给这黑暗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沉重和不安。

在这样的夜晚,视觉和听觉都被放大,让人更加敏锐和警觉,夜色中似乎隐藏着什么,让人既感到紧张又感到刺激,而风声则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关于黑夜的恐怖故事。

“谁!”

捂得严严实实的曹卫国突然一声大喝,黑暗中的人影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哪怕手里握着钢管也不敢动弹,心惊肉跳的念叨:“这狗东西难道发现了我?”

曹卫国下了自行车,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眼神如刀的环视四周。

借着昏暗的路灯,隐藏在黑暗角落中的棒梗看到了曹卫国手里的东西,当场吓得差点儿把钢管掉在地上:“这王八蛋随身揣着枪?”

眼见始终没有人冒头,曹卫国骑上自行车继续往家走。

等曹卫国走远了,棒梗哆哆嗦嗦的走出来,愤恨的踢了墙一脚:“王八蛋,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小爷一定敲破你的狗头。”

把钢管藏到了一个地方,棒梗愁眉苦脸的回到四合院:“哎,从哪儿搞钱啊,搞不到钱,那刀哥还不得弄死我。”

今天棒梗铤而走险的想要敲曹卫国闷棍,一是为了泄愤报复,二是为了搞钱,如果追究主要原因还是钱。

前不久他跟着狐朋狗友去乡下收鸡蛋,起初是赚了钱,但他们本儿小人多,钱一分就没了,不满足赚小钱的棒梗就找人借了一笔钱,准备拿着钱做大做强。

可没想到这钱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人骗走了。

那可是三百块钱啊,月利四分的驴打滚。

钱没了收不了鸡蛋,赚不回钱就还不上钱,到了日期那还了得?

听说那刀哥不光心狠手辣,还特别的变态,喜欢拉着欠债不还的人去献血,就他这小身板儿,来个几次不就得被抽干了?

阎阜贵看到棒梗,笑眯眯的搓着手凑上去:“棒梗回来了,棒梗你等会儿,大爷听说你最近发财了,跟大爷说道说道。”

棒梗郁闷道:“别挡道儿,我今天还没吃饭呢,饿得前胸贴后背,哪儿有力气跟你唠嗑儿。”

阎阜贵一把拉住棒梗:“那不是巧了吗,正好大爷家刚做了饭,到大爷家吃,咱们爷俩边吃边聊。”

棒梗吃惊的看着阎阜贵:“三大爷,你给我一嘴巴。”

阎阜贵:“你这孩子是不是犯病了,大爷没事儿打你干嘛。”

棒梗:“我这是不是在做梦?你老人家让我去你家吃饭?怎么着?三大妈又给你添了个大胖小子?”

阎阜贵:“臭小子跟大爷耍贫嘴是吧,没大没小的,别跟大爷逗闷子,走,到大爷家吃饭去。”

棒梗:“不吃白不吃,走着。”

阎阜贵拉着棒梗到了家里,大气的指着桌子上的熬白菜和杂合面窝头:“放开了吃,大爷管饱。”

棒梗撇嘴道:“三大爷,你这是喂猪呐?这也忒次了,你们家留着吃吧,我回去凑合一顿吧。”

阎阜贵急忙拉住棒梗,狠了狠心说:“别啊!嫌饭菜太次,我让你三大妈再给你炒个鸡蛋,你先坐下喝碗粥暖和暖和,咱们爷俩儿聊会儿,跟大爷说说你最近干什么呢,怎么发的财。”

前段时间棒梗赚了钱,可是好一通显摆,买了一只老母鸡,割了两斤猪肉,满院儿的晃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赚着钱了。

不过他这通显摆也没白费,还真让院里的邻居对他刮目相看,这三大爷阎阜贵更是被勾的心痒痒,这才守在门口苦等棒梗,就为了从棒梗嘴里套出发财的路子,也好从中沾沾油水。

棒梗大大咧咧的坐下,瞥了眼阎家的宝贝电视机说:“别干坐着啊,把电视打开,让我搂两眼。”

阎阜贵:“嗨,大晚上的没有可瞧的。”

棒梗挤兑道:“怕费电?得,那我走了。”

阎阜贵:“别啊,你小看你大爷了不是,这电视,大爷既然买得起,那就看得起,大爷不是心疼电,主要是没有什么好节目,你不信大爷这就给你打开。”

强忍着肉疼,阎阜贵哆哆嗦嗦的打开电视,映入眼帘的是黑白雪花。

阎阜贵扭头喊了声:“老三,你出去扶着电线,这电视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收不到台了。”

阎解旷满脸不情愿的走出屋,没一会儿电视就有了画面,正是棒梗在电影院看过的地道战。

棒梗双眼放光道:“嘿!地道战,这个我喜欢,三大爷,这电视可太好了,能在家里看电影,赶明儿我也买一个。”

阎解成不屑道:“棒梗我知道你有钱了,但你有票吗?买电视不光要钱,还需要票,你没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我爸是优秀教师,这才分到一张票,你连个工作都没有,你上哪儿买电视去。”

阎阜贵见棒梗脸色不对,对着阎解成厉声喝斥:“闭上你的臭嘴,你在这儿能什么啊?这电视跟你有什么关系,票是你老子我的,钱你也一毛没出,你瞧瞧你这穷酸样,你要是有棒梗一半儿的本事,也能赚钱给家里买鸡买肉,那我做梦都能笑醒,可你呢,除了吃就是拉,活像个饭桶。”

阎解成被骂的狗血淋头,一怒之下起身就走,大儿媳也跟了出去,棒梗笑嘻嘻道:“三大爷这解成哥也工作好多年了,怎么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阎阜贵道:“他就是个饭桶,我们家就属他没出息,好了,别提他了,咱们聊聊你的事儿,跟大爷说道说道,你是怎么发财的,也让大爷长长学问。”

棒梗闻言灵机一动,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敲起了二郎腿,拿着筷子夹起白菜:“三大爷,你是个文化人又是老师,这学学问那是要交学费的,能白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