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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四合院

棒梗踏进家门,看到秦淮茹在叠衣服,傻柱笨手笨脚的糊火柴盒。

“棒梗你吃饭了吗?锅里还给你留着菜呢。”

秦淮茹抬头看到棒梗,笑容满面的询问:“棒梗,你吃饭了吗?锅里还给你留着菜呢。”

棒梗随口回了家:“我在外面吃过了。”

秦淮茹笑着说:“我跟厂里说了让你接班儿的事情,厂长和人事科都同意了,等申请通过你就能去厂里上班了。”

棒梗兴致缺缺的坐下:“知道了。”

进厂当工人是端铁饭碗,但棒梗心怀大志,打心眼不想当工人,或者说看不上轧钢厂的工作。

他一身的本领,当工人干力气活,受人管受人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挣那三瓜俩枣有什么前途?

秦淮茹没有注意到棒梗的神情,还在旁边念叨着:“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你就要上班了,棒梗啊,进了厂里好好学好好干,争取获个先进,工转干,当个领导,咱们家就能扬眉吐气了。”

傻柱低着头糊火柴盒,忍不住说了句:“棒梗进厂后要改改脾气,别违法纪律。”

秦淮茹不高兴的瞪了眼傻柱:“你以为棒梗是你啊,我们棒梗聪明有文化,到了厂里一定比你干得好。”

傻柱笑呵呵的应承:“是是是,棒梗一定比我有出息。”

他能怎么说?说棒梗不成?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他又不是真的傻,没必要找不自在,尤其是惹秦淮茹不自在。

天儿冷了,他可不想一个人打地铺。

棒梗倒了杯凉白开,一口喝了个干净,抬头看向秦淮茹:“妈,能不能给我点儿钱?”

秦淮茹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衣服,语气温柔地问:“棒梗,你要钱做什么?”

棒梗:“我想买双皮鞋,我一直穿的都是布鞋,还没穿过皮鞋呢,这都要上班了,我想买双皮鞋,这样穿出去也有面子。”

秦淮茹沉默了一会儿,神情苦涩道:“你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现在不是乱花钱的时候,过段时间,等家里宽裕了再买。”

棒梗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只是想买双皮鞋,不是乱花。”

秦淮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乱花,但家里真的没有多余的钱了,你再等等,过段时间,家里经济情况好了咱们再买。”

棒梗低着头沉着脸,没有说话,秦淮茹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也挺不好受的。

她也想满足棒梗的要求,可是她的兜儿里真的没钱了。

为了把棒梗从南方弄回来,家底儿都被掏空了,还在外面欠了不少的外债。

秦淮茹握住棒梗的手,柔声细语的说:“棒梗,你长大了,要懂事儿,眼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等你上了班,好好的工作,生活就会越来越好。”

“我知道了。”

棒梗心烦的甩开秦淮茹的手,起身大步往外走。

“这孩子。”

看着棒梗的模样,秦淮茹有些气闷。

傻柱将糊好的火柴盒放在麻袋里,好心的张口宽慰:“棒梗懂事多了,你瞧瞧他都没闹,要是以前早在地上打滚儿了,现在不吵不闹就是很大的进步。”

秦淮茹抹着眼角儿,生气的瞪着傻柱:“你说什么风凉话呢,棒梗打小就懂事,要怪就怪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孩子小的时候没时间照顾他,孩子大了也没能力提供帮助,孩子都这么大了,连双皮鞋都没有,我对不起孩子。”

傻柱心疼道:“淮茹你别自责了,你对棒梗已经很好了,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人,最好的母亲,这么多年你又要工作又要养家,真的很辛苦了,眼前生活是遇到了困难,但你要振作起来,也要相信我,你放心我会加倍的努力,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秦淮茹拿起火柴盒儿扔向傻柱:“你就贫嘴吧,你比许大茂还会骗人,好话谁不会说,可光说有用吗?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如多做,你瞧瞧咱们现在的日子,一大把年纪了,一事无成也就算了,房子没了,孩子也帮不上,你心里能好受吗?”

傻柱:“我心里当然不好受,可就算不好受那这日子也得过啊,整天哭丧着脸,唉声叹气,那就能挣着钱?淮茹,我不是没心没肺,我是乐观,我对自己有信心,你也要相信我,我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以我的本事,不愁挣不到钱。”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就在这儿臭美吧,还正宗的谭家菜传人,有什么用?没人请你做饭,你就是有再好的手艺也没用,你在这儿自个儿美吧,我出去找钱,怎么也得给棒梗买双皮鞋。”

傻柱急忙大喊:“哎,淮茹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啊!”

“糊你的火柴盒儿吧。”

秦淮茹没搭理傻柱,气呼呼的走出屋子。

傻柱见状哪儿还有心思糊火柴盒儿,忙不迭的起身追了出去。

见到秦淮茹走到了中院儿,敲开了崔大可的房门,傻柱一阵火气上涌,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儿。

崔大可笑眯眯的打量着秦淮茹:“秦姐啊,找我有事儿?”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大可,姐遇着了难事儿,你是咱们院儿最有本事的,家里也最富裕,能不能帮一帮姐,借十块给姐,你放心,月底发了工资姐立马还你。”

崔大可为难道:“秦姐,你要是借俩馒头,我还能给你拿俩,但你这借钱,我真的是有心无力,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是刘芳管钱,我就算想买包烟,那都得打报告。”

秦淮茹低眉顺眼道:“那你能不能跟刘芳说说,这钱我就用几天,月底就还。”

崔大可笑了:“秦姐,我们家那口子你又不是不认识,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也就是她今天回娘家了,她要是在家,你都开不了这个口,你还是去别家问问吧,想从我家借钱,没戏。”

傻柱臭着脸走过来:“淮茹,甭跟他废话,不就是钱吗,我明天去找雨水借点儿,你找他干嘛,他跟曹卫国是一丘之貉,他的钱都是脏的。”

崔大可气愤道:“傻柱你放什么狗臭屁,是不是又想找事儿。”

傻柱:“我实话实说,你不服。”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大可你别往心里去,傻柱他有口无心,我替他向你道歉。”

秦淮茹向崔大可道歉,拽着傻柱离开崔家。

“你脑子有病啊,说那些话做什么?你这么得罪人,这邻居还怎么做?你是不是要把邻居都得罪光了才高兴,你这张破嘴就不能管好了,少说两句能憋死啊。”

到了家里,秦淮茹对着傻柱一通数落。

傻柱不忿道:“我就算看不惯他们这些以权谋私的小人,哎呀,你别瞪眼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钱你别找崔大可、曹卫国借了,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