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
一座已经停产的皮革厂内,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味和浓重的霉味儿。
昏黄的灯光下,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箭猪,此刻正被无情地倒吊在房梁上,扭来扭去,真的好像是一头大蠢猪。
箭猪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扭动着身体大喊大叫:“乌鸦!大东!你们别忘了,我老爸是仁义社的话事人!你们这样做,就是打仁义社的脸!”
身材魁梧的大东,手持一根粗大的木棍,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仁义社?哼,老子打的就是仁义社!你老爸是话事人又怎样?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是虎你的卧着,是龙你也得盘着,要不然,老子让你火龙果吃个饱!”
“哦吼!箭猪哥!扭啊扭啊扭,你这么爱扭,怎么不去选香江小姐!”
乌鸦眼神阴狠,狷狂狞笑,手中的棍子来回比划,仿佛随时准备给箭猪送上致命一击,送箭猪去见他太奶奶。
箭猪遍体生寒,转变了口气:“喂喂喂!大东!乌鸦!你们不要玩了!我可是仁义社的太子,你们搞我,我老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东冷笑一声:“玩!谁跟你玩!老子今天就是要搞你!”
箭猪大声叫嚷:“不要搞我!大东!乌鸦!如果我哪里得罪了你们,我现在向你们道歉!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道歉?”
大东冷笑一声:“道歉有用的话,要条子干嘛?人生在世,最要紧的是个信字,否则我们跟流氓有什么区别?我大东说了让你消失,就一定让你消失,耶稣来了都拦不住!”
箭猪心中一紧,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大东和乌鸦。
箭猪哭丧着脸:“大东、乌鸦,两位大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们了,你们说啊,我改还不行吗?”
“误会?”
大东冷笑着给了箭猪一棍子:“我误会你大爷!箭猪!你个狗娘养的!到惠民医院骚扰我小姨妈,你说你该不该死!”
箭猪闻言大吃一惊:“你小姨妈在惠民医院当护士?是哪一个?阿芳还是阿青?不会是阿红吧?”
大东怒目圆睁,一棍子抽在箭猪脸上:“问这么多,还想当我小姨父?贱人!”
箭猪被打得鼻子流血,欲哭无泪:“大东哥,我真的不知道啊,不知者无罪,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去骚扰你小姨妈了,我,我摆酒赔罪还不成吗!”
乌鸦在一旁狞笑道:“放你一马?你当我们是吃素的?你不是喜欢用棍子捅人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捅的滋味。”
说着,乌鸦开始扒箭猪的裤子。
箭猪惊恐地扭动着身体:“不要不要,乌鸦哥,不要……啊!好凉!”
一阵凉风吹过,箭猪只觉得心都凉了。
他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一股熏人的骚气四溢。
这家伙不光好色,而且还有病。
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姑娘!
乌鸦:“狗东西!今天我乌鸦就为民除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吃我一棍!”
“啊……嗷……”
“乌鸦哥饶命!”
箭猪发出一声惨叫……
大东嫌弃地后退了一步,看着乌鸦的为民除害。
经过一番酣畅淋漓的“疏通”,箭猪已经生无可恋。
“乌鸦……我要弄……弄死你……你个混蛋……”
箭猪双眼失神,满腔怨恨的放狠话,然后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乌鸦嫌弃的扔掉搅屎棍,不屑地骂道:“这就晕了?真差劲!箭猪!你应该叫屎猪!食屎把你!”
大东看着昏死过去的箭猪,冷冷地说:“便宜了这个畜生,看他的菜花,都要炸锅了,简直就是行走的菜花精。”
乌鸦:“要不要问问曹生怎么处理他?”
大东摇了摇头:“一点儿破事儿别污了曹生的耳朵,做小的,最重要的是替老大着想,事事都问老大,还要我们做什么,这种脏活累活,我们干了就得了,别脏了老大的手。”
乌鸦对着大东竖起大拇指:“难怪你能穿西装打领带,混的风生水起,我佩服你!”
大东冷笑道:“把汽油桶拿来,既然曹生不想再看到这个垃圾,那就让这个垃圾永远消失,咱们也为香江市民做一件好事,铲除一颗毒瘤。”
乌鸦冷笑着从面包车里拿了两桶汽油回来。
“这家伙最喜欢欺负女人,连傻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个畜生,我乌鸦都看不起他,留着他也是祸害!”
大东和乌鸦二人把汽油倒在了箭猪的身上,给他洗了个澡。
然后,他们点了根烟,把火柴扔在了箭猪身上。
“啊啊啊……大东!乌鸦你们两个混蛋……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顿时,火焰熊熊燃起,箭猪的身体在火焰中挣扎着,扭曲,惨叫,咒骂……最终成了烤箭猪。
随后,大东和乌鸦忍着恶心,把烤箭猪扔进放有木柴和汽油的铁皮桶,继续烧啊烧,一直烧成了灰,然后带到海边,一把扬了。
与此同时,位于香江新界的一个豪华度假村里,曹卫国和丁秋楠正在享受着他们的甜蜜时光。
度假村内绿树成荫、花香四溢,高尔夫球场上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
曹卫国和丁秋楠站在发球台上,手握球杆,专注认真。
曹卫国轻轻一挥杆,高尔夫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草地上滚向球洞。
他转过身来,看着换上运动装的丁秋楠:“秋楠,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丁秋楠笑着说:“很好啊,这里的空气很清新,环境也很优美,是个锻炼身体,舒缓身心的好地方。”
她的目光扫过广阔的球场,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随着那轻轻摇曳的草尖一同远去。
曹卫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丁秋楠:“这个度假村是我送给你和孩子的礼物。”
丁秋楠闻言,震惊的张了张嘴:“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曹卫国握住她的手:“这个礼物不光是给你的,还是给孩子的,你现在怀有身孕,接下来的时间就不要太辛苦了,医院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你就在度假村专心养胎,毕竟,你现在是高龄产妇,身心健康最重要。”
丁秋楠听了,眼眶渐渐湿润。
作为一名医生,她当然知道高龄妊娠的风险,也明白曹卫国的担心。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工作让她感到充实,但身体上的疲惫和内心的焦虑也是无法忽视的。
曹卫国的这份礼物,不仅仅是一个度假村,更是一份沉甸甸的爱与责任,是对她和未出世孩子保障。
“嗯,我知道了。”
丁秋楠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为我们的孩子创造一个最好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