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向荣也偷偷在修正言身后关注这边,他看见大猫时候还没觉得怎么,等看那大猫过去田蔡身边蹭,心头就涌上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见到之后出来的人时达到了巅峰。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出来的几人田蔡都不认识,她一脸警惕的望着那边。
打头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衣服上的盘扣有点唐装的味道,再配合身上的痞气,总觉得不是什么好惹的。
那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勾起了唇角,为了表示自己并无恶意,他举起双手给田蔡看他身上没有武器,又让身后的人将家伙收起来。
等收完了才让几人留在原地,自己缓步往前走。
“站住!”
田蔡拿枪指着他,“你是谁?”
刚才跟着男人从树林里出来的那几人见到这一幕就要拿枪,却被后面跟着的那位老者拍了一下,那人这才悻悻的将枪收了起来。
这一幕被田蔡看在眼里,她对来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只看脸,这人长相上不如权向荣,但通身的气质比那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看到田蔡眼中的防备,卞子安轻笑出声,他一脸赞赏的看着田蔡,“你就是田蔡吧?我是卞子安,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卞子安!
这人田蔡怎么会没听说过,那个大名鼎鼎的卞家二爷,也是蔡苹的青梅竹马。
只是现在的人也没有身份证一说,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能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于是田蔡只是眨了眨眼,十分没有诚意道,“久仰了,卞二爷!”
卞子安可不管田蔡信不信他,他缓步走到修正言身前,一把将在他后面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权向荣拽出来扔摔在地上。
抬脚踩上他后背,弓着腿将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去,居高临下道,“全二狗,看见老东家不应该出来打个招呼吗?果然下贱人就是下贱人,半点上不得台面。”
权向荣被踩在下面动弹不得,下巴在刚刚被摔时抢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他根本顾不上吐,心底涌起深深的绝望,落在那小姑娘手里,自己还有一丝活着的希望,可落在卞子安手里,他就彻底活不成了。
“卞子安,你、你想怎么样?”
卞子安欣赏着权向荣灰头土脸的狼狈样,心里一阵畅快,这种渣滓就应该是灰头土脸的,穿得再人模狗样也挡不住骨子里的狗屁不是。
“我不想怎么样,不过是想拿回点我应该拿的罢了!”
卞子安说着,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朝着权向荣的脚腕划去。
“啊——”
田蔡离得近,将他的动作完全收进眼底,以她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卞子安的这一刀,直接切断了权向荣的脚筋。
现在他两条腿都废了。
田蔡挑眉,看来这人跟权向荣矛盾不小,不过暂时还不能判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修正言在旁边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不用说逃了,刚刚就田蔡一个他都没跑了,别说现在了。
猫猫也走到田蔡身边,和咪咪一左一右将她护在中间。
田蔡将竹筐扶正,从里面拿出饼干继续吃起来,一双眼睛就那么兴致勃勃的看着卞子安折磨权向荣。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刚喝了口水,就看见卞子安一刀扎向权向荣大腿,结果权向荣也不知怎的动了一下,那一刀直接扎进了两根大腿之间。
“嗬嗬——”权向荣青白着一张脸,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田蔡一下子喷了出来,呛得自己连连咳嗽。
围观的人:“……”
卞子安也没想到自己会扎偏,只能略带尴尬的将手收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权向荣才缓过来,他额上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汇合了刚刚蹭到的泥土往下淌。
侧趴在地上,像个死尸一样,出气多进气少。
“卞子安,卞子安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不就是因为我娶了蔡苹吗?她都已经死了,你现在就是弄死我她也活不过来了,你说,你到底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答应,真的、真的什么都答应!”
卞子安双眸沉沉的看着权向荣,那眼神跟看一条死狗没差别。
“我要什么,我要你的命!”
“你要是一直在港城待着,我还真拿你没办法,可现在,呵,谁叫你自己作死呢!”
说着,卞子安一刀削下了权向荣的左手四根手指。
“啊——”
接下来依然是各种花式惨叫,田蔡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折磨人的手段可以有这么多,还都这么凶残。
她是看出来了,这人跟权向荣是真有仇,不然也不能对他下这种狠手。
田蔡本打算一枪给他个痛快的,现在看权向荣那被冷汗浸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还有那血淋淋的四肢,觉得她果然是最善良的。
直到权向荣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卞子安才拿出帕子擦手,然后将沾染了不少血迹的匕首也擦拭干净。
他视线转向一边瑟瑟发抖的修正言,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两秒,冷不丁出声问道,“修兆威是你什么人?”
“是家父。”
修正言赶忙答道,生怕回答的晚了卞子安会将用在权向荣身上那套也招呼在他身上。
这种问题修正言听的多了一点都不奇怪,他和父亲长得极为想象,但凡认识父亲的人见到他总要询问两句。
卞子安想到刚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所以你现在是认贼作父?”
“什、什么?”
修正言懵了。
他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等顺着卞子安话里的意思想了想,突然睁大眼睛,“你是说——”
卞子安却没再理会他了,他现在对田蔡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