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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又先后出现了腹泻、便血等症状。

其中以周三的情况最为严重。

刚开始家里人还以为只是单纯因为洗澡着凉,又吃坏了东西导致拉肚子,可是吃了止泻药依旧不见好。

第二天下午就发现拉出的粪便颜色不正常,里面居然夹杂着血色。

察觉出不对劲的家属们这才开始重视,很快这三人陆续被送到了卫生院。

当时接诊的大夫也算见多识广,一番检查后就觉得几人的症状很像是痢疾,所以按照痢疾的病症给几人开了磺胺类药物。

可是这三人服用了医院开的药物并没起作用,而是在连续便血两天后死亡,几人的家属以为是卫生院开错了药,一点没往病人本身情况严重方面想。

之后三人的家属也出现相同症状,只是他们坚决不肯服用卫生院开的药,不出三天也接连死亡,并且死状极其恐怖。

可以说这三家已经是调查出最先染病的几人了!

调查组的组长是乌市人,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而且很多当地人都知道,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些族群里,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沙漠中死去的骆驼都是受到了天神的诅咒,而肚子越大的受到的诅咒越厉害。

在沙漠中行进时如果遇到被诅咒的骆驼,人们都要尽快绕行,否则会沾染到骆驼带来的厄运,这可能会导致疾病甚至霉运。

以前的人没什么文化,他们不懂这么做的意义,但是那些人愿意听所谓天神的话,只是费点力气绕个路的事,再说天神总会爱他的子民就是了。

一代代人口口相传,即使这句话没什么科学依据,很多人仍旧不自觉遵守了,大概就跟有些地方说踩了井盖运气会变差一个道理。

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遵不遵守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但是图个好寓意,做也就做了。

死骆驼这个说法田蔡还是第一次听说,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就跟当年台省抹香鲸爆炸事件一样,只是当时那里除了漫天的血肉和臭气外没传出造成了什么其他方面的影响。

也可能造成了,只是外人不得而知,或者当时的那些微生物对人体危害较小,再或者没有立时显现出症状来。

骆驼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当骆驼死亡之后,身体内部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构成了一个密闭空间,这时骆驼体内的脂肪会被分解成有机酸、甲烷和二氧化碳,而蛋白质则被微生物分解产生氨气和硫化氢等气体。

然后在沙漠高温的条件下,骆驼尸体会加快腐烂,产生大量细菌,与此同时,骆驼体内残留的食物也会经过发酵产生一氧化碳气体,所以骆驼死后,体内会有大量气体产生,这些气体会将骆驼的表皮撑大,越来越大。

到了一个临界点后,它会自然爆炸,如果有外力干扰也是相同的情况。

里面的细菌这时就会暴露在空气中,在没有其他载体的情况下,经过太阳的暴晒,大多数细菌都会自动灭亡,如果这些细菌附着在人体或者动物身体上,结局自然就不一样了。

细菌会在进入人体后大量繁殖,体内的免疫系统这时会调动起来对抗它们,病人就有发烧的症状出现。

周三几人情况只能证明,免疫系统输了。

医疗小组已经全员就位,田蔡还在西南军区来的队伍里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杨清文老爷子和谭威一起来了,她也是问了才知道,本来谭老爷子也要跟着来的,可是通知下来时他正好感冒了,于是将谭威和其他几个谭家的子弟派了过来。

谭威见到田蔡挑了挑眉,吊儿郎当的调侃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田蔡本来不想笑的,到底还是没憋住,“有点意外,怎么把你派来了,你不是喜欢研究毒的嘛,怎么这边的疫病你也来了?”

“疫病在另一种程度上说也算是毒的一种了,两者应该有共同之处。”谭威笑道。

他本来没想过来,还是听家里的老爷子说起田蔡也在这边,才决定要来看看。

上次两人合作的很愉快,谭威在田蔡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这姑娘总有些奇思妙想,往往都能给他带来惊喜。

田蔡朝他拱拱手,“那就拜托谭大夫了!”

“好说好说。”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言归正传,我这边有个病人,是我来了以后接诊的第一个,目前还在轻症病房,但是病情有了加重迹象,现在已经便血两天了,我给她用了黄连解毒汤合白头翁汤,没什么明显效果,之后我又换了白头翁汤合芍药汤,这次有点效果了,但我仍旧觉得并不理想。”

谭威目光一凝,这两味汤剂主打泻火解毒,开窍熄风,按说对这次的情况还是应该挺对症的,不能没有效果啊!

“那个病人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田蔡领着谭威往一楼病房去了。

谭威见了木板上面色蜡黄的中年妇女,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浓眉禁不住拧了起来,他得出的结论和田蔡一样,

可田蔡制药的本事他还是亲眼见过的,这姑娘做出来的药效总比别人做的强些,她都说没什么明显疗效,那别人做的就更白扯了。

谭威二话没说,拿了针筒在妇女胳膊上抽了一管血,又向田蔡要了些血便,拿走研究去了。

这点上田蔡还是非常佩服他的,这小子就有那种钻研的劲儿,不嫌脏不嫌臭的,这些东西估计够他研究几天的。

田蔡这几天没事儿就将手指放在妇女的脉搏上,静下心来细细感受。

她总觉得,这跟普通的疫毒性痢疾的脉象还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只是这点差别是什么,她暂时还说不清。

接连几天,田蔡抽时间将蔡家医书中关于疫毒方面的记载全都默写了出来,她逐字逐句回忆当时蔡苹为她讲解这些时说的话,一些觉得有用的更是反复思量。

这天晚上临睡前,她突然想到蔡苹之前说起蔡家祖上经历过的一次疫病,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蔡家的先祖日夜不休,终于在一个多月后研究出了能够治疗疫毒的汤药。

其中有一味很重要的主药,就是只长在那村子山坡背阴处的癣类植物。

至于为什么会想到使用这种他没见过的植物当药材,也是因为当地人偶然间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