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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没有理会卜崮。
马近海随之放下手枪。
站在卜崮身后的人,也把枪口压低了下去。
叶安然举起望远镜看向不断地朝鬼子喷火的坦克,他道:“命令前线部队,不能放走一个第18师团的鬼子!”
“是!”
…
陈湖南答应了一声。
他这一声“是”,引得理查德等人频频蹙眉。
陈湖南是个绝顶的军事天才。
他们害怕叶安然借人借的久了,人就不还了。
几分钟后,陈湖南回到叶安然身边。
102师6旅,101师两个旅,和刚刚参战的影子快速反应部队,对鬼子展开了一场尤为激烈地歼灭战。
伫立在南山坡的影子快速反应部队警卫排的战士给每一个参加观摩的长官分配了一个望远镜。
蔺三虎举起望远镜。
他看着在战场上快速穿插,使用冲锋枪交替进行攻击的东北野战军,眼睛几乎都看成了一条直线。
简直不敢相信。
东北野战军不光是装备先进。
他们步兵之间在战场上的配合,堪称默契。
蔺三虎看向陈湖南,“老陈。”
“你这个东北野战军代集团军司令可不能光顾着指挥啊。”
“你别忘了,你还是彭阳步兵学校的校长。”
“东北野战军的这些作战案例,我觉得完全可以写进步兵手册里。”
…
陈湖南伫立在他一旁,“我这不是也在学习的过程中嘛!”
“叶司令不介意的话。”
“我一定把东北野战军作战的方式方法写进咱们的步兵手册。”
…
南盎。
远东派遣军司令部。
副官一路小跑到菱易聋面前,他向菱易聋敬礼道:“先生。”
菱易聋放下手里的地图。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问道:“什么事?”
副官站在菱易聋身边,他脸色非常难看,皱眉道:“支那人动用了远程火炮,炮击莆田亮将军在合山的第18师团。”
“支那人还动用了飞机轰炸合山阵地。”
“遭遇轰炸后的第18师团战斗力锐减,刚刚又遭到支那人的坦克,装甲车的围堵,莆田亮发来电报,第18师团经此一战,伤亡惨重,已经到了不能继续作战的地步,请求先生向合山方向增派部队增援。”
…
菱易聋怔住。
他皱眉看向副官,“为什么会这样?!”
“桂军哪里来的坦克和装甲车?”
李忠义那点坦克和装甲车,根本不够他们打的!
菱易聋不相信叶安然的重装部队能在这几天之内赶到合山。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
副官微微低头。
“先生。”
“您是不是忘记了,东北海军联合舰队的军舰,和运输舰,日前就从北海,钦州方向登陆了。”
“到现在为止,从珠湾司令部打来的电话,已经不下108通了。”
“室内寿二先生对于他三个舰队折戟北海的消息,非常生气。”
…
副官一口气说完。
他老人家不接室内寿二的电话也就算了。
但是下面的人得接。
一天光挨骂,都快被骂成蠢货了。
菱易聋表情僵住。
他闭上眼睛。
回忆着近来发生的事情。
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命令距离合山最近的部队,立刻增援第18师团。”
他看着地图上合山方向,沉声道:“第18师团是英雄师团。”
“战绩辉煌。”
“是天蝗特别许派给我们南盎远东军的王牌部队之一。”
“如果第18师团出问题,我没办法向天蝗,向陆军本部,向参谋本部交代。”
…
站在菱易聋身边的副官颔首一礼,“哈依,我马上去协调!”
副官转身离开司令部。
菱易聋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一阵铃声。
他下意识的拿起电话道:“我是菱易聋!”
“八嘎!”
“混蛋!”
“你还知道接我的电话啊?!”
电话里传出室内寿二骂街的声音。
菱易聋把话筒拿开,听着里面骂人的室内寿二,他很尴尬。
他已经多日不主动接电话了。
就是为了躲避室内寿二骂街。
今天是听到副官抱来莆田亮的18师团现状的消息,脑子烧坏了。
室内寿二在电话里足足骂了他一分钟三十秒。
等室内寿二叫骂声消失,菱易聋才把话筒贴到耳边,轻声道:“室内君,对不起了。”
…
“混蛋!”
“我要的是你一句对不起吗?!”
“我要我的三支舰队!!”
……
“你不是说我的军舰只会面对陆地上的危险不会面对海上的风险吗?!”
“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
室内寿二连珠炮一样说完。
菱易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是本想着歼灭桂溪的支那人,再上门去给您赔罪去的。”
“但是我没有预料到,事情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室内君。”
他放低姿态,可怜巴巴的卖惨:“刚刚,副官向我传达了桂溪战场上的情况。”
“莆田亮将军的第18师团,目前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即将面临被支那人歼灭的风险。”
“支那人为了歼灭第18师团,不只是动用了飞机大炮,甚至还动用了装甲车和坦克。”
“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我们恐怕搞不定桂溪,甚至有可能提前撤回南盎。”
…
菱易聋卖惨。
室内寿二憋在心里的怒火,顿时消下去许多。
他为了帮菱易聋,搭上了三个舰队。
如果菱易聋现在过的比他舒服,室内寿二跳楼的心都有了。
但知道菱易聋现在过的挺惨的,室内寿二压抑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
室内寿二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李忠义的部队,什么时候有坦克和装甲车了?”
…
“嗐!”
菱易聋重重的叹口气,“就怕不是李忠义的坦克和装甲车。”
“那是谁的?”
“叶安然的!”
…
室内寿二沉默了。
他虽然没见过叶安然。
但在脚盆鸡却是盛传着他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