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村镇属于贫困山区，是许大茂只放过一次电影的村子之一。
没有油水，他才不会去。
许大茂选择这里，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人少，人迹罕至代表着曲折，难走。
为了保持神秘，还不能留下多少痕迹。
技术嘛，3d全息影像，全是狠活。
两个小时后，车子没有进村，而是在停在了一个岔路口。
许大茂只是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果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包跟着，他也没阻止。
两人又沿着崎岖的小道走了二十多分钟，直到来到了一个山坡底下这才停下。
“你在这等着。”
不等小包回话，许大茂直奔山坡上唯一的那棵歪脖子松树走去。
这里很空旷，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小包就远远地看到许大茂先是走到了松树下，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掏出了纸笔对着树干抄录着什么，最后更是从地下拽出了一个药桶，大步走了下来。
“走吧。”
“我来！”
小包很勤快地接过了药桶，许大茂也没反对。
五升的桶，还是挺沉的。
回到车上，司机直接调转车头回城。
他们刚走不久，好几辆车子从另一个方向来到了山坡下。
一群人顺着许大茂的脚印来到了松树下，先是发现了一个深坑，然后又被树上的一串数字吸引。
“！”
几人也不明白，记录了之后，又在四周仔细搜寻了很久，不过一无所获。
许大茂这边。
他没有去西苑，而是去了西城。
那个托街道王主任买药的关主任可是等待了很久，给了好几百块钱，居然都没催，很是有耐心。
许大茂原本打算国庆之后抽时间去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提前行动。
关主任听说许大茂来了，急急忙忙从办公室小跑了出来。
“许厂长，怎么还让您单独跑一趟呢，你看这事闹的。”
“关主任，别客气了，你孩子呢？”
“这个点，应该上班呢。”
“那你赶紧叫过来吧，我时间也不多。”
“好！您先里面坐，我这就去打电话。”
“对了，过会准备一个大浴桶，能坐下一个人的，过会有用。”
看到许大茂身后的人拎了个大药桶，关主任立即明白了。
“好好，我这就联系。”
一阵忙活，关主任笑着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好烟、好茶。
“许主任，真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希望这药能有用吧。”
“这药怎么用啊？”
关主任指着地上的药桶问道。
“喝最好，当时我不知道，就是喝的，不过，泡浴也行。”
“那让我儿子也喝。”
许大茂嘴角抽了抽，你是和你儿子多大仇啊。
“那什么，关主任，味道不是太好，还是泡浴吧，效果差不多。”
说着，他拧开了药桶的盖子，顿时一股尿骚味传了出来，相当浓郁。
关主任还不合时宜地深吸了一口，差点辣出眼泪。
“许厂长，您真是这个！”
他也没怀疑是假的，不禁给许大茂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见笑了，当时是真着急。”
“理解，现在我们一家子也着急，要是没孩子，我们家真要绝后了。”
“关主任，咱先说好，这药强身健体绝对没问题，但能不能治愈不孕不育，我是真不敢打包票。”
“我知道，许厂长，冒昧的问一句，那位老中医呢？”
说起这个，许大茂眼神一暗。
“我也不知道，可能已经云游去了，以后若有缘，可能会再见到吧。”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着。
旁边的小包细心地记下了许大茂说的每一个字，他有个冲动是抢了药就走，可惜药桶被许大茂第一时间拿到了脚边。
就他的武力值，除非掏枪，不然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接到的任务是监视许大茂，这让他有点为难。
没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进了街道办。
“爸，您有急事找我？”
“小波，赶紧过来见过许厂长，许厂长可是大老远过来给你送药的。”
“认识认识，许大茂许厂长，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好多回了，这下终于见到真人了。”
关小波兴奋地握住了许大茂的手，眼里满是激动。
“你好，既然来了，那咱开始吧，我时间也不多。”
“好，全凭许厂长吩咐。”
很快，装了一半凉水的药桶被拉到了院子里。
围观的人很多，都好奇地看着许大茂治病，其中不乏胆大的小姑娘。
关小波的爱人和母亲也急匆匆地跑过来，都一脸担心地看着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的关小波。
现在已是秋天，浴桶里还都是凉水。
她们不明白，为啥不用热水。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非常怀疑这种治疗方法。
“老关，这行不行？别把孩子冻坏了。”
关母来到关主任身前小声问道。
“别说话，看着就行。”
关主任看着许大茂的脸色，生怕被听到，好不容易找来了药，还怀疑人家，这情商得多低。
“再准备一桶凉水，快去。”
许大茂看了看药桶，吩咐道。
“好，小刘、小王，你们俩去提。”
关主任也不犹豫。
“蹲进去吧。”
“好！”
关小波先试了试水温，还往身上抹了抹，忍着冰凉蹲了进去。
此时的水刚过他的胸口。
“闭上眼睛，捏住鼻子，尽量往下面蹲，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起来，明白吗？”
“好！”
许大茂见关小波缩到了水里，拧开药桶盖子，走到了他身后。
顿时，围观的群众开始皱眉了，议论声不断。
是药是尿，在他们的认知里很容易辩驳。
“许同志，你不是被骗了吧？”
人群中有人问道。
“是啊，这看着不像药啊。”
“许同志，你要不再确认一下，是不是拎错了。”
许大茂笑了笑。
“是不是药，大家马上就能看到了。”
说完，提起桶就往关小波头上慢慢倒去。
关家人心里都是紧紧的，他们也有点怀疑，可这话不能说，万一是真药还得罪人。
随着药液散开，味道更加刺鼻，围观的人急忙后退。
而关小波即使用嘴呼吸也闻到了气味，下意识就要起身，可还是被许大茂摁进了水里。
“呕！”
此时的关小波已经松开了鼻子，直接把早饭吐了出来。
可无奈嘴巴还在水里，又混着药液大口吸了嘴里。
这味道，更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