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明白,义父为什么突然把族长之位传给自己,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义父……”
白泽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墨青伸出来的手制止了。
这个动作意味着,毋庸置疑,无需再言。
白泽只好将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苏熹熹只见墨青的手在头顶上一拂,他手里突然多了一个黑黑的东西。
墨青将那东西递到苏熹熹手中,慈爱地说道:“熹熹,这么多年,你我父女竟然是第一次见面,是爹爹不称职,这个就当爹爹给你赔罪的见面礼。”
苏熹熹看着手中奇奇怪怪的,有点像是鹿角之类的东西。
苏熹熹心中一惊,这难道是龙角??
白泽同样震惊,义父竟然拔下了自己的龙角?!
这,这……
“爹爹,您给我这个干什么,我不能收,您赶紧拿回去!”
苏熹熹心生慌乱,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墨青没有给她还回来的机会,只见那只龙角突然没入了苏熹熹的身体之中,消失不见了。
苏熹熹吃惊地摸着自己的身体,它跑到哪儿去了??
墨青则满意地笑了。
当年自己被巴蛇首领打断了一只角,那只断掉的龙角被他放在了身体之中。
但是没想到,有一天那只龙角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雪凰发现自己怀孕了。
墨青便猜想,自己的那只龙角可能已经在孩子身体中了。
而现在,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测。
“熹熹,以后爹娘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墨青笑着说完这句话,便同雪凰的肉身一起倒在地上。
“爹爹!”
“义父!”
苏熹熹跟白泽同时悲声呐喊。
很快,一个透明的灵体从墨青肉体中飘了出来。
跟雪凰一模一样。
苏熹熹瞬间泪流满面。
她大概猜到了。
时修将哭泣的苏熹熹小心地揽入怀中。
墨青的灵体飘向雪凰的灵体。
他终于能够重新牵起她的手了!
二人相视一笑。
雪凰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早就已经哭成泪人儿的花妖妖,温柔地说道:“小花妖,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后,我的女儿,还要请你继续帮我照看着她呀!”
“呜呜,雪凰大人,呜呜呜呜……”
花妖妖泣不成声。
雪凰又看向时修,她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眼睛里尽是认真。
“时修,谢谢你帮我把女儿照顾得这么好,以后,她就交给你了。”
时修跟雪凰对视着,眼中是一派坚定。
“她在我在。”
雪凰一愣,而后笑逐颜开。
最后,墨青跟雪凰看着泪流满面的苏熹熹,温柔地说道:“熹熹,别哭,爹娘会在别的地方看着你的,你永远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
“熹熹,爹娘先走了,你要记住,我们永远爱你呀~”
话音落下,雪凰跟墨青的肉身同时开始消散,最终慢慢消失不见。
墨青跟雪凰身陨了。
而两人的灵体,也在苏熹熹地注视下,越飘越高,越飘越远,最终同样消失不见了。
终于,苏熹熹趴在时修怀中,开始放声大哭!
时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白泽跟花妖妖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哭了许久,苏熹熹才慢慢止住哭声。
她小声嗫嚅道:“呜呜,我才刚见到爹娘,就,就失去了他们,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呜呜呜……”
时修将苏熹熹扶正,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与她对视,“鸦鸦,你还有我。而且,总有一天,你还会见到你的爹娘的。”
苏熹熹认真地看着时修,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嗯?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时修笑着点点头,“真的,没骗你。”
时修又哄了苏熹熹许久,苏熹熹才渐渐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她相信了时修,总有一天她还会跟父母再见面的。
之后的日子,又重归平静,白泽忙于腾蛇族内部之事,偶尔会抽空来探望苏熹熹。
花妖妖也经常约苏熹熹跟祝溶溶一起出去玩。
唯独时修,又回到以前早出晚归的日子。
哦,有时候甚至不归。
这日,灵宠们聚集在桑树屋外打麻将,恰好花妖妖带着祝溶溶也来了,后面还跟着白泽。
苏熹熹双手抱胸看着三个人。
这三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竟然相约一同前来?
花妖妖看出苏熹熹表情的含义,嗔了她一眼道:“我跟溶溶刚到,正好碰到了白泽,就一块儿过来了。”
白泽递过来一网兜奇奇怪怪的果子。
“这是底下人献上来的菩提果,我尝了一个,觉得你应该喜欢吃,就给你送来了。”
苏熹熹打开网兜,拿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莲雾的菩提果,咬了一口。
嗯,酸酸甜甜的,确实好吃。
“嘻嘻,谢谢大哥投喂呀!”
白泽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都会给苏熹熹带东西,苏熹熹觉得这个义兄真是不错,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记得她。
白泽也已经习惯了这个模样的苏熹熹。
“正好你们来了,陪我搓一把吧!”
苏熹熹招呼着三人坐下,从空间又拿出来一套麻将。
真是打个瞌睡,就有人递上了枕头。
真真不不两个人,只喜欢腻腻歪歪,不喜欢打麻将,宝宝只顾着梳理毛发也不想玩儿,于是其他人正好凑了两桌。
苏熹熹又不想自己面对三个吱吱,于是她就自己无聊地坐在一边数蚂蚁。
现在刚好。
花妖妖跟祝溶溶早就被苏熹熹教会了怎么打麻将,白泽虽然没玩过,但是架不住他聪明,只看着涂涂它们玩了一局也就学会了。
苏熹熹一边玩麻将,一边啃果子,还能一边跟花妖妖和祝溶溶探讨感情问题。
“妖妖,溶溶,你们说时修早出晚归,会不会外面有人了啊?!”
“咳,咳咳!”
花妖妖差点儿被嘴里没咽下去的菩提果给呛死!
鸦鸦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会吧,我看时修不像是那种人,三万。”
祝溶溶以在场唯一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以及她看男人的眼光来说,时修应该爱惨了鸦鸦。
就说他看苏熹熹的眼神吧,那叫一个痴迷。
简直就是一往情深,深情似海!眼里除了苏熹熹,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东西。
这样的时修外面会有人?祝溶溶是不信的。
花妖妖好不容易理顺了气息,惊叫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哦!时修大人是什么人,他要是想找别人,还用背着你吗?不早就大张旗鼓带到身边了?那还能有你什么事儿啊?!”
“你要说聂辛那个木头喜欢别人了,都比说时修大人外面有人了,靠谱一些!”
祝溶溶赞同地点点头,又说道:“再说了,男人这种东西,你也不能太在乎他了,你越装作不在意他,他反而越离不开你。你要是粘他太紧,他反而吓跑了。”
“对,溶溶这话说得有道理,男人也是贱骨头,不能惯着他们!”花妖妖深有同感。
白泽:……
我是谁?我在哪?这些是我该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