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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的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闻言咧嘴一笑:“姑娘,想买珍珠做首饰?”

“是啊,老板,你这珍珠是拿来卖的吧?”尚灵儿问道。

“是拿来卖的不错,不过却不是卖给你这样的客人。”

“为何?”

“我这里的珍珠啊,大部分品相都不好,单颗卖不出价钱来,都是直接论斤卖给那些做胭脂水粉或是药店的人,人家拿去磨成粉,做成胭脂水粉或药材,效果跟好珍珠是一样的,这下你明白了吧?”

尚灵儿点点头:“原来如此,可是我看你这里面也有不错的珍珠啊。”

老板又解释道:“是有那么几颗品相不错的,野生的珍珠嘛,长成啥样的都有,不稀奇。

可我们村里的人也没有开首饰铺子的,如果把这些品相好些的珍珠卖给那些二道贩子,价格也卖不出来。

索性一起论斤卖给那些胭脂水粉铺子或药铺,再适当提一提价,人家心里有数,也不跟我们还价,把珍珠收回去后,挑出好的给自己家里人穿戴,差的磨成粉,总的来说我们也不亏。”

尚灵儿夸赞道:“老板好聪明呀。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啥首饰铺子和你们之间会夹杂着二道贩子,而胭脂水粉铺子、药材铺和你们之间就没有二道贩子呢?”

老板被尚灵儿夸得笑开了花,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这是因为品相好的珍珠毕竟少,首饰铺的人如果派人来收,一来一回浪费时间,还不一定能碰到好货,索性不如让二道贩子来挣这笔钱,省点事。

其它两种铺子就不同了,他们要的珍珠没什么品则,只要来,肯定是能收到足量的货的,随便派个伙计或亲戚过来,远比从二道贩子那里进货省钱,也费不了多少事儿。”

“原来如此,夫君,这就是你经常说的劳动人民也有大智慧吗?”尚灵儿回头嫣然一笑,像个好奇宝宝似得问道。

朱七牛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劳动人员的朴素智慧了,若是细心体会,压根就不难发现。”

“行吧,既然人家的货是论斤卖的,咱们也要不了那么多,就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朱七牛拦住了尚灵儿:“既然你喜欢那几颗品相好的珍珠,买下来就是了。”

“可是人家只论斤卖。”

“加钱就是了。”

说完,朱七牛蹲在木盆前将一共九棵品相不错的珍珠挑了出来:“老板,单买这些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老板:o(* ̄︶ ̄*)o

只要加钱,什么都好说。

……

用丝巾小心翼翼的将九颗珍珠依次擦干净,尚灵儿拿着其中最大的那颗对着太阳光细细观察:“夫君你快看,这颗粉红珍珠可真好看,被太阳一照,还能散发五彩光芒呢。”

朱七牛笑道:“是啊,这也就是咱们不信佛,不然高低得当做佛宝供奉到佛祖跟前去。”

“哈哈,夫君真不愧是道士出身,逮着个机会就揶揄人家佛门。”

朱七牛:(#^.^#)

之后的时间,二人又在士兵的保护下在其它地方转了转,见到了许多新奇的事物。

一直到黄昏时分。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朱七牛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尚灵儿心中虽然疑惑,但猜到朱七牛可能是在等什么人或消息,明智的没有多问,更没有催促。

即将天黑之际,一支船队驶入了辽南城码头。

随即便是一群人从船上面下来了,搬货的搬货,买饭的买饭,找力工的找力工,忙中有序。

像是这种货船,一般是不会属于某一个普通百姓的,要么是富贵人家所有,要么是商行所有。

而一般能拥有一艘货船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只拥有一艘货船的,大多都有一支或几支船队。

为了区分,人们往往会给自己名下的货船做标记,或写字,或标记图案,或用一面与众不同的旗子,等等等等。

这支驶入码头的船队便属于旗子比较特殊的那种。

它的旗子颜色为极具辨识度的血红色,整体成三角形,中间有两把交叉的兵器,一为蓝色的刀,一为青色的剑,倒像是某武侠世界里混江湖的某帮派的旗帜。

而放在大明这样的正常现实世界,这旗子则多少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

见到这面旗帜,朱七牛神色一喜,又等了片刻,两个熟面孔便从最后面那艘船上下来、找他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冲着二人笑了笑,朱七牛问道。

此二人赫然正是朱大牛和朱二牛。

捶了捶因为坐船而酸痛的后背,朱大牛苦笑道:“顺利倒是顺利,就是不习惯坐船,哪哪儿都不舒服。”

朱二牛打了个哈欠:“老大你才二十多岁,身体就这么虚了?我也很少坐船,咋没觉得不舒服?”

朱大牛没好气的说:“我能跟你比吗?你可是咱们家的睡神,在船上没啥事,你能从头睡到尾,当然不觉得累。”

朱七牛竖起了大拇指:“从头睡到尾,不愧是你啊老二!”

蓝桉笑道:“原来夫君要等的是大哥和二哥啊,你们家这是把生意做到东北来了?”

朱大牛和朱二牛笑了笑:“具体的你到时候再问老七吧。”

“好的。”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八牛估计已经做好饭菜了,咱们兄弟待会儿好好喝点。”朱七牛道。

“好勒。”

“走着。”

少顷,朱七牛一行几人回到了位于辽南城的家——一栋两进宅院。

陡然在这他乡见到大哥二哥,黄月英、朱八牛她们都老惊讶了。

“呀,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见过大哥二哥,我去给你们打水洗脸洗手。”

“我说怎么夫君让八牛多预备饭菜呢,原来是你们要来。”

“大哥二哥,好久不见了,你们是从京城坐火车过来的吗?家里人身体都还好吗?”

朱七牛介绍道:“大哥二哥其实是我拜托过来的,并且他们比咱们还要先出发,截至目前为止,他们怕是都往返大明和朝鲜两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