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全面开放,条件实在太诱人了。
男人们感兴趣的真的不多,本来就不会,工资馋人但兴趣不大。
厂子最新的这个招工要求还是对村里的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女人们开放的。
最主要的四五十的这个年龄段,再稍微大一些要看孙子们了。
比如沈婆子挤到了人群前面,成功和成才想拉人被老婆子灵活的闪开了。
“娘,你干啥呀,不看孩子了。”
“你爹在家看着呢,我过来问问。”
不搭理俩儿子,还是想问清楚。
“娘娘,那你等二哥回家的时候再问。”
“你快得了吧,沈正忙得不知道啥时候回去,黄瓜菜都凉了。”
娘三个掰扯不明白了,成功就不明白了,他娘到底要干啥啊。
“沈正啊,那俺们这些老婆子也能去?”
“婶啊,您要能干了也行。不过说句实话,这活也不轻松。”
“也是,钱没有轻轻松松就能赚到的。”
“还是年轻人体力好,老了真不服不行。”
“你服老,俺可不服老。”
“就是,地里的活都能干,厂里的活还能比地里的活累?!”
“那可不。”
“是这个理。”
……
沈正和杨建国通知了大家面试的时间就离开去忙了,午饭后在厂里面试。
刚才就有人问了缝纫机的问题,沈正没有给准话。
他知道村里几乎没有缝纫机,先从周边别的村子开始收缝纫机。
如果也给优先名额,来回上班是个问题,宿舍和食堂就得提上日程,这可都是成本。
所以沈正暂时还不想找外面的人,能少招尽量少招,大批量的从外面招人还不是时候。
给张松他们几个的人情另算,这个不能省。
唐大庆他们今儿已经去收缝纫机了,市场价,能不能收到还不一定。
·
晚上两辆车差不多时间回来的,收获满满。
乡亲们都认识他们了,知道是给东方红服装厂收的。
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没有名额进厂,果然都打听好了的,就等着你呢。
唐大庆他们给乡亲们解释了,暂时没有的,但如果以后有了,会给面试的机会。
在本子上记好,哪个村谁家的,缝纫机上都绑上布条,上面写上数字。
缝纫机如果有问题,他们会拉回来退货的。
东方红这边干的热火朝天,京市也不平静。
五一过后,陆娇娇和郑清明之间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关系。
俩人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江念冬和沈梅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觉。
晚上俩人多次凑到一起嘀咕,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梅子,不是我的错觉吧?”
“不是,绝对不是。嫂子,我也觉得有问题。”
“吵架?”
“为什么吵架?”
“郑清明不知道哪儿惹到老陆了。”
“嫂子,会不会是婆媳关系?”
“老陆她婆婆?婆媳问题郑清明处理不了?”
“老陆没说过婆婆的坏话。那就不是。”
“梅子,你猜老陆能憋到啥时候?”
“嫂子,要不明天直接问吧。”
“直接问?”
江念冬还想着让对方自己主动开口呢,问也行,主动权还在对方手上,她们处于关心,有时候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敏锐。
两人说干就干,第二天就留下了虫虫娘俩,郑清明自己一个人骑上自行车可怜巴巴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虫虫开心得摇着小胖手跟爸爸再见,就蹦蹦跳跳的跟着哥哥们去溜狗和猫了。
三个女人洗漱完,就来到了江念冬的房间,把门关上。
三人呈三角形坐在炕上,不等江念冬和沈梅开口,陆娇娇就苦笑着开口了。
“你们看出来了?”
俩人乖乖点头,女人的第六感,没有治。
“那么明显吗?”
“不明显,但还是跟平时不一样。想说出来,我和梅子就听听。”
沈梅加一句,还把一块干净的手帕放在了陆娇娇面前,“不想说也别为难。”
陆娇娇咬着嘴唇,低头轻声说道,“郑清明要去留学。”
……
声音不大,这几个字又清晰的进了耳朵,没听错。
江念冬和沈梅已经傻眼了,俩人眨巴着眼睛,没猜到就对了。
不急着开口,让陆娇娇先说。
“你俩不说点啥吗?”
嗯嗯,好吧,那就说。
“公派留学还是自费?”
“当然是公派。”
就这样江念冬和沈梅轮流提问,总算把事情了解了。
郑家希望郑清明继续出国深造,理由也很充分。
正好有合适的机会,他的专业也很合适,学完回来报效祖国。
当然也更利于个人的未来发展。
陆娇娇的问题也很简单,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从来没有想过。
娘家人婆家人都很对,都说得非常有道理,是她自己的问题。
无论是对三口的小家庭,还是郑家大家族,都是好事。
陆娇娇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要和自己的丈夫分开两年。
虫虫两年见不到自己的爸爸,可能都忘记了爸爸的模样。
陆娇娇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开口阻止郑清明。
三人一路走来,处成了闺蜜,有些话不能跟亲人说,反而只能跟她俩说说。
“你俩是不是觉得我特矫情?”
“绝对没有。”
“这可不是矫情。”
“对,这是不舍得分开的感动天地的爱情。”
陆娇娇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油嘴滑舌的江念冬,作诗呢!
某人很不服气,“我说的不对吗?”
“对个头,你家沈正走了,你不想吗?”
江念冬……,真不想,这样说好像不太好。
“我有时间想吗?学业繁重,压力山大,早上睁开眼到晚上闭上眼睛,没有一刻清闲。”
“睡觉前呢?”
“秒睡。”
……
“我没事,就是怪别扭的,心里不得劲,有说不出什么来,闹心。”
“不会是有了吧?”
啊——
“我错了,你快起来!”
陆娇娇没起来,压着某人挠痒痒……
啊——,哈哈哈——
直到俩人没有力气了,才四肢摊开呈大字型躺在炕上大喘气。